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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十分钟后，她停在顾禹森的墓碑前。

几天没来，上面已经落了灰尘，灰蒙蒙的如同落在付惜雪的心上。

她脱下外套，用里面的衬衫袖子擦掉上面的灰尘。

宋凛在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他蹲在墓前，轻轻摸了摸墓碑上顾禹森的照片。

“你别太难过，表哥心里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轻声安慰。

付惜雪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知道。”

“你之前是把我认成表哥了吧。”宋凛突然问了奇怪的问题，“我们长的很像。”

“你不是他。”

付惜雪说出这话时，心如刀割。

天知道她有多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匆匆一面，什么话都不说。

只要能知道他很好，这颗心也能得到些许慰藉。

可是再也没机会了。

付惜雪弯腰拿起外套，整齐的穿上：“我送你回学校。”

她没有安慰宋凛，甚至都没问他叫什么。

两个人就像两条线，短暂的交叉之后结束。

付惜雪将人送回去，还没到学校，就收到了上级的短信，解除停职，组织医学院的消防演习。

她捏紧了方向盘，前方堵路的车变得异常碍眼。

付惜雪用力按下喇叭。

没知道宋凛和顾禹森的关系之前，她或许能自欺欺人。

安慰自己顾禹森或许在某个地方活着，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

谁也无法体会失而复得又再去失去的巨大落差感。

付惜雪心里紧绷的线再次断开，一股尖锐的痛在心上蔓延，不可控制。

于是将宋凛送到目的地后，她给上级拨去电话：“我拒绝参与医学院的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