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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后面闲聊的话还算稀松平常,问沈离最多的就是这些年都在国外如何如何,老实说,沈离在生活上一直都是个无趣的人,走到哪也是很无趣,谈到这点总是没话讲,后来索性就听他们讲国内的事情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简单吃过饭,芙妮向柳雁挥挥手,“下回再来看您。”
三人整顿着打算离开,纷然道别。
坐着电梯直下P1车库,一直也没人吱个声,在电梯里空间紧密,沈离挨着芙妮站,但被夹在中间,总能隐隐感受到另一边让她不大舒服的气息,还有一股隐隐向她的视线,电梯下降的过程可谓是煎熬。
直到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三人齐步走出去,行至车前芙妮才顿觉少了些什么,一摸胯间,拍头一脸抱歉,“看我这记性,我包忘了拿,你们等我一下。”
“诶……”沈离望着她利落回头又钻进电梯的身影有种重重的无奈感。
不是别的,是她当真不想跟那人面对面呼吸同一片空气。
那不如让她窒息算了。
她一阵没看侧边,随后听见一声猝不及防的车鸣响。
开了锁,陆长鹤想碰碰她肩膀示意她上车,终是收回手开口说,“先上车吧。”
沈离朝他看过去,面面相觑,无言哽住。
没答他的话,转身朝车辆走过去,无意瞥见车牌,记忆中还清晰的京A连号。
“……”
所以昨天他是去接从三亚回来的芙妮姐姐吗?
什么啊,原来第一天就见了。
只是她没回头而已。
沈离匆匆扫过一眼便上了后座。
陆长鹤也跟着后脚进来,他没在驾驶座,反倒是上了后座,就靠在沈离旁边,中间隔着分寸。
“这么多年没见,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在尽力找话头了。
“你一直都有爱开玩笑的癖好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沈离的态度好像在车门关上那一刻就全然崩盘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在柳姨面前,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让她心里不好受,但我希望你也能明白,那都是场面样。”
陆长鹤:“……”
也对,当初,是他一句比一句过分的浑话把她推走的。
如今奢求她的好脸色,也是可笑。
“不过,我倒是分不清。”沈离打量起他这幅模样,近看着,陌生感却更重了,“留下来吃饭,多送一程路,你是演的,还是真心的?”
他不答反问:“我说真的,你信几分?”
“怎么?你想骗回我吗?”沈离说话直接,从前的话她字字句句当教训记着,“再玩多久腻掉呢?”
“不是那样……”他一下没控制自己,一只手紧抓上她的腕间,力道要将她掐断。
沈离疼得低喝,他被吓得抽回手,后觉自己这样糟糕的行径,懵着迟了很久道歉:“对不起,我……”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把控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做出的行为他无法完全自主控制,但一般也不会有让他情绪起伏较大的事了。
除了沈离,在看见她的第一眼。
是病发的根源作祟。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
为什么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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