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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脸干什么?”景阳痞笑着。
“国家怎么培养你这么个无赖?”
景阳握住她掐他的手,笑着说:“抱歉,鄙人博士生刚刚毕业。”
“真不要脸!你陪我衣服。”
景阳无奈的笑了,这丫头还想着衣服,“好,我赔,你说怎么赔?我以身相许?”辛博琪趁他不备,翻身做主人,一骑到他的身上就开始胡乱的厮打,“你就是解剖了拿器官出来卖,都一文不值!谁稀罕你!我要你赔我衣服!”
景阳任由她打,笑呵呵的抱着她的腰,“小气鬼,不就是衣服么。我赔给你就是了。”
“景阳!琪琪!快下来吃饭!在房间干什么呢?吃了饭再聊天。”萧珊雅边说边推门,床上的辛博琪和景仰同时愣住。
辛博琪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好在她盖了被子,而景阳此时此刻正被她压在身下,宽大的床上,是两具身体的翻滚。
萧珊雅皱了皱眉:“琪琪,你怎么又欺负景阳?赶紧下来,骑在人家身上多不礼貌。也就是景阳能容忍你,你们快来吃饭。”
“妈妈!这是他在欺负我!你什么眼神?”辛博琪不情不愿的从景阳身上下来,狠狠的瞪着他。
景阳含笑坐起身来,“阿姨,小辛没欺负我,我们在闹着玩呢。”
萧珊雅欣慰的看着景阳,“到底是长大了,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们两个乖乖的下来吃饭,都是景阳小时候爱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尝尝阿姨的手艺。”
“阿姨您对我真好,亲自下厨。”景阳虽然是笑着,可脸色全都变了。
辛博琪暗自发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景阳不动声色的掐了她一把,“阿姨我们马上就下去。”
萧珊雅一走,辛博琪就爆笑一声,景阳按住她,“赶紧想辙啊!你妈的手艺谁敢相信啊!”
辛博琪懒懒的靠在床头,“你看我妈多疼你啊,我都已经七八年没吃过她炒的菜了。这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呢!”
景阳凑过去抱着她,“这是把我当未来女婿呢!”
辛博琪不耐烦的挣扎着,“你失忆了啊?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是腾椿语!”
景阳将头放在她的肩窝上,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前胸,“你会有离婚的那一天的,我等着你。你看我多痴情?”
“烦不烦啊!你赶紧下楼吃饭去!”辛博琪推开他,下床去换衣服。
景阳笑了笑,也没再拦着她。秋日的阳光里,女人的白皙的身体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中。低腰牛仔裤,上身只穿一件乳白色的内衣,勾勒出完美的胸线。
她跟本就没把他当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辛博琪都了如指掌,她的身体,他也在熟悉不过。她不避讳他,就和小时候一样,景阳是他最亲密的玩伴。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还是景阳发现的,他帮她买卫生巾,教她怎么用。
就是这样一个亲密如斯的人,她哪里会防备?他让他赔衣服,就是在和他制气,当年那一句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确实是让她哭了很久。
她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可归结起来,她为什么哭?还不就是自己称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以后没人给她欺负了,以后她得自己写作业了,以后她就没有一个漂亮的小跟班,没有一个惟命是从的小跟班,没办法和别的女生炫耀了。再者就是他在机场说的那句话,让她丢脸,没面子了!所以她哭的惨痛,哭的悲戚,可这些有谁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你还真当她对景阳感情多深厚呢?
辛博琪这样的女人,可以这一秒跟你嬉笑怒骂,打情骂俏,可是下一秒,就可能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她自然不是好女人,可一生一世忠于一人,几人能够做到?她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男欢女爱的游戏,是肉体的愉悦,精神的享受,感官的刺激。
景阳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找衣服,在柜子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可爱。景阳笑了笑,起身去帮她找,“你还是老样子,做事迷迷糊糊的。喏!你穿这件一定好看。”
景阳递给她一件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套在她的身上。她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大孔的毛衣中若隐若现,形成了一种独到的,纯真诱惑。他又随手将她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俏皮可爱的样子。
“小辛,你这样很好看。你要承认,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景阳从背后抱住她,慵懒的站在阳光下。
晚饭辛博琪是死活不吃,萧珊雅拗不过她,就害苦了景阳。仁慈可爱的萧阿姨,频频的夹菜给景阳,“多吃点啊,看你瘦的。”
景阳哭笑不得,“阿姨我减肥。”
萧珊雅佯怒道:“男孩子减肥干什么?听阿姨的多吃点!”
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景阳充分的体验到了,长辈叫你吃,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吃,不多吃的话,你还怎么在这家人面前立足。硬着头皮也要吃,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景阳回国自然是住在辛家,他们举家移民,如今回来也只能来这里。他的房间在辛博琪隔壁,还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一间房。不过改动了一下,原本房间里的浴室,被合并到辛博琪的房间去了。
本来萧珊雅是另外准备了房间给他的,可景阳习惯了,就偏偏要住在辛博琪的隔壁,拗不过,只好答应。
辛博琪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打哈欠一边去洗手间。她闭着眼睛,反正这路她熟得很,大约到了马桶的位置,他撩起睡裙,就要脱裤子小便。
“你这个年纪了,不适合穿带有卡通图案的内裤。明天我送你几条蕾丝的吧,性感。”身后突然冒出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又好似是深宫中垂垂老矣的红颜哀叹,夜半时分,这样的一声幽叹难免让人毛骨悚然,可辛博琪只是彻底的醒了,这声音就是用了变音器,她都听得出来是谁。
她怒视着坐在马桶上那个半裸的男人,“景阳,你在我的洗手间里干什么勾当?!”
景阳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杂志,“我在拉粑粑啊!在洗手间里不拉粑粑,难道吃饭?”
辛博琪看他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厮拉肚子了,不禁冷嘲热讽,“你晚餐还没吃饱?要不让萧阿姨再给你做点?”
景阳无力的摇头,“你诚心想害死我啊?你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有看人如厕的怪癖?要不要我把这全过程拍下来,给你留念?你以后想看的时候,看多少遍都可以啊!”
“拉死你!”辛博琪给他这么一闹,也不困了,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洗手间,他掉进马桶里了?
这次可真是害苦了景阳了,本来长途跋涉的就很辛苦,这会儿还要命的拉肚子,他也想从洗手间出去,他也想离开那个马桶,可是这不争气的肚子呦!
景阳从洗手间里爬出来的时候,腿早就软了,身上就跟散架一样,毫无力气,他一头载到辛博琪的床上。辛博琪本来已经睡熟,这会儿自然是被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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