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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入宫请安（第2页）

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如此相像？

左座的阮茹在看到素浅歌后，面露喜色，脸上的笑都浓了，没想到能再见到她。

二人走近，一人打千一人福身：“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西门钺清冷的声音响起，“赐座。”

“谢皇上。”

气氛有些怪异，一时无人说话，西门钺更是不开口，一身金凤红衣的皇后乌玉莜用手帕掩着嘴，开口了：“皇上，您看，这传闻果真不假，辰王爷与侧王妃真是郎才女貌，着实是天生一对。”

而一旁的西门钺只是淡淡得看了她一眼，而后，出乎意料地回答了：“是啊。”乌玉莜倏地看起头，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但没有现丝毫。他看着白亦辰和素浅歌，“请安的事向来都是乏味无趣的，在这宫里一直呆着也不是个事。如今正是春季，百花盛开，不如去御花园逛逛。”

皇上开口，谁敢不从。

御花园里树木花草共有上千上百处，其地广，植物种类繁多，所见之处皆是生机勃勃。一行人沿着石子路走向碧湖附近的梓风亭。

看着“梓风亭”三个字，素浅歌看向梓云，小声打趣道：“梓云，这梓风亭和你一姓呢。”梓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了眼前面的众人，催她赶紧跟上。

梓云出生之前，这梓风亭就有了。素浅歌不知道的是，梓云是在皇宫里出生的，是一个宫女和侍卫的女儿。西门皇朝有三百年历史，在一百年前，有一位皇帝看上一位宫女，这位宫女却心有所属，爱的是一个侍卫，并打算二人出宫后就成亲，并如胶似膝，常常幽会，最后皇帝看不下去，命人斩了二人，理由是二人败坏皇宫风气，便立下规定：从今往后，宫里的宫女与侍卫不准有密切往来，现后定为私通，轻责一百大板，重则斩示众，且每位宫女必须在宫内待到二十五岁才可出宫。

她的父母在皇宫里生下她，简直就是在藐视皇威，要是被现，定是斩示众的罪，并且还会连累到孩子。他们便把刚生下来不久的梓云放到梓风亭附近的草丛里，二人殉情而亡。后来有一位老嬷嬷路过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小，断断续续的，便走过去，现了她，看她都快饿死了，赶紧抱回去，偷偷让人送吃的来，庆幸皇上不常到梓风亭，不然就惨了。她的父母也许正是看中这点，才将孩子放在这儿，等好心人捡走，若是没有遇到好心人，就是他们的错，不该把孩子带到这世上。

后来梓云都快周岁了，依旧没有名字，老嬷嬷想起自己是在梓风亭捡到的她，便给她取了名叫梓云。老嬷嬷听说过有一宫女和一侍卫淹死的事，于是猜测那就是孩子的父母，不然宫里一般是不会有弃婴的，当然这事也不止生一两次。

亭内，素浅歌、白亦辰、西门钺、乌玉莜和阮茹围着石桌而坐，其他人皆站在身后，墨影可不会与一群女的站在一起，便请示到不远处候着。阮茹现是美人的身份，竟然就能与皇帝皇后同坐，可见其深受皇上宠爱。

而后，宫女们将茶与糕点摆上，一盘比一盘做得精致。

“朕今日并未准备什么，只有这糕点与茶水。”他西门钺顿了顿，看了眼身后的妃嫔们，道：“不如就让才人和宝林们来支歌舞尽兴？”乌玉莜右边的阮茹突然开口了：“皇上，那样多乏味啊，整天就是歌舞，不如来点别的。”西门钺听后，来了兴趣，扯了扯嘴角，“哦？那阮美人觉得什么好？”

“臣妾有个主意。”乌玉莜微微一笑，“玩蹴鞠怎样？王妃和我们一起玩蹴鞠，皇上和王爷就坐着看。”她说完，身后的才人宝林们都小声议论起来。

西门钺瞟了她一眼了，对她的提议并不怎么满意，只是没有写在脸上。

他知道素浅歌从来就没有玩过这样的东西。小时候，别人玩，她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只要她一走近，所有人都会跑。因为她有个醉汉养父。有一次一群小孩在空地上玩蹴鞠，夕阳西下，他们的家人都开始喊他们回家，最后一个离开的小孩把蹴鞠忘记拿走，就放在空地上。她赶紧跑过去，学之前玩蹴鞠的小孩一样对着蹴鞠踢，却摔跤了，踢十次就会摔八次，但她还是非常高兴。摔了一身灰后，她高兴地跑回家，却因此被醉汉打了一顿。

