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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汽车终于刹住了。

  两人都下了车去瞧个究竟，刚刚到底怎么了？

  第二十八章

  小轿车的前侧保险杠疑似撞到了什么。

  打开车灯，下车查了一圈。

  车上没有碰撞痕迹，侧方没有拖拽痕迹，甚至还爬到地上去看了底座也没看到有东西卷进去。

  钱晨与周大茂大眼瞪小眼，一分钟前，他们是幻听了吗？难道是撞了一团空气？

  “别瞎想，可能是撞了只耗子，它已经溜走了。”

  周大茂示意钱晨安心，“反正是不可能撞人的，你转弯的时候前方没有一个人影。”

  又不是开集装箱卡车，从普通桑塔纳的车窗视觉高度望出去，足以把几岁的孩子看清楚。

  四周都是平地，真要是撞飞了什么，以钱晨的驾驶度也能看到被撞物体落在附近。

  静下来听一听。

  除了风声，乡间小道没有任何呜咽或呼救声。

  钱晨不放心地又查了一遍，仍旧没有现异常后，重坐回了二手车内。“可能是风吹来的垃圾撞在了保险杠上，是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这样说着，钱晨迅回忆最近是不是有乱七八糟的流言，比如清明时节哪里闹不干净了。

  想了又想，真的没有听说类似传闻。他的精神放松下来，但也加快驾驶度离开了这个弯道口。

  小轿车驶离了，道路又空空荡荡。

  地面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但远望车尾方向，似有一团黑色雾气徘徊不散。

  **

  **

  清明祭祖后，周大茂返回了沪城。

  为了给人做私教，耽搁了几天没出车。

  这年头开出租比当驾驶教练赚多了，教钱晨不为了赚外快，就是想在老家待几天，顺手帮老乡一个忙。

  回来后，工作忙碌，空暇时间都盯着股市变化，那一夜保险杠出不明撞击声被抛之脑后。

  “哎呦，周哥，你这车里有点冷。”

  邢杰下了班和周大茂在股票营业厅碰了头，两人一起记录了今日大盘走势，然后一起往大杨浦方向回家。

  四月中旬，沪城明明已经入春。

  周大茂的出租车开着窗，刚一坐进来时的温度却像是严冬没结束。

  “冷吗？”

  周大茂真没注意，“可能是开着窗，风有点大，我把窗给关上。”

  摇上车窗，那股寒冷就不见了。

  副驾驶位置上，邢杰又隐隐觉得有点燥热，可他没再多话。坐顺风车回家又不出车钱，再多叨叨叨地要求这个那个就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