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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写完了,转头看见赵隽和程殊楠拿着各自的姻缘牌没动,催促道:“你俩磨蹭啥啊,有对象的写对象,没对象的写宝贝、亲爱的,都行,咱们先挂上再说。”
“你让人家安可写就行了,赵隽凑什么热闹。”另一个室友一边转悠着找位置挂牌子,一边打趣道,“就赵隽,挂十张牌子也不够。”
“别乱说话,”赵隽隔着程殊楠喊舍友,“我很专一的。”
另一位室友怼他:“是,你对每一任都专一。”
赵隽看了眼程殊楠,给自己解围:“别听他俩胡说。”
程殊楠拿着手里的牌子看,没将他们的对话放在心上。
室友找到一个绝佳位置,就是有点高,他踩着旁边一块石头,垫脚将自己的牌子挂上,不想脚下一滑,将原本挂在高处的一块牌子扯下来。
牌子啪一声掉在地上,几人同时看过来。
“罪过罪过。”室友赶紧跳下来,将地上的姻缘牌捡起来。
赵隽走过去,指挥道:“给别人碰下来了,赶紧挂上去。”
“你比我高,你来。”室友闻言将牌子塞进赵隽手里。
赵隽随意扫了一眼,他离程殊楠很近,牌子翻开,上面三个字一闪而过。
他正要挂回原位置,听见程殊楠突然说“等等”。
程殊楠靠近一步,眼睛盯在赵隽手里的牌子上,红色绑带被扯开了,风一吹沙沙轻响。
“我看看行吗?”程殊楠说。
赵隽觉得程殊楠的表情有些错愕,继而是不确定。他下意识看了眼手里这块质地坚硬方方正正的红牌,没什么特别的,一面写着“程殊楠”,翻过来,另一面是“安康”。
不像是求姻缘,倒像祈平安。
“怎么了?”赵隽问着,将牌子递给程殊楠。
程殊楠先是拿在手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还给赵隽,嘴角牵出一点勉强的笑,说:“没事,看错了。”
是梁北林的字迹。
看木牌的颜色,应该挂在这里有一阵子了。
他们在原地休息一会儿,赵隽的两位舍友要继续往游客稀少的山峰去,程殊楠说不跟了,想要先下山,让他们自己去玩。
赵隽见他明明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有点蔫,便主动提出来送他下山。程殊楠推辞几句,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别人游玩,但赵隽执意陪着,于是两人便一起往山下去。
下山还好,程殊楠没有太累,但看起来有点愣神,赵隽叫了他几次,他才转过头,问“怎么了”。
赵隽挺敏锐,问:“牌子上面的名字,你认识?”
程殊楠没回答,停下脚步弯腰拍了两下小腿,赵隽忙问:“抽筋了?”
见程殊楠点头,他立刻蹲下,一只手扶住程殊楠膝盖,另一只手揉小腿肚上拧起的肌肉。
“腿伸直,脚趾用力蹬地。”赵隽说。
“腿伸直,用力踩。”另一道声音同时也跳出来。
擂台上,程殊楠只打了一分钟就开始抽筋,疼得坐在地上,梁北林半跪在他跟前,大手握住他脚心,将他腿抻直的同时,用力将脚趾往外掰。
掌心透过运动袜传递的体温很热,很暖,等程殊楠哎呦哎呦疼过这一阵儿去,梁北林严肃地说:“以后抽筋我不在身边,站着就用力踩地,躺着就用力蹬墙面,一个原理。”
“哦,”程殊楠疼劲儿过了就开始撒娇,“我要踩你肚皮。”
梁北林不轻不重掐了他脚心一把。
以前的很多事最近总是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程殊楠甩甩头,想把它们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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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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