在忻州遇到了西门钺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东西。她向西门钺提过此事，西门钺问她需不需要蹴鞠，可以让人教她玩，她都拒绝了，不想再见到这东西。

白亦辰一直认为她是忻州那家被火烧死的富翁的独女，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便能判断出她一定没有玩过这个，一直待在深闺。见没见过都是一回事呢。不过，她后来和梓云一起漂泊，或许碰巧在哪儿见过，但看她的样子，绝对没有玩过。

“皇后是想一个人玩吗？不问问身后有几个人会？”西门钺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他不说让问素浅歌或者阮茹，只提到身后的才人宝林们。乌玉莜讪讪一笑，心里却是极不舒服，手里的手帕都绞在一起。

“不如一起跳舞吧，王妃的舞如此了得，之前看过后一直惦记着呢。”阮茹轻声说完，一旁的素浅歌听到后，看向她，她微微一笑。皇后乌玉莜却因她的话变了脸色。乌家的男子皆是将军将士出身，母亲也是镖局老大的女儿，家里会绣花的都没几个，弹琴跳舞就更不用说了，有的小时候就进了乌府的丫鬟都会些拳脚功夫。要是想在乌府听到乐声都是难得的。

让乌玉莜舞刀弄枪倒是没问题，跳舞，说都不用说。

她认为阮茹存心不给她面子，想与她作对。阮茹倒不觉得什么，她只是想再见识见识素浅歌的舞，顺便打击一下乌玉莜。她刚才看素浅歌微微有些奇怪的脸色就知道她根本不会蹴鞠，乌玉莜只是在挑自己会的东西说，阮茹总有种感觉，感觉乌玉莜在见到素浅歌第一眼时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究竟是哪里奇怪，阮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乌玉莜好像对素浅歌的仇恨不是一天两的事了。但是非常奇怪，按理说，乌玉莜与素浅歌这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并且素浅歌也没有表现出认识乌玉莜的样子，纯粹只是陌生人。

“阮美人这是什么意思？”乌玉莜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太不合她皇后的身份了，便尽量让自己语气缓和些，“你应该知道本宫是出自武道世家，拿琴的女子少得狠，大部分都是舞刀弄枪的，若要本宫踢蹴鞠，还真是为难了。”

阮茹无辜地看着乌玉莜，“皇后娘娘，臣妾可没有为难娘娘的意思，只是一直惦记着王妃优美的舞姿，想再见识见识而已。”

“你......”乌玉莜哑口无言。

“行了。”西门钺蹙眉打断她们的交谈，众人见他蹙眉，都噤了声。西门钺问才人和宝林们：“你们觉得玩什么好呢？”

她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一人道：“皇上，鸡毛毽子不错，宫里不少娘娘都在玩这个呢，在许多地方，它也非常受人喜爱。”素浅歌缓缓抬起头，看向她们。毽子的话，她略知一二，也学过，只是，若真要她去踢，肯定会让人笑话的。她见过梓云踢毽子，那样才算是厉害，算是踢毽子的高手，她只能勾到衣角。

在忻州时，西门钺见过素浅歌踢毽子。那时是素浅歌十六岁的时候，忻州非常多的人都在踢鸡毛毽子，大街上都有小孩边喊着歌谣边踢。梓云那个时候也非常喜欢踢毽子，几乎每天都要踢，可是一个人踢毽子非常无趣，便硬拉着素浅歌去学。素浅歌一直将毽子当做暗器使，有时候梓云突然将毽子踢过去让她接招，哪想到她直接一飞脚将毽子踢到墙那边，把墙上的砖钻缺了一部分，她以为是一旁飞来的暗器呢？

素浅歌当初学踢毽子时，不知道踢坏了多少毽子，让梓云非常纳闷，为什么一个人踢毽子还能踢成她那样的，有时候直接将毽子拿在手里当暗器使，说用脚踢太麻烦了，不如用手，可是毽子是用来踢的，不是用来甩的。

梓云想到每次被素浅歌整得惨不忍睹的毽子，便一咬牙，走出去，为素浅歌扛住这即将到来的艰难的任务：“皇上，奴婢非常喜欢踢毽子，不如让奴婢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