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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要不是江绪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几个男性npc早过来把陈灯压制住了。

  冬楠的眼底跳跃着两簇名为兴奋的火焰：&1dquo;果然是你！忘了向大家介绍，我是个职业推理小说家&he11ip;&he11ip;”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陈灯打断了。

  &1dquo;那你这水平，恐怕真没几个读者，”陈灯嗤笑一声，&1dquo;我说分析对一半的意思是，凶手确实利用了什么机关把现场布置成密室。”

  &1dquo;但是，第一个敲这扇门的人不是我，就连从楼上第一个跳下来，也是你们提议的，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她凉凉地掀开眼皮，扫了眼屋里的众npc。

  &1dquo;小火跳进屋子里前，不是先在窗台上拍了几张现场的照片吗？”冉冉迟疑地开口，&1dquo;确实跟我们进来时一样，照片还在我的手机里呢。”

  冬楠的推测被驳回，脸色很不好看，冷着脸望向陈灯：&1dquo;关键证据一定还在凶手身上，你敢让我们搜身吗？”

  江绪将陈灯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眼镜下的双眸中已经溢满了寒冰：&1dquo;礼尚往来，我先搜搜你如何？”

  &1dquo;好了，”花哨男抱着胳膊不耐烦地开口，&1dquo;别吵了，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这些都是警察的事情，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出去找找信号，别猜忌过去猜忌过来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七嘴八舌地开始劝和，相比于屋里还有第十个人，显然凶手就在他们中间更让人生畏。

  &1dquo;那我们锁上门，尸体就先放在这里吧？”等大家的情绪平复了，林辰才提议道。

  阿良率先同意：&1dquo;好，大家一起再在山庄里搜寻一圈，查看有没有异常之处，然后尽快回房间休息，你们觉得怎么样？”

  &1dquo;先说好，我身份不一般，不跟谁合住，”花哨男抖了抖身上的灰尘，&1dquo;顶层那间我要了，我一个人住，刚刚好。”

  这大言不惭的，让所有人都无语片刻，不过由于那间屋子的落地窗跟这间死过人的洗手间正对着，屋里的布置再豪华，倒也没有其他人要跟他抢。

  他们兵分几路，挨个房间地把公馆里搜寻了一遍，果不其然没有现任何关于&1dquo;第十个人”的踪迹。

  眼看外边的暴风雪越来越大，吹得门窗框框作响，大家按照之前的约定，分配好了房间，纷纷回去锁门休息。

  江绪选了间靠近烟囱，狭小保暖的屋子。这间屋子像是书房改造的，虽然不大，却有一扇能看清楚前庭情况的窗户。

  这一点，时陈灯要求的。

  离开诸多npc的视线，陈灯紧绷的背立刻松懈下来，那些蚀骨的痛楚似乎已经传到了头部，支配着她的中枢神经，令她险些没踩稳，倒栽在屋里的羊毛毯上。

  江绪心口一跳，连忙扶住她，把人塞进厚实的被单里埋好，只留出一双迷蒙的眼睛在外边。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紧紧握住陈灯如寒冰的手，却半天都不见有回暖的迹象。

  他的眉心越来越凝重，终于，江绪站起来，转身从背包里翻出医药箱，寻出几粒药片，摊在手心里：&1dquo;没有热水了，能将就着这么服下去吗？”

  看清楚男人眼底难掩的担忧，陈灯突然笑了一下。

  江绪莫名其妙：&1dquo;笑什么？”

  她眯着眼睛，忍痛坐起来，费力地想看清楚江绪被烛光镀了层虚影的脸。

  &1dquo;我有种错觉，”陈灯哑声开口，僵硬无情的脸庞上难得一丝沉溺的笑意，&1dquo;好像自己站在深渊里，在仰望一束本来不该有的光。”

  江绪的心口微微一刺，极度不喜这样的说法，他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帽子和假撸下来，弹了弹她的额头：&1dquo;痛糊涂了？”

  少女的乌瞬间如流泻的瀑布，散落在清光里，衬得她的脸愈病态的惨白。

  &1dquo;我杀过人，”她声音沉稳，双眼却盛满迷茫，&1dquo;很多很多。”

  &1dquo;你不是说了吗？游戏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

  &1dquo;如果不只是在游戏里呢？”陈灯执拗地盯着他，像是透过他在看其他什么东西，最终，没等到男人回答，她又烦躁地把头揉得乱糟糟的。

  &1dquo;真的是脑子痛出毛病了，跟你说这些&he11ip;&he11ip;”

  &1dquo;他们该死吗？”江绪打断她的自嘲，一边轻轻替她的伤口上药，一边问。

  陈灯的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那些魑魅魍魉般的人影，沉默半晌，点头：&1dquo;该死。”

  &1dquo;有光必有影，深渊是他们，你只是要摆脱那些影子而已，错不在你。”

  说罢，江绪突然扔开手里的药水，俯身紧紧抱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1dquo;今天那个女npc指控你是凶手的时候，我真的怕你为了快点引出真凶，铤而走险就承认了。”

  陈灯还没从他那句暗藏深意的话里回过神来，闻言，愣了一下：&1dquo;我又不是傻。”

  她低声嘟囔：&1dquo;好不容易逃离了稽查队的眼线，我巴不得在这里多呆几天。”

  &1dquo;对了，”那阵痛过去，陈灯终于想起了正事，&1dquo;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中转站的广场大乱？齐胖子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