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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们的规则（第1页）

围在火堆旁，张原默默地向火内添加着木柴，脑海内有限翻涌。

“你说，她们，真的是妖吗？”许久后的张原才问向八意永琳。

八意永琳睁开双眸，“你为什么这么问？”

张原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两个，我感觉，她们除了力量和外形与人类有着一些差别外，基本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八意永琳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是吗？”

“对啊！”点了点头，他仰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莫名的想起了那歌声的片段，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抬头仰望着同一片星空。“她们也有亲情，也有着自己的传承，若是将外貌换一下的话，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吗？”

八意永琳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张原也不管八意永琳有没有理他，只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喃喃自语的说道：“也许，是我见过的妖类太少了，目前就见过四位，其中一个还是被你杀的。但是其他的三位，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应该被人类恐惧啊！”

“为什么，在那个村落内的时候，人们谈起妖族，就恨不得将它们斩杀殆尽呢？难道说，就是因为某些妖怪嗜杀？可是，人类中不是也有败类的吗？为什么呢？”

“难道说，就是因为它们是异类？不是人族？可是如果妖怪变得和人类一样了，那又会怎样呢？”

“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貌似是神所不能掌控的，叫做妖，而人不能理解的，也叫做妖。原先我不太理解，现在貌似懂了一些了。如果，你说我们有了强大的力量，他们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直接给我们安上一个妖的名头？”

八意永琳这个时候才开口，“要不然，你认为为什么我们修者安上一个驱魔师的名头？”

张原扭过脸去，看向八意永琳，等待她的解释。

“很简单啊，如果我们修者没有名头的话，要么就会被凡人称为仙，要么，就会被称为妖。你看西方，据说那里还在打灭魔女，什么是魔女？还不是修者！尤其是指不听他们派遣的修者。”

“你若是不反抗，被活活的烧死，临死之前还要接受侮辱，反抗的话，魔女的名头就彻底的给你安上了，你说，你怎么办？”

张原苦笑了一下，他们也无奈啊！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八意永琳才叹了一口气，对张原说道：“所以我们才弄出一个驱魔师的名头啊。这就是告诉凡人，我们是一种职业，只不过很难当上罢了，之后则是告诉他们我们是做什么的。驱魔师，哈，当然是驱魔的啦，站在他们那一边的，从而打消他们的恐惧。”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可以轻易的打碎高山，截断河流，分开海洋的强者，却要顾虑那些普通人的想法。”

张原认可的点头，“这也是一种无奈啊！毕竟我们离开了普通人，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八意永琳很是认可张原，“没错啊，我们的根就是平凡大众啊。”

又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八意永琳才开口，“你现在也别想这么多了，也别轻易的下结论。用你的眼，用你的心，去看，去感受，之后再告诉你自己你的看法。”

“我发现，你除了我以外，看其他的人都像是看无关紧要的人，如同局外人一般。这很好，非常好，这样的你，能够得出最正确的结论。以后这样的问题，不要问我，问你自己。”

说完后，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一夜的安详，张原咳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看着它慢慢的从东山，滑到西天，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八意永琳已经又做好了一锅味增汤，有些疲惫的擦了一下脸，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洗漱了一番，将疲惫隐去大半，之后才喝着汤，啃饭团。

一顿饭之吃了七成饱，就再也没有吃了，毕竟省着点干粮。一人嚼了一颗话梅，再次踏上前进的道路。

八意永琳看了一眼天色，之后嗅了嗅，眉头微微的一皱，之后找了个方向，走了过去。

张原也跟上，一边行走一边慢慢的重温以前所修行的东西，以找出自己的缺点。之后偶尔拿出那本书籍，看上两眼。其余的时间都是以一种失神的姿态跟在八意永琳的身后。

就这样，当遇上没有到达小妖的野兽的时候，八意永琳都会将张原派出去，以温习他的所学。不得不说，现在的野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什么野狼，野猪几乎每天都会遇上好几次，这还是有着妖力的，那些普通的野兽，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虽说现在的张原也有着几分修为，几天没睡觉也没事，但是这三天来，他不但基本上没睡觉，还耗费大量的体力去战斗，去修行，还要耗费脑力记忆符箓，耗费精神力去刻画。黑色的眼圈，已经慢慢地出现在他的眼下。

这天中午时分，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村庄的影子，他兴奋地大叫起来。只要给他一张床，他就能睡得下去！管它认不认床，都什么时候了。最起码是比以前轻了很多。也许，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看着狂奔而去的张原，八意永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之后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当她追上张原的时候，张原的脸色已经发白，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血，已经暗红的血迹，铺满了村庄，残肢断臂，内脏洒落。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人类的内脏什么的和家畜的一样，但是内心中却对人类的更加敏感。

有人说，看见杀人什么的，怎么会吐呢？会恶心呢？对，那只是客观上，但是每个人的潜意识中，看到同类的死亡，内心难免会翻滚。

“这，这是妖怪干的？”张原颤抖着问道，他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

八意永琳点头，之后对他说道：“这种事情，你也会遇上，次数还不会少。不过，我们眼下要做的，是进去，将财物和食物收集一下。”

“为什么？”张原问道，他知道八意永琳的人，也知道这些财物是没人要了，但是为什么八意永琳就能这么平淡的说出收拿财物的话语。

“这是这一行的规则。”

“规则？”

“对。”八意永琳点头，“遇上这种情况，你我都可以收拿他们死者的财物，但是必须将他们安葬，之后将犯下此事的妖怪捉拿，杀死。”

张原长长的除了一口气，脸色微微的回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