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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程非悸不想再听了,抽中匕,引得俞枞又是一声惨叫。
血液由刀刃汇聚到刀尖,最后一滴一滴淌于地面,程非悸自认为善解人意道:“我说话算数,你们可以离开,但是——”
程非悸绕着匕,话锋一转:“手按在地上,挨个让我刺上一刀,这事就算完。”
……
门推开,浓烈扑鼻的血腥味涌出。
幽娢鼻子一皱,看向一根头丝都没乱的程非悸。
程非悸慢条斯理擦着溅到手背上血滴,随手扔掉纸巾,道:“我记得队伍中有队医,叫人进来但管好嘴。”
幽娢嗯了声,难得没开玩笑。
踩着二楼楼梯走下,打开房门,程非悸摸黑走到床边。
已是黑夜,床上人影影影绰绰,笼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蓬松的脑袋,程非悸站在床边许久也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睡觉了。
程非悸脱下鞋,躺到祁末满留给他的半张床。
单人床狭小,祁末满只占了小小一块,程非悸躺下后担心祁末满半夜滚到地上,胳膊揽着祁末满往里面带了带。
动作幅度有点大,借着月光程非悸看见祁末满被扰地皱了皱眉,他哼笑一声正要收了动作,祁末满突然凑到他颈间。
丝蹭过喉结,温温热热的触感撩拨着人,程非悸一下就不敢动了,绷成了一块木头。
睡梦中的一切反应都是本能,祁末满搂着程非悸,像小猫闻味似的在脖颈嗅了几下,闻到熟悉气息才徐徐展开打结的眉。
程非悸又笑了,一点点扒拉开祁末满拧在一块的双手,妥善塞进被子里,才正式躺下。
T城地处华北,五月末的夜晚已逐渐升温,窗户半开着,夜风间或偶尔地吹拂过来,窗帘簌簌地摆动。
程非悸想睡觉却睡不着,手背靠后,自暴自弃睁了眼看向祁末满不知何时又拿出的双手。
祁末满手上伤不少,有刀伤也又枪伤,早些年的伤早就如过往云烟般消散,但程非悸依旧看了又看。
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曾经一掠而过的腰身,祁末满在车上换衣时他注意到腰部也有伤,但祁末满动作太快,他看得不仔细,如今……如今……
程非悸悄然伸出手,拎起被子一角,摸到祁末满卫衣下摆,看着浑然不觉正睡觉的祁末满,果断掀开。
祁末满很瘦,他一直都知道,但面对着一只手就能揽住的腰身他还是愣了愣,才认真地去看。
根本不用细找,在莹莹月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疤横在腰间,不算大,但在程非悸看来却突兀又显眼,时时刻刻地提醒他,祁末满经历过什么。
程非悸盯得入迷了,入神了,指腹不知何时移到疤痕处,在上面按了又摸,摸了又按,像是这样做就能祛除这些痕迹。
期间他用得力气过于大了,疤痕周围带上了红,他正要收手,祁末满却忽然从睡梦中抽出,揉着眼睛,声音含糊又小心翼翼地问:“程非悸,你在做什么?”
程非悸抬了头,对上祁末满揉碎着月光的眼睛,是很好看很好看。
他没动,手还搭在腰间,在上面一碰:“疼吗?”
问完,程非悸顿时直觉自己在说废话,怎么可能不疼。
祁末满这才意识到程非悸在做什么,指腹划过的触感越鲜明,引得他腰腹一瑟缩,还有点痒,这感觉太怪异了。祁末满想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出声。
程非悸不明所以地看了祁末满眼,却见祁末满耳朵有点红红的,当下收回手扯下祁末满卫衣,长舒出口浊气。
程非悸的手指消失了,祁末满短路的脑袋重新连接,理明了前因后果,跪坐起来面对程非悸,很迟缓地说:“不疼。”
程非悸没拆穿他的谎言,只笑了笑:“以后你有家长了,听着没。”
他靠在床头,揉着祁末满脑袋:“如果听见了就叫我声哥,当然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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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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