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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郡的铁路工作制服格外与众不同。不论是贝克兰德还是廷根,亦或是迪西郡的康纳特或间海的康斯顿,鲁恩王国的铁路局工作人员都穿着褐色的制服,佩戴宽檐工作帽。只有在凛冬郡,从站台警务到售票处,目之所及都是鸦羽般的黑色厚羊毛呢外套,被统一裁剪成直筒型大衣,胸前佩戴着红色的“鲁恩铁路工作局—凛冬郡”的标签,在阴沉的暴风雪天气也能闪烁出醒目的光芒。这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事故。凛冬郡接近弗萨克王国,也沾了高纬度的特殊现象——长夜短昼,常年冰雪。很少有人在这里长久居住,除了弗萨克移民、被派遣的工作人员,以及黑夜教会的工作人员和虔诚信徒。
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明尔明斯克南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三年的修道院学习生活过去,我竟然对教堂和修道院外面的城市一无所知。在那里,唯一能接触到的外界事物只有高墙也拦不住的寒风和雪花,还有每个早上都喝的脱脂牛奶。黑夜修道院的女院长是一名苦修士,在她的指引下,凛冬郡的三所修道院通通实行艰苦朴素、忆苦思甜的半军事化半苦行节制化封闭式管理,让我这三年暴瘦了整整二十斤……啊,准确来说,应该是二十磅。如果我凭空遭的这些罪能给我带来一丁点儿好处,我是绝对不会抱怨的。可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我没能进入教会工作。修道院的选拔是很严格的,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达不到标准,只能获得神学毕业证和一张回家的车票。而我,就是今年的这一位学生。委婉地说,“女神需要你从事更加世俗的行业,在另一方面而不是宗教上帮助他人。”
能离开修道院也是好事啊。我只能尽量宽慰自己,踏上二等卧铺列车的踏板。
如果中途不出意外,到达贝克兰德大约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一想到三年的修学生涯,最后竟以两天一夜的列车卧铺旅行为结尾,我的心又痛苦地皱缩了起来。三年,三年的时光被缩在石墙里,眼中只有女神,凡人,风雪,却被女神送了出去,又要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纷乱嘈杂的贝克兰德……
“呜——”我把自己的脸塞进铺盖里,一边想要尖叫,一边却还要克制。“呜呼——”
发泄完毕,我把被子和枕头塞成一团,立在床铺的角落,把自己的行李袋甩到了高我三个头的行李架上。毕竟,这只是二等卧铺车厢,没有乘务员随时帮你整理床铺、搬运行李。好在,在修道院生活的那段时间,让我习惯了自己动手。
整理好一切,我终于可以躺在铺位上休息了。火车上只有几盏黯淡的煤气灯。在凛冬郡厚重的夜色里,它们显得柔弱又渺小。我叹了口气,把从车站小摊买来的一本《暴风山庄》重新合上,垫在了枕头下。
不能看书,也没有餐饮提供,我只能做白日梦,或者黑夜梦啦。
环境越来越暗了。但我并不因为昏暗感到困扰,哪怕有一丝光,我便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不看书是因为觉得字太小对眼睛不好,这个习惯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我数出了视野范围里的窗户和灯的数量,看到行李架上多了几个破破烂烂的箱子,在卧铺的对面,那个可供乘客坐下的折叠小凳上,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弗萨克人正坐在那里沉思。他看上去并不太愁苦,手里摆弄着一支……啊,是口琴。对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不礼貌地打量他。我赶紧抬起眼睛,把注意力放在车顶的污渍和花纹上。它们组合起来,看上去像贝克兰德的地图。贝克兰德啊……想到那里,我又叹了口气。
另一座监狱罢了。
临上车前,我还想过什么“三年之约已到,恭迎少主回宫”之类的抖机灵文案,但列车开启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只能以神学院毕业生、一个会读会写的拜朗混血女人的身份回到贝克兰德、回到霍尔伯爵的府邸的时候,我所有好玩好笑的想法,都像泡泡一样“噗”地就灭了。本来选择去修道院就是为了逃避贝克兰德的“贵族”生活,结果现在又这样灰溜溜地回来了,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我对我自己很失望。一想到奥黛丽的关心,我更是怎么都不舒服,在狭窄的铺位上翻了几个身,愈发难以入眠,心烦意乱了。
我的福气,我的福气——我的福气在哪儿呢!再过新年我就十九岁了,难道我真的只能带着一笔钱嫁给某个家产全抵押给了赌场和酒吧的小贵族吗?
我再次把脸埋进枕头里。
露易丝,露易丝佩恩。这个身份——简直像把我关进了囚笼一样啊。
露易丝佩恩的父亲是拜朗总督,有爵位,在鲁恩有封地,又是军官,又和霍尔伯爵夫人有血缘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被一个拜朗女人迷了心智,包养她做了情妇不说,还将她带进了总督府。最终,不知道是政敌还是反抗军派出了刺客,整个宅子的人都命丧黄泉,而情妇和总督生下的孩子被丢在了总督府外,反而成了唯一的幸存者。然后,那个孩子又被拜朗的黑夜教会收留,勉勉强强地活到八岁,被唯一能算得上是血亲的霍尔伯爵接到鲁恩生活。因为是非婚生子,爵位什么的基本没指望了,本来可以继承财产,但又因为法律的各种问题还有我的关系证明耽误了时间,等到我终于成为合法的“佩恩伯爵女儿,佩恩家族第七代”的时候,财产都被分完了。现在,我就是贝克兰德贵妇阔太千金小姐里最格格不入、最边缘、最不入流的那一个啦。
所以,我讨厌贝克兰德,也讨厌霍尔一家。
我讨厌它们,并不是因为它们不好,只是我不喜欢罢了。霍尔伯爵和夫人都把我当家人一样疼爱,奥黛丽更视我为亲生姐妹。可是,我并不能享受这样的好意和这样的生活。而贝克兰德,那样庞大的名利场,无时无刻不存在想盘算我、剥削我的人。如果我再优秀一点,再强大一点,我绝对不会讨厌奥黛丽和霍尔伯爵,和凯瑟琳夫人的……
可是我很弱小,也很无力。我是这个世界的囚犯。
煤气灯的火焰忽闪了一下,然后,它们按顺序依次灭了下去。这下,车厢陷入了彻底的黑暗,我再也看不清窗边的弗萨克人和车顶的花纹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再胡思乱想。摸了摸枕头下硬邦邦的畅销小说,我闭上了眼睛,在临睡前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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