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宴后,陈泽第一个离席。
准确地说,陈泽是吃饱了就走人了的,他政务繁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怕自己一直待在那,最后谁也吃不好。
张光友和徐曾是紧随其后离开的,归重珍则留下来招待众人。
只不过陈泽是先回了趟家,准备换身衣服,而张光友径直回了自己办公的屋中。
徐曾眼疾手快地跟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朝门外看了看——今日因为要宴请中榜的人,是以衙署这里办公的人寥寥无几,这会儿正值中午用膳的时候,就更是没人了。于是他压低声音,一脸忐忑地拱手问道:“张丞,咱们府君……一向如此放荡不羁吗?恕我见识浅薄,这什么‘誓师宴’,什么‘工资’的,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这考试后的种种游街、敲锣打鼓……实在,实在是……”
越说,徐曾越不敢说了,只是紧皱的眉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徐曾知道张光友原是朝廷中人,官职不低,更能看出,张光友虽然称陈泽为主公,两人之间,却无上下之分,甚至陈泽面对张光友时,隐隐有低头之意。
因此,他打心底里觉得,或许有什么事,同张光友说更有用些,方才有如今这一幕。
见徐曾卡着不敢说出口,张光友便接话道:“实在是有些滑稽,有些荒诞,乃至像乡里傩戏?”
“是……是这个意思……”徐曾闻言,初时有些讷讷,但见张光友面上并无不悦,便又是一揖,激动道:“为官者,当庄重端肃,怎能如此儿戏!这叫天下百姓如何看上谷官吏,又如何看太守啊!”
张光友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
然而不等徐曾再说话,他又反问道:“只是徐从事,我且问你,府君如此行事,坏处在哪?”
徐曾振振有词道:“在于儿戏政事!使太守失了威仪、官吏没了威严!使百姓对官府失了畏惧!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必起乱于乡野!”
“有理,有理,”张光友先是点头,接着又问:“可若是诸君对府君失了畏惧,府君也失了威仪,那怎么府君谈及可自愿离去时,无一人离坐,而徐从事你,如今谈及此事,也是来寻我,而非去与府君说呢?”
“这……这……”
徐曾一时语塞,有些答不上来。
“徐从事,我同你一样,也见今日这什么‘誓师宴’实在荒诞招笑,乃至我也不知府君究竟如何想的,竟要如此行事。只是我知晓府君非常人,所行之事也非常事,故在不明前后时,且不多置喙。”
张光友说着,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个府君啊,所思、所想,只怕世人皆要称其疯子!”
语毕,他垂下了头,翻看起桌上的书册,不再与徐曾说话了。
徐曾见状,张了张口,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压下来心头的百般心思,摇着头出了屋子。
他心底知道,陈泽提拔他上来,不过是为了平衡自家带来的御临卫诸人和原上谷郡乡豪之间的关系,与自己才干、学识没有半分关系。
但自知是一回事,原想着得过且过的徐曾见到今日如此荒谬之宴又是另一回事,他有些怕万一今后陈泽势衰,作为被陈泽提拔过的自己也跟着倒霉!
在他看来,这北地,至少幽州一州,迟早为长孙氏收入囊中!
“这张丞看着也是个聪明人,怎的由着府君胡来呢……”
徐曾嘀咕着,回到了从事办公的屋中。
屋子里空荡荡的,这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显得他更为寂寥了。
“《上谷刑律》一册整理好啦!”
乌雁飞清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她抱着一摞文书,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咦?徐从事?怎么就您一人在呀?您不是去参加红榜宴了吗?”
“这个时辰,他们都去吃饭去了,你怎么没去?”徐曾迅速调整好表情,笑眯眯地看向乌雁飞,答道:“我和张丞先回来了,归曹掾在那边呢!”
“哎呀!我没注意!怪道觉得好饿!”乌雁飞将文书小心地置于徐曾桌上,说:“徐从事,正好你管刑律,还是你先梳理一遍吧!哦对了!主公说这个事可急了!让咱们赶快弄出来!”
