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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叶若摇摇头清空这些有的没的，站起来往外走去，说：“你先去洗个澡。”

  赵恒依言起身，并未落下那把镰刀。

  虞叶若顿感有些头疼，她走出去喊了一声小二，给了一些钱委托他买两身衣服。

  “就是那个小少年，你看着买两身，不拘颜色。”

  虞叶若靠在门上看着小二远去，心里盘算着先整两身衣裳，先到余海城再想法子安顿下来，只是这劫富济贫短时间还得继续做，一时间心里有些沉重。

  她想到了很多，那只兔子，那个丫鬟，以及这源源不断地嘈杂的心声。虞叶若捏了捏自己，是真实的触感，一时间真真假假，她竟感到些迷茫。

  “我洗好了。”

  虞叶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赵恒在说话，这孩子一向寡言，她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没有推门进去，只在门外说：“你稍等片刻，一会小二就把衣裳送来了。”

  “是。”

  虞叶若叹了口气，想到那把生锈的镰刀。

  “这是您要的衣裳。”

  小二气喘吁吁地捧着衣裳递给她，虞叶若收回思绪，说：“多谢。”随后接过衣裳转身进了门，看见赵恒穿着旧衣坐在桌旁。

  虞叶若随手把衣服放在桌上，坐下喝了口茶：“去换上。”

  赵恒便拿过衣裳转身去了屏风后换，三两下就换好出来了。虞叶若扫了眼，这衣服没什么样式，土褐色颜色，穿在这半大少年身上难免有些老气，估计那小二贪了些钱，但也不影响什么。

  “去睡觉。”虞叶若指着床说道。

  “你呢？”

  “我在这坐一夜，不碍事。”

  赵恒沉沉地看了虞叶若一眼，不再多言，转身躺在床上，把镰刀放在枕旁，闭上了眼睛。

  夜越来越深，楼下有打更人的声音传来，凉风习习。

  虞叶若恍然惊觉窗户没关，她站起身小心地合上了窗，朦胧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明暗交错间半是清冷半是深沉。

  赵恒的眼睛悄然一动，身形却仍是纹丝不动。

  虞叶若就这样站在窗前，她有心想印证一个想法。她眼睑低垂，睫毛掩住了眸中神色，嘴唇紧抿着，双手交叉，陷入沉思。

  系统离开后她没有消失就是一桩奇事，后面的种种异常更是明摆着告诉她她不正常，甚至，她还是不是人都两说，虞叶若轻轻吸了口气。

  这是莫名其妙凭白得来的机会，她的选择早已做下，在拒绝系统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转身回到桌前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月落日出，天光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