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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昼总对他们说，这是以前做项目留下来的坏习惯，有瘾。

  只有赵辞树打心眼儿里觉得，是能劝住他的那个人走了，他潜意识里自暴自弃，等着那个人回来管他。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赵辞树看着他，半晌，问：&1dquo;阿昼，你是不是还在怪晚晚。”

  手指间烟雾缭绕，谢长昼垂眼看烟。

  &1dquo;但我觉得，真没必要介意那么久。”赵辞树声音放轻，跟他讲道理，&1dquo;四年前情况特殊，那时你躺在病床上都快死了，poLaR出了问题，晚晚问一句要不要代为处理，是人之常情，她&he11ip;&he11ip;”

  谢长昼摇头打断：&1dquo;不是一码事儿。”

  谢长昼祖母是建筑界泰斗，一生育人无数，留下的作品和材料也不计其数。

  但到了这一代，家里其实没人接这个班，除了谢长昼匀一部分精力出去做了poLaR事务所，就只有谢晚晚还有心思搞建筑。

  他快死了，她问那么一句，就算真是想把poLaR抢过去做，谢长昼也觉得没什么。

  谢长昼觉得怪的是，他名下那么多产业，别的跟建筑沾边的更赚钱的项目也不是没有，谢晚晚怎么偏偏要盯着poLaR。

  他指骨泛白，按灭烟头：&1dquo;我最近才想通。”

  &1dquo;怎么？”

  &1dquo;谢晚晚当时也不是多想要poLaR，她只是怕我把poLaR给孟昭。”

  赵辞树愣了一下：&1dquo;不至于吧，那才几个钱。”

  &1dquo;不是钱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快死的时候，她跑去跟孟昭说什么。”

  &1dquo;嗯？”

  谢长昼眼里没什么情绪：&1dquo;说：我二哥这几年给你花了不少钱，算对得起你了。他们这样的人，谈恋爱就是玩儿，你怎么还当真了啊。你也认识钟颜吧，我二哥迟早要跟她结婚的，或者，你想等他结了婚，还天天溜出来跟你上床？”

  赵辞树是真的无语：&1dquo;她至不至于？”

  &1dquo;我刚知道。”

  &1dquo;什么时候？”

  &1dquo;三天前。”

  赵辞树静默了。

  &1dquo;孟昭肯定在想，我不会不知道谢晚晚跟她说了什么。”谢长昼微微眯眼，&1dquo;但问题是，我确实不知道。”

  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是，他压根儿没想着去问。

  从小到大，他跟家人关系一直很好，就算大哥不太想让他跟孟昭在一起，也没有特别激烈地反对过。

  他就一直觉得，没事儿吧，有回寰余地。

  车祸醒来后，孟昭口不择言，他被她气疯了，差点儿再进一次Icu，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弄死她，根本没考虑别的。

  过了很久才觉得可疑，以往生病，孟昭心疼他都来不及，车祸那回是怎么了，她不喜欢他了，让他去娶别人。

  赵辞树愣了好半天，迟钝地回过劲儿来：&1dquo;所以你趁着谢晚晚生孩子，把她手里的人都——你等着吧，等她生完孩子，回来找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