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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渴望,那些鲜红的魔纹迸发出炽热的光芒,几乎要刺伤人的双眼。汹涌的能量让纹路膨胀了起来,仿佛洪水涌入了狭窄的溪流,皑皑白雪被融化成了水,旋即又从水被蒸发成了雾。
最终,那些肿胀的部位就像血管上的肿瘤一样破裂开来——魔法的羊水赋予了这片大地新的生命,十几只由泥沙和岩石糅合而成的巨型山怪拔地而起,浑身布满了不祥的红色纹路,发出愤怒而骇人的咆哮。它们不知疼痛,不知死亡,只懂得破坏与杀戮——这令她热血沸腾,身体因为这无法形容的狂喜而战栗。
「不——!!」吉尚发出痛苦的嚎叫,跪在地上试图用双手堵住那些破裂的纹路,「为什麽你们不往井里流?不!它们全浪费了!!」
然而希瑟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不在乎吉尚的背叛,不在乎班尔维的安危,也不在乎村民的哀嚎。黑暗的潮涌已经淹没了她的心,唯一要做的就是抽出武器,从接下来的战斗和施虐中得到更多快乐。
血怒正在燃烧她的生命,但在鲜血丶暴力和死亡的簇拥下,她感觉如获新生。
第55章
「再跑快一点!老夥计,你是马不是驴!」
作为一个被驮着的负重,他的话听起来可能有些不知感恩——可除了催促雪斑之外,瑟洛里恩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他甚至不是很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往石荫村走。离开了宽敞的大道,他只能看到一排排灰白的山壁和落满白雪的针叶树,而它们看着都差不多……也许他应该找只猴子来骑马,至少猴子不会在山野里迷路。
如果说埃米尔的死亡只是某种不祥的预兆,那麽班尔维的消失就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噩梦了。
从旧磨坊回来後,瑟洛里恩直接来到了执政官府邸,想看看能不能从班尔维那里旁敲侧击出一些线索。
吉尚是银币造假的幕後黑手,这一点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了——可他究竟为何要这麽做?身为缬草镇的执政官,吉尚依然保持着修士时期的简朴生活,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儿子,但以他和爱丽诺尔夫人生前的情谊,若是想要珍贵的药材,希瑟绝对会千方百计为他找来,并且分文不取,他完全没理由为钱财而苦恼。
至於德西莫斯的许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除非吉尚是法比亚王室的忠实拥趸,否则一个从小流落海外的落魄王子怎麽可能会是比威名赫赫的北境公爵更好的选择?
直觉告诉他,如果要调查吉尚,他就必须从班尔维入手。
然而,在得知他要去见班尔维後,斯瓦苏学士又露出了那种胃痛似的愁苦表情,低下头开始搓揉手指:「感谢您的关怀,殿下,但是……那孩子不久前才睡着,最好别打扰他休息……」
瑟洛里恩已经厌倦了他拙劣的谎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让他感到可爱的撒谎精,其馀人不过是舌头上应该长疮的蠢货:「省省那一套吧,班尔维到底在哪里?」
「您不能见他……班尔维睡着了……」
有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瑟洛里恩只好抽出短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乖乖带我去见他,否则某人可要一睡不醒了。」
「我……做不到……」斯瓦苏颤抖着回答,「班尔维……不在这里……」
「什麽?!」
对方小声抽噎了起来:「老师走的时候,把班尔维也带走了……但他要求我们假装班尔维还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原因,只是遵从老师的指示……」
该死!
瑟洛里恩顾不得其他,只能匆匆赶回客栈,拿上希敏之枪後便即刻出发——倒不是他喜欢负重前行,但总不能把这麽珍贵的东西落在客栈里吧?
