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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棘手啊……
这一战,她没有必胜的把握。
敌人不会等她想出对策,有两人已经再一次扑了上来。
短刀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温妕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温妕几乎凭藉着本能反应,提剑挡下这一击,抬腿用力踹向那人的腹部。
借着对方後退的瞬间,反手握剑切向身侧另一敌人的脖颈。
鲜血霎时喷涌而出,近在咫尺的血红液体遮蔽了少女的视线一瞬,就又有一黑影在血光中显现!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鵰翎箭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名黑衣人,穿过他的太阳穴。
手中的弓弦发出轻微颤动,颜景神情冷淡向侧边偏身,躲过暗器的偷袭。
下一秒,投掷暗器者的眉心就出现了一支箭羽。
随之,砰地一声落地,颜景的动作一气呵成,拉弓丶放箭,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他的手是如何移动的。
颜景垂下视线,看见衣袍染血的少女靠近了自己,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别人的。
“你不该来。”颜景轻声叹息。
闻言,温妕抬头看向马背上的男人,嗤之以鼻:“我没来,你就已经是一‘具’首辅了,哪还有闲心在这跟我掰扯?”
握着弓箭的手紧了几分,颜景的眉间拧作一团:“江湖刺客,不该卷入朝廷党争。”
“闭上你的嘴,我的规矩,我做主。”
第35章为何而死如若在这里死了,你一辈子都……
“你在做什麽?”
苏妙嫣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惊,连带着手中的画笔也抖了一下,险些将纸上的麻雀画成乌鸦。
她抬头看向来者,微微怔住。
白金骑装,马尾高束,是高乐蓉。
“没丶没什麽。”苏妙嫣赶忙低下头,将略微耷拉下来的伞骨重新拉回肩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苏妙嫣不善言辞,也不了解京城的时兴服饰丶珠宝头簪。
故而不喜欢与他人交谈。
但是苏妙嫣的父亲总是与她说,要多结识上流人物,才能开启向上爬的山路。
所以她每次宴会都会到场,成为跟在高乐蓉身後的众多小姐中的一员。
唯有骑射宴第二日能够让她放松些,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各自的营帐中等待结果,不会有人来寻她。
她可以找个角落,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蹲在没有人的地上画画。
没想到被高乐蓉抓了个正着。
苏妙嫣稍稍倾身,试图将自己的纸张挡住,但效果不佳,高乐蓉眼疾手快将画纸抽了出来。
她想拦却又不敢拦,只能半伸着手,眼巴巴看着高乐蓉展开自己的画纸。
高乐蓉的目光扫过纸面,随後又看向苏妙嫣,略微有些惊讶:“你画得很好看。”
树梢麻雀,栩栩如生,俏皮可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纸上跳出来。
“谢小姐谬赞。”苏妙嫣低垂着头,小声说道。
“不是谬赞,”高乐蓉将画纸递还苏妙嫣,“我见过许多盛名加身的青年才俊,他们都不一定有你画得好。”
苏妙嫣不知道该如何答了,只是接过画纸,低声道谢。
高乐蓉看着她的样子,嗤笑一声,望向别处。
她们在营地边缘,距离外围森林仅一墙之隔,自然清新的气息与鸟儿自由婉转的啼鸣如在耳畔。
苏妙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撑着伞在一边装作无知无觉的木偶。
“如果我是你,便好了……”
一句轻叹拉回了苏妙嫣的注意力,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落寞的少女。
高乐蓉略微收回了视线,迎上苏妙嫣的目光,沉默片刻後轻笑:“你当我说胡话吧。”
言罢,便转身离去。
如若我未曾听过狂风的嘶吼,大抵也会如你一般安心坐在角落。
苏妙嫣不明白高乐蓉是来做什麽的,但见她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要蹲下身继续作画。
就在这时,不远处骤然炸开一声尖叫,刺耳得几乎要刮破耳膜。
高乐蓉脸色骤变,脚步扭转,飞速向声源处跑去。
衣袍随动作飘摇,透过灌木丛的夹缝,高乐蓉看到了瘫倒在地的女子,泪流满面,不住地向後退着,似乎在恐惧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