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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很用功，他这寒假除了来给您拜年，其他地方哪儿都没去！忙得都没空生病了！&rdo;李瑞正好从外边进来，听见最后半句，也跟着接了话。程叶头一次冬天没病倒，李瑞心里高兴，说的时候都带了笑。&ldo;好事！好事儿！可惜我过年不在这儿，也没能跟你说声，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送你个小玩意儿当礼物啊！&rdo;老夏装模作样的在兜里找了半天，掏出提前装好的小袋子。袋子里是个扁平的白玉平安扣，做的很简单，绳子也是最普通的红绳儿，他直接给程叶戴到脖子上了。&ldo;收到怀里捂着，这能保平安。&rdo;程叶觉得怀里沉甸甸的，大概是一直在老夏的兜里暖着，戴上也不怎么凉，微温的感觉。程叶对玉也多少有些认识了，一看就知道是老夏常说的羊脂白玉，润着呢！他觉得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刚想掏出来，就被老夏按住了手，&ldo;戴上就别摘啦，不吉利。你平时不是喊我叔吗，当叔送你压岁的吧，呵呵。&rdo;老夏也送了李瑞一块小玉牌，上头雕着些吉祥的图案，不贵重，但也拿得出手儿。&ldo;瑞哥也拿块吧，这是一个徒弟雕的，还有些看头。&rdo;老夏送了东西，瞧着俩人脖子上都系着红绳的模样，又忍不住感慨。&ldo;哎，李瑞啊，你把程叶教的可够好的。他在我这儿一天说不上三句话，三句还都跟你沾边儿！&rdo;李瑞笑笑，也不多解释，&ldo;哪能啊，他回去也跟我提您哪。说您脾气好，不赶他走，还准他碰大厅里的那些玉瓶子罐子。&rdo;李瑞故意避开老夏的手艺，只说了些普通的小事儿，他也能感觉出老夏瞒着些什么，但是从不说破。他家程叶得到好处就成，跟着个本事大的人，以后也多个照应不是。几个人说了会儿话，依旧是老夏和程叶在屋里学雕玉，李瑞出去忙自己的事儿。李瑞上次听老夏说了旧书的事儿之后，觉得有些意思，这东西本钱小，就是挺费工夫和眼力。李瑞琢磨着，不行就都收过来，反正当废纸屯着，也不缺那几个钱。李瑞去找自己小叔说了这事儿。小叔打从过年起就天天有酒场，李瑞去的时候他还没醒酒。他也不懂这些，带着几分酒意，隐约听明白了李瑞想找地方存东西。他拍着胸脯告诉自己侄子，&ldo;正好！门外边还有一节车皮，原本还想当废铁卖喽，你瞧着合适就拿去用吧。&rdo;李瑞也瞅见那车皮了，外边看着有点破旧，但是挺厚实，装些废书也够用了。&ldo;那行，小叔你先给我留着，我要用的话就来拿。&rdo;胖婶子端了水果点心来给李瑞吃，在一边也帮衬着说话，&ldo;李瑞啊，你要用的时候提前跟你叔说，他刚买了车，给你直接拉过去啊！&rdo;李瑞笑了，&ldo;哎，我知道了！&rdo;李瑞做事细心，就算从他小叔那里得了车皮，还是觉得需要再想想具体环节。这会儿刚开学，学生们来回骑车经过，倒是提醒了李瑞。与其他自己去收，不如让人送上门来，最好是不吭不响的送上门。李瑞带着程叶回家的时候，还在想这事。程叶在后边被李瑞包得严严实实，手都被厚毛衣裹得弯不过来了，在后边费劲的抱着李瑞，下车都是被李瑞拎下来的。程叶脑袋上带着个厚帽子，除了鼻子一律全遮住，就这样还能瞧见那双笑弯了的月牙眼。李瑞隔着帽子弹他脑门，&ldo;小财迷，得了块玉这么高兴啊？&rdo;程叶摇头，&ldo;才不是！瑞哥，我知道那个狮子哪里雕错了，还会改了呢！奶奶说让我晚上在你家睡，我晚上跟你讲啊……&rdo;李瑞听着他跟在自己后边碎碎念，嘴角也忍不住挑起来，有这么个小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也不错。程叶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摸那块平安扣，大约是刚戴上的关系，总觉得别扭，忍不住要拿手去碰一碰。李瑞听着后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养了只小老鼠。他被吵得睡不着，干脆翻过身去压住程叶，贴着小孩耳朵磨牙，&ldo;程叶，屁股痒痒了？&rdo;程叶在被子里愣了下，立刻抗议，&ldo;我没生病！&rdo;只有生病才被打屁股。李瑞咬着他耳朵往下扯了下，&ldo;你这么个折腾法，被子里那点热乎气早没了！找病生呢吗！要不我先提前打你一顿得了……&rdo;程叶按住那只伸过来的手，吓得往后退，&ldo;瑞哥，我错了！我不动了……&rdo;李瑞哼了一声，手没拿出来，顺着往上摸到那块平安扣。摸到手里，确实是挺舒服，带着小孩胸口的热气儿，暖暖的一团在手心。&ldo;这个东西不错，听说戴玉身体会好点儿，别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