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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他比以前有耐心多了。”祈碰碰瞽的手肘。
瞽不置可否:“或许吧。”
祈自顾自回想:“听小家伙说,蠡罗山那群人都叫他‘无相尼’,说他是妖怪。真是时代变了,他当年在昆仑山的时候,谁要是敢这么冒犯他,第二天就会被吊在墉城门上示众吧?”
“在聊我吗?”
身后忽而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话音。祈和瞽全身一震,缓缓转过头去。夷微歪着脑袋,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们,眼底却是一潭冰冷。
“明尊……你、您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祈慌忙赔笑。他跟瞽对了个眼神,悄悄迈步欲逃。
“出门后不久,下次记得换件轻便的衣服。”夷微像抓小鸡一样,把二人搂到怀里,“跑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见过,但我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昆仑山?”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祈拉长了声调,显得阴阳怪气的,“反正我们也跑不掉了。要杀要剐随您便,不过您可能得提前想好怎么跟宁绥交代。”
夷微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阿绥派你们来的,我当然不会杀你们——他出的什么条件?”
见夷微竟有跟自己谈条件的意图,祈犹疑了一会儿才说:“蠡罗山的位置。”
“他怎么就确定能从我嘴里套出蠡罗山在哪儿。何况,就算告诉了你们,你们也进不去。”夷微拍拍二人肩膀,“这样吧,既然他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堵不如疏,我想跟你们串供。”
“你出什么条件?”瞽忽然开口。
夷微一脸不可思议:“条件?你们俩的小命还攥在我手里呢。”
祈:“不是,一个比一个黑啊?”
此后,不论是觋先生,亦或钩皇,都没再有新的动向。宁绥固然心里打鼓,但也清楚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这天早上,第八次听见夷微的叹气声后,宁绥终于忍不住从饭碗的温柔乡中抽离出来,蹙眉问他:“有话就说,怎么扭扭捏捏的?”
夷微慨然长叹,仿佛所思所想的是多么令人为难的事。
“阿绥,我想去看电影。”
他双手抱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还没看过电影。”
“没了?”
“没了。”
“噢,是哦,我还没带你看过电影。”宁绥早已习惯他一惊一乍,“你怎么想起来要看电影?”
“赵方说他今天要带他女朋友去看电影,说是什么iax,我问家里不能看吗,他白了我一眼,骂我乡巴佬。”
他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地央求:“阿绥,你就答应我吧,你也不想我因为没见识给你丢脸,对不对?”
“好好好,我答应你。他们今天去?那咱们也今天去。“突如其来的好胜心冲昏了宁绥的头脑,他马上打开手机订票,“iax厅,我看看,下午场还有前排。”
夷微却不满足于此:“不行,我来挑去哪一家。”
“好好好。”宁绥只好顺着他来,出票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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