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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1dquo;警察怎么说？”游客问。

  &1dquo;没听说什么。好像他们正忙着和那些口径不一致的目击者打交道呢。”

  &1dquo;其中有你派去的人，是吧？”

  &1dquo;就两个目击者。我们让他俩都说你留着山羊胡子，脖子上还有块疤。”

  游客笑了，用手揉了揉光光的下巴：&1dquo;那就太好了。媒体怎么说？”

  &1dquo;他们好像都把这事忘了。比起你的身份来，他们更感兴的是箱子里的东西。说到箱子，在&he11ip;&he11ip;”

  &1dquo;在车里。”

  他们走到野马车后面。游客支起车盖，把箱子提了出来，放在地上。西装男人把箱子打量了个遍。

  &1dquo;你试着打开过？”他问道。

  &1dquo;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1dquo;你就是没有。”

  &1dquo;我没有，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装男人吐出一个烟圈：&1dquo;如果你打开了，我们现在就不这么说话了。”

  &1dquo;你这话什么意思？”

  &1dquo;别问那么多了。你又不是这个圈子里混的。”

  游客没再追问下去：&1dquo;那现在我怎么办？”

  &1dquo;失踪。你不是还有一个任务吗？”

  &1dquo;任务？对，我已经上了另一条有的贼船。车里头那个人是谁？”

  &1dquo;你这次干得不错。他要我转告你的，别问那么多了。”

  &1dquo;我本来就是个不错的人嘛。他们选我真是有眼光。”

  他们握了手，游客看着西装男人提着箱子走回篷车开走了。他在想他们要用多长时间才会现他看了闪存里的内容。虽然是情非所愿，但现在他已经是圈里人了。

  第二部分：完美情侣

  （十三）

  对诺拉来说，这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她先在东六十一街区逛了很久。现在，她正在联合广场附近的家具店为一位客户购物。然后，她还得到另一个家具店去看看，最后一站是家英国人开的古玩店。

  她是为最早的客户之一的康斯坦斯·迈克格拉斯购物。康斯坦斯——&1dquo;康妮”绝对不是昵称——从东边豪华的两居室搬到西边中心花园更豪华的两居室里。准确地说是搬到了达科他，电影《魔鬼怪婴》就在那里拍的，&1dquo;甲壳虫”乐队的主力成员之一的约翰·列侬也是在那里被枪杀的。康斯坦斯虽然退出了舞台，但仍保持着绝佳的表演才能。她给诺拉解释为什么要搬到西边：&1dquo;太阳从西边落下，我也要在西边最后一套公寓里度过余生。”

  诺拉喜欢康斯坦斯，因为她充满活力、坦率豪爽，常说些装饰家最爱听的话。对她来说钱根本不是问题。她已经死了两任丈夫。

  &1dquo;我还活着，还能呼吸，可别对我视而不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诺拉转过头看见伊万·弗雷扎伸着胳膊，摆出拥抱的姿势。他代理的巴里斯特·葛罗屋古玩店，占了五楼大半部分。

  &1dquo;伊万！”诺拉说，&1dquo;见到你真高兴。”

  &1dquo;见到你更高兴。”他回答。他亲吻了诺拉的双颊，&1dquo;你今天又给哪位财神买东西呢？”

  诺拉简直可以从他眼睛里读出&1dquo;钱”字：&1dquo;她的名字就用不着提了，但是你有生意可做，她扔掉了很多华丽的法国饰品，想换成传统的英格兰风格。”

  &1dquo;那你可来对了地方，”他咧着嘴笑了，露出满口牙齿，&1dquo;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从来都能走对地方。”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伊万带诺拉看遍了全部英格兰风格的家具。他是个行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特别知道什么不该对诺拉·辛克莱尔说。

  诺拉最讨厌听一个卖东西的夸什么东西漂亮，仿佛那会影响她的判断。她有自己的审美标准，有自己的品位，一部分是天生的，其余的是靠经验的积累和打磨得来的。她绝对相信自己。

  &1dquo;这是带一片叶饰的还是两片？”她看着一张紫衫木餐桌问伊万，桌子上镶着缎木做的边。

  &1dquo;只带一片，”他说，&1dquo;但可以放得下两片，我们很容易就能把第二片做出来。”

  &1dquo;这样就行了。”她瞟了一眼价格，给康斯坦斯·迈克格拉斯买东西，真是多此一举。她后退一步，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说了她独特的&1dquo;我买了”的代替语。说一个字更有力的时候，为什么要费力说三个字呢？

  &1dquo;行！”她宣布。

  伊万立刻从书写板上撕下一张&1dquo;已出售”的标签贴在桌子上。那天早上他已贴了四张这样的标签了，可能也是最后一张。配上&1dquo;行”了的断层式橱柜、高脚橱柜和靠背长椅，诺拉感到十分满意。

  伊万开票的时候，他们俩一起坐在一个大沙上。不用说，装饰师要提百分之十的成，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伊万那里出来，诺拉在一家名叫梅尔卡多的餐厅吃了饭，现在她用不着跑那家英国人的家具店了，在前头的两家商店，她已经买足了所需的东西。她点了一份高步鸡肉沙拉和一份薄煎饼，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先给康斯坦斯汇报了上午买东西的情况，又分别给杰弗瑞和柯勒打了电话，完成了当天的&1dquo;安抚男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