雪斑显然也不满意他的做法,因为他没用过长枪,也不知道要怎麽把它系在背後,只能用布条随便绑起来。一路上枪柄总是敲打雪斑的屁股,惹得它不停从鼻子里喷气。
虽说他暂时还没搞清楚吉尚这麽做的目的,但是毫无疑问,对方急於让希瑟前往石荫村,背後一定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种不妙的预感在他踏入石荫村之前就得到了验证——树林深处忽明忽暗的鲜红光芒,伴随着不知是野兽还是怪物的咆哮,使整座山丘都为之颤抖。他必须全力勒紧缰绳,雪斑才没有扭头逃开,即便如此,它也不愿再往前一步了。
瑟洛里恩只好选择下马步行。
离开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把马鞍袋里的药剂瓶拿出来——这是他出发前从斯瓦苏那里威逼利诱抢来的,据说是班尔维平日用於治疗癫痫的药物,整个府邸只剩下这一支了。假如发生了最坏的情况,瑟洛里恩打算把它当作和吉尚谈判的最後筹码。
虽然瑟洛里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见到这一幕时,他全身的血液还是冻结了。
在村落中央的空地上,十几只长相怪异的石头怪物正在互相厮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他并不认识他,但他猜那就是吉尚——正匍匐在地上试图用手堵住什麽东西。周围的房舍里传来痛苦的哀吟,与吉尚的哭嚎,怪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令他耳膜嗡鸣,大脑晕眩胀痛……
然而,和身处风暴中心的希瑟相比,这一切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浑身沾满了灰尘丶泥沙和血迹,平日总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红色秀发此刻散落又凌乱,犹如一面燃烧的旗帜。她的皮肤上满是不祥的红色纹路,和她周围那些来历不明的石头怪物如出一辙,眼睛不再是浓艳的绿色,而是一种冰冷的丶金属光泽的淡金色。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的神情——如此激昂丶疯狂,充满了愉悦,仿佛这世上没有什麽比用斧头把自己的敌人砍成两半,或者把它们的脑袋硬生生从身体上拧下来更令人快乐的事情了。尽管在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在十几只怪物的围殴下,希瑟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可每当有鲜血流下,她的神情都只是变得更加兴奋,笑声也更加高亢,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
但凡是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情况有多麽不对劲……更糟糕的是,瑟洛里恩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发狂的状态会给希瑟本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就在此时,他察觉到脚下有什麽东西在闪闪发亮——竟然是希敏之枪!瑟洛里恩连忙解下长枪,发现昔日黯淡的黑曜石枪尖上此刻竟闪耀着女神的名讳。
他不知道这些古代文字为何又突然重现光彩,也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希敏之枪恢复了过去的力量……但这样就够了,即使只有这点微薄的希望,他也要放手一搏。
「长虹之枪狄薇丝……」他喃喃道,「斯诺里,瓦丽尔,天父……随便哪个神明都行,请保佑我成功救回我的妻子,请保佑她平安无事……」
希瑟与他相距不到五十米——也许是世界上最遥远的五十米。
这些怪物就像是一座座会移动的小山,每走一步都会掀起一阵尘浪。好在它们似乎不认为他有威胁,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只顾着彼此厮杀丶重组身体丶再厮杀……从它们身边经过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脆弱的枯叶,随时都会被这些庞然大物战斗的馀波撕成碎片。
尽管他已经如此小心了,但怪物的拳头还是多次与他擦肩而过。飞溅的砂石划开了他的脸,鲜血流淌至他的嘴角,渗进唇缝,他尝到了锈铁的味道,而这仅仅是他在穿过战场时最轻微的伤口。最严重的一次,一只怪物在他身边倒了下来,猛烈的气流将他整个人都掀了起来,最後砸在了一面墙上,一股剧痛在他背後炸开,先前好不容易拉近的那点距离瞬间成了徒劳——有那麽一会儿,他完全失去了意识,而当他爬起来的时候,能够听见身体里的骨头咯咯作响。
但他决不能半途而废。
於是他再一次冲进了怪物的洪流——不再那麽谨慎,只是义无反顾地向前跑——血的气味越来越浓厚,碎石割破了他的手掌,希敏之枪的枪柄握在手里有种温热又湿滑的感觉。他浑身肌肉紧绷,心跳也快得吓人,周围的声响渐渐离他远去,就好像人沉入水底後会听到的声音,一切都是那麽朦胧而遥远。
只有希瑟——只有她的存在才是真实的,她离他越来越近,她的面庞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下一秒,长虹之枪的光芒照亮了夜空,黑曜石铸成的枪尖就这样刺进了希瑟的身躯。
一瞬间,那些鲜红的纹路开始剧烈闪烁,就像是寒风中随时会被吹灭的烛火。
怪物们停止了动作,希瑟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丝绿色——但是还不够,那点翠绿仿佛是一滴墨水滴入了湖泊,须臾便消散在了冰冷的金色中。她发出了压抑的闷哼,但不是因为腰侧的伤痛,而是为了与一股更加可怖的力量相抗争。她的神情在痛苦和暴怒中反覆变化,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瑟洛里恩试图掰开她的手,但它们始终纹丝不动。在一阵窒息中,他不禁落下了眼泪——不是因为死亡即将降临,也不是因为他的妻子竟然想要伤害他,而是因为他不敢想像希瑟清醒过来後,发现自己亲手杀死了他,内心究竟会有多麽绝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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