徐曾顺手拿起最上面的几页看了看,有些吃惊:“《上谷刑律》?府君不是前日才提到吗?怎么今日就拟出来了?”
“是啊!主公做事太快了!他说这个叫什么……什么‘效率’,‘效率高’!这都是府君自己熬夜写的!我给誊抄了一遍,排了排次序,只是我也不懂法之先后,徐从事你可别笑话我!”
乌雁飞说着,挠了挠头,脸上带了些不好意思。
“无妨,拟法本就不是一日之功,总要来回梳理些时日的……嗯!?”
徐曾本漫不经心地抬起第一页,待看清那上面所写后,骤然变了脸色。
像震惊,像疑惑,又像愤怒,但很快又转为恍然,最后反成了无措和迷茫。
“这……这竟然是府君所写!?”
他嗓音颤抖,问。
乌雁飞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是啊!是主公写的,他字儿可难看了!还全是别字!我废了好大劲儿才誊抄出来的呢!他还说是因为他家乡的字和北地字不一样……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反正我记得南魏的字和咱们差别不大呀!苦兀自己都还用的咱们的字呢!钦察人更是和咱们不同!真是奇了怪了!问主公,主公也不肯说是哪里……”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眼睛亮晶晶的。
待说完,才注意到徐曾的神色,便关心地问:“徐从事,你怎么啦?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告假?主公昨日刚请的郎中今天就过来了呢!”
“不,不妨事,不妨事,”
徐曾像溺水之人探出水面似的,大喘了一口气,道:“不妨事,我就是没见过这般的‘律法’……”
乌雁飞见徐曾似乎真的不像有事的样子,才放了心,重重点头道:“哎,您别说!我也没见过!不过仔细读下来,反而觉得细致好懂,不至于一条法有百般解释,主公可真聪明!”
“嗯……”
徐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死死地盯着手中纸张上那条“律法”。
“上谷郡实行依法治郡,建设法治地方。郡中维护法制的统一和尊严,一切官府衙署、军队卫所、民间团体和……都必须遵守法律……任何人都不得有超越法律的特权,任何人不可以钱、以功抵罪……法律面前,官吏与百姓平等……”
作品简介家族破产,她不得不献身给未婚夫,换取父亲平安,却不料意外闯入神秘男人的房间,一夜阴差阳错,她以为从此再无交集,却不料,错乱的证据已经偷偷萌芽...
九界之中,实力为尊。她天生极品仙骨,修为独步天下。却不料在晋升之际,惨遭背叛,被削成人彘,挖出仙骨,自爆惨死!再次醒来,已是一千年后。变成破落王朝的废材九公主,人人可欺。而前世害她之人,已成为高高在上的凌霄女帝。统率人界,威震九州!浴火重生,凤啸沧溟!这一世,她定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只不过,传说中令九界重生后她成了魔尊的掌中娇...
穿越仙侠世界,成为白云观一名炼气期弟子。李玉本想安心修仙,问道长生,顺便斩斩妖,除除魔可半夜三更,神秘的魔教妖女忽然闯入他的房中,告诉他其实他是魔教卧底...
(女c,男非c)姜府刚满十五岁的庶女姜芙生得娉婷动人,奈何嫡母不慈爹不仁,而自己又只是庶出,就连女子最重要的亲事也只能任人拿捏,待价而沽。寄托希望的情郎不敢违抗母命只能委屈她做妾,苛刻不慈的嫡母居然也打算将她送予比父亲年纪还大的老头做妾。她岂能甘愿?姜芙冷笑既然都是做妾,我为什么不做天子妾!仁平三年,在姜芙百金殿欢...
作品简介...
简介关于俏娇娘好种田魂穿女尊国,夏乔扶额汗颜。没钱没地,破烂茅屋,穷的只剩下自己。这些都没有关系!如花似玉的夫君就是她的动力!夏乔撸起袖子就是干!穷?给人看病,卖药,本行干起来!丑?各种美白,药膳,保养做起来!啥?有人挖她的墙角?好!看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在陌生的女尊国,夏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小日子恣意潇洒,一天到晚除了撩汉还是撩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