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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不会游泳！

冰冷的河水淹没全身，凌霄拼命挣扎，视线逐渐模糊……

失去意识前一刻，他看到熟悉的身影向自己游来。

初春的河水冷得刺骨，比身上更凉的，是卓玛拉姆的心。

她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一遍遍按压着凌霄的胸膛，念着“吉祥天母保佑，求您让他醒来。”

可凌霄咳嗽了几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卓玛拉姆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深吸一口气，垂下头给凌霄做人工呼吸。

楼云香和队员巡查，路过河边，霎时凝在了原地。

细水落在卓玛拉姆的墨发上，顺着她的鼻梁滑落，落在她和凌霄的唇上。

空气静默一瞬，紧接着，惊天巨雷响彻天际，瓢泼大雨轰然而下。

卓玛拉姆绝望抱起凌霄：“他溺水了，救救他。”

楼云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驻扎地的。

大雨落在她的身上，她只觉那些不是雨，而是根根银针穿破皮肤。

凌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军医开完药出来，见到屋外一群等着的人，有一瞬间的怔愣。

“都围在这干什么？凌同志很快就会醒的，别太担心。”

人群舒了口气，终于散去。

楼云香一步步走到卓玛拉姆面前，眼眶猩红仿佛厉鬼。

“要是凌霄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卓玛拉姆看着她，没有丝毫避让。

“要是凌霄有事，不用你说，我也会把这条命赔给他。”

指导员走来，把两人叫到办公室。

“卓玛拉姆，你和凌同志是什么关系？”

还未开口，楼云香就抢着回答：“普通的同志之情。”

指导员瞪了眼楼云香：“我问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