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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止，托尼·帕克根本没有另外的一半胶卷，那个阴险的家伙在死前为克莱顿埋下了最后一颗地雷，而他又恰倒好处地上当了，正是因为他的疯狂才会坚定你迅逃离的决心吧，其实你们都应该安心地留在美国的。”齐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怀特少校，动容地说：&1dquo;尤其是你怀特少校。要不是你派希尔来救我，我至少要死上两次。我真的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到现在我都宁愿相信希尔告诉我的一切是假的。”

  &1dquo;我们......是朋友......”少校低着头，过了半天才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1dquo;对。我们是朋友，你是一个热爱祖国的优秀军人，不应该为这个女人浪费自己的生命。”齐格恳求道：&1dquo;放下枪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1dquo;不，一切都已经生了，从艾美酒店那次美妙地邂逅以后，一切就已经生了。”怀特少校激动地举起枪：&1dquo;我不会抛弃她，死都不会！”

  &1dquo;你以为她真的爱你么，她只是想利用你帮她逃回俄国。就好象利用达西伯爵，塞勒·克莱顿和托尼·帕克一样。”齐格的声音十分响亮，这些事实虽然对杰米有些残酷，但他认为自己必须当着他的面清清楚楚地说出来。&1dquo;她不知道在多少男人的身上留下了爱的纹身，托尼·帕克肩膀上刺着的sT就是莎拉和托尼的意思。那个莎拉就是你眼前的这个达西夫人！乔治·莎拉！”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有人忽然叫她的原名，还是被当众抖出了那些不堪的风流韵事，达西夫人的眼神一下从仇恨变成了麻木。

  &1dquo;谁也不许叫她的名字，谁也不能侵犯她，谁也别想伤害她，她是我的人，我的人！”怀特搂住达西夫人的肩膀激动地吼道。

  &1dquo;你在背叛这个国家！”齐格重重地喘着气，血又从他的伤口中沁了出来：&1dquo;她是个间谍！我想她手中的箱子里不仅有遗忘之星，还有一大把和克莱顿相关的资料与证据，她是希望自己回到俄国后，能够通过这些东西来控制总统，控制美国！”

  &1dquo;离开她吧，你还是你，我们还是朋友。”他伸出手，指尖的鲜血触目惊心。

  &1dquo;不，我已经离不开了。”怀特盯着那股鲜血愣了好一会，脆弱地笑了笑：&1dquo;是的，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国，但更不能背叛她。”

  &1dquo;再见了齐格，我永远的朋友！”他一把推开达西夫人，回头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将枪指向太阳穴。

  &1dquo;砰！”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所有在场的人的都促不及防。&1dquo;不。”达西夫人和齐格尖叫的同时，怀特少校已经好象纸片一样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1dquo;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达西夫人抱着他的尸体失声痛哭。

  齐格呆呆地立在风中，他没料到怀特少校竟然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更没料到即使阴谋被拆穿依然镇定无比的达西夫人此刻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毕竟还是猜错了一些事情，血流得有些冷，齐格小心挪动步子，想靠过去安慰她，达西夫人检起脚下的枪，指着他大声叫道：&1dquo;不要过来，你们这些家伙全部都不是好东西！”

  &1dquo;放下枪吧，怀特少校到死也不愿意背叛你，因为他希望你能活下去。”齐格声音有些哽咽。

  &1dquo;背叛？！背叛？！”达西夫人喃喃念了几遍，越激动起来：&1dquo;你知道什么叫背叛吗？！记得手指上的银龙戒指吗？我想玛特亲手帮你戴上的时候，她一定非常地爱你吧！”

  &1dquo;咳，咳！”她的尖锐讽刺令齐格剧烈地咳嗽起来。

  &1dquo;我想这一幕将永远刻在你的记忆深处，你和我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达西夫人凄凉地笑道。

  &1dquo;她和你不一样.....”齐格挡开了扶住他的警探，一步一步向前逼去：&1dquo;若不是你将那天中午我们之间暧昧的假象通过科尔转达给她，若不是你在酒会上假装为我正义言辞，若不是你在我入监之后三番五次来探望我，她根本不会相信我们彼此的关系而一直保持沉默。”

  &1dquo;你......你真的是什么时候都很清醒。”达西夫人举枪的手有些软：&1dquo;所以你永远不知道醉了一辈子忽然清醒有多么痛苦......”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飞向无穷远处。

  &1dquo;每个人都有痛苦的时候，事到如今......”齐格费力地蹲了下身子恳求道：&1dquo;我想请你告诉我，你们把我的好友安东尼怎么样了？即使是尸体，我也希望你告诉我他在哪。”

  达西夫人一愣，&1dquo;从开始我就被夺走了一切，”她抚着怀特少校的脸庞，语无伦次地说：&1dquo;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得到上帝的一丝眷顾与怜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杰米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在此刻离我而去......”整个广场溢满了断断续续的哀鸣，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向她围去，然而就在此时，达西夫人忽然举起枪，顶住自己的心脏，她注视着齐格，眼神比任何时候来得都更为决绝：&1dquo;根本就没有安东尼，没有达西夫人，你和我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1dquo;砰！”又是一声枪声。

  云层迅后退，本该悲伤的结局却充满了阳光，只有风偶尔带来轻微的呜咽。硝烟过后，一切都显得不在重要，齐格倚着飞机费力地坐到了地上，天空中一群白鸽欢叫着飞过，他想放松地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1dquo;根本就没有安东尼，没有达西夫人，你和我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回味着乔治·莎拉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安祥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