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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程时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冷冷回了句：“你没说。”

  没说他就不会主动做吗？

  以前，安怡总说她把程时照顾得太好，这样不对，男人是需要调教的，她不明白，她觉得，只要她开心，程时也满意就好，何必计较太多。

  现在她知道了。

  花了三年，都没能把这个男人调教得体贴一点，反而助长他的挑剔气焰，的确是她的失策，大大的失策。

  下一个男人可不能像他这样。

  “过了这里，然后往哪走？”程时见她久久不语，眼见这条路要到头，他主动问了一句。

  宋蜜糖答：“靠边停车，接下来步行。”

  真正难找的地方，当然是要靠步行才能到达的地方，随随便便什么车都能开进去，那还能叫难找吗？

  巷子里住着人家，贴着春联的门上挂着白炽灯，灯光昏暗，里头人家看电视剧的声音从墙里透出。

  程时看了一眼宋蜜糖提在手上的那个竹盒子，问：“哪里头是什么？”

  “这个吗？”宋蜜糖举了举盒子：“送人的。”她就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不再多说。

  夜晚的气温有些低，虽然带了外套，但是宋蜜糖还是觉得有些冷。

  “你冷吗？”宋蜜糖转身问程时，巷子窄，两个人挤在一起走很尴尬，他们选择了一前一后。

  程时摇头。

  “那好，把你的外套给我，”宋蜜糖非常满意，伸手，“快点，我冷。”

  程时不介意借给她外套，只是她这口气，听上去是不是太颐指气使了点。

  算了，不跟她计较。

  程时脱下外套，递过去。

  西装足够厚，宋蜜糖觉得瞬间温暖。不过……

  她举起袖子嗅了嗅，又闻了闻肩膀，抬头看程时的表情就不太好了：“女人的香水味？”

  程时一怔。

  他忽然想起，这件外套曾经给冷妍披过。

  没等他说什么，宋蜜糖已经把衣服扔到他脸上：“真难闻，我不要。算了，快走，再不走要关门了。”

  这的确是一家很小的店，估计只占了几个平方米，两个人呆在里头，转身都困难。程时没想到自己的香皂竟然出自这样一家店，这真的不是黑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