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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短暂沉默在夜风中显得更加深重。

  黎言归猝然闭上双眼，自我欺骗道：&1dquo;我没有梦游，我肯定是在做梦。”末了，他又加上一句，&1dquo;是吧，老板?”

  老板无情打碎他的幻想：&1dquo;你没有梦游，也没有做梦。”

  &1dquo;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黎言归睁开双眼，差点在无意识中跳楼的死亡恐惧让他声音都有些打颤。

  &1dquo;那当然是本姑奶奶让你在这里的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刺进黎言归耳朵。

  他看向声音方向，赫然现在对面楼层上空还飘着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如果她不出声，黎言归还真现不了。

  看到女人长了一张清纯脸，黎言归一点警惕都没放下。

  好多外表人畜无害的人都有一颗狠辣的心，更别说这个还是妖。

  黎言归动了动有些绵软的腿，自己就跟长在天台边扎根的胡萝卜似的，饶是他再怎么使力就是动不了。

  凤芜眼角余光瞥见黎言归跟抽搐似的，奇怪道：&1dquo;你在干什么?”

  &1dquo;我在动啊。”黎言归几乎是咬牙切齿道，&1dquo;没看见我怎么都动不了吗?”

  凤芜眉梢微扬：&1dquo;你被她下了定身咒，当然动不了。”

  &1dquo;&he11ip;&he11ip;?”黎言归呆了一秒，&1dquo;你知道我被下了这什么定身咒?”

  凤芜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很明显。

  这一瞬间，无数国骂在心中晃荡过去，如一万条奔腾野马，早在心中把凤芜给踩踏了一万遍。

  所以知道也不告诉他，任他像个傻子一样原地拔萝卜是吧?

  被两人一言一语之间互动无视彻底的女人脸色难看：&1dquo;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她指着黎言归，&1dquo;现在是我的主场，我找你。”

  &1dquo;我?”黎言归动也动不了，很快冷静下来，&1dquo;你想要我命?”

  女人哼道：&1dquo;你身上有很浓的清气味道，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要呆在我身边。”

  妖都喜欢骗人是吧?

  要不是凤芜把他喊醒，他都已经掉下楼了。

  黎言归怒道：&1dquo;不要我命你让我站在这里吹夜风?”

  女人摸摸脸，突然有些心虚：&1dquo;我就是想着来一个美救英雄，等你急下坠的时候，看见是我救你，心里面就会感激我，想要以身相许，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让你呆在我身边，你也会很乖。”

  黎言归：&1dquo;&he11ip;&he11ip;”

  &1dquo;话本和你们现在的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女人瞥了眼凤芜，警惕道，&1dquo;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妖。”

  如果不是不能动，也不能飞，黎言归早想冲到女人面前掀开她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了。

  问题是作为一个什么法术都不会的普通人类，还被定在原地，黎言归除了说话什么都不能做，关键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女人仿佛被抛弃了般，恨恨道：&1dquo;你说话啊!”

  &1dquo;你别和我说话。”黎言归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女人不解，原地跺脚：&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我居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是搭理你，在我老板眼中，肯定会觉得我和一只猪交流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听见这话，凤芜奇怪看他一眼，女人则是直接一个大写的震惊，捂嘴夸张道：&1dquo;你怎么知道我是猪妖?”

  黎言归：&1dquo;额&he11ip;&he11ip;?”

  &1dquo;你这个人类有点本事。”女人上下打量着黎言归，&1dquo;没想到居然能看透我真身。”

  又一不小心真相了呢。

  黎言归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叠了什么预言buff，他现在能理解刚才凤芜看自己那奇怪的眼神了。

  &1dquo;既然被你知道了真身，那我直截了当的问你。”女人眉飞色舞道，&1dquo;你是更喜欢我，还是你身边这个妖?”

  黎言归真想把她眼珠子揪出来洗一洗再擦一擦，她从哪里看出自己喜欢凤芜了?

  当然也不会喜欢她。

  女人说道：&1dquo;你身边这个妖是长的很好看没错，但是我认识一个更好看的人，你自愿跟我走，我就带你去见他。”

  黎言归随口问道：&1dquo;谁?”

  女人一副&1squo;我就知道你会感兴你这个老色批逃不掉’的得意表情：&1dquo;咱们妖界有个妖可有名了，他还在你们现世开了家咖啡店，名字好像叫故事，凤老板那长相简直了，跟你身边这妖一样雌雄莫辨，老好看了。”说着，她又仔细看了眼凤芜，称赞道，&1dquo;其实这个也不错，就是脸色又臭又冷，也就比凤老板差那么几分勾人的味道吧。”

  黎言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向凤芜：&1dquo;老板，她说你姿色好，就是脸色不好看，你说我选她还是选你。”

  凤芜朝黎言归撇过去的视线沉冷，里面冰冰凉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冻在原地，顺便扎出几个窟窿来。

  就在黎言归以为凤芜准备撸袖子要给那女猪妖一顿好看时，他薄唇一张，冷笑一声，嗤道：&1dquo;当然是选我。”

  黎言归：&1dquo;???”

  凤芜淡声道：&1dquo;我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