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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煮坏了一次馄饨,这人就真把他当白痴看,恶狠狠飞给她一记眼刀,到抽屉里找到一个白瓷碗,推开门到餐桌前坐下。
温降早就现他是个好说话的人了,在一旁讨好地补充:“谢谢。”
……
让一个完全没做过家务活的人剥玉米实在有些难度,迟越怕把玉米掐坏,里面溅出来的玉米汁会弄脏手,每一粒都剥得格外小心。等温降大刀阔斧地剁完肉馅调好味,和好面团擀好馄饨皮,他才揉揉僵硬的指节,总算把剥出来的半碗玉米拿给她。
温降把玉米和进肉馅,抬抬下巴示意一旁的黄瓜,用着之前一模一样的话术:“你能不能再帮我把黄瓜皮削一下?会用削皮刀吗?”
“……”迟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带着冒了一层汗的黄瓜离开。
馄饨做起来实在麻烦,大半个小时后,两人总算在餐桌前坐下,温降还多煮了两碗蛋花汤,免得干吃拌馄饨太噎。
只是早餐吃到一半时,门口突然响起门铃,温降放下筷子,一边起身一边问他:“你点外卖了?”
“没有。”迟越正喝着汤,头也不抬。
温降想想也觉得他不至于这么离谱,一头雾水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接近中年,打扮得很得体,那位女士看到有人应门后也松了口气,问她:“你好,这里是九幢吧?”
“嗯,”温降点点头,礼貌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看到钟女士挂出来的购房信息,已经提前和她沟通好了,她说家里有人,可以随时过来看房。”对方回答。
温降被“购房”两个字砸的懵了懵,片刻后,只得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提高声音问:“迟越,他们说是来看房子的……你要不出来看看?”
第23章、降温
迟越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一冷,垂下眼睫。片刻后才站起身过去,把某个状况外的人拎到身后,抬手撑着门框,严严实实地挡住她和家里的景象,只问:“谁叫你们来的?”
面前的女人没料到第二个来应门的人语气这么差,简直像是在拷问他们,皱眉瞥他一眼后,查了查手机上的信息,回答:“钟女士,钟安妮。”
话音未落,面前的门已经“砰”一声关上了。
“你……”温降被迟越不留情面的动作吓到了,张了张口,“人还在外面呢……”
“没关系,回去吃饭。”迟越已经越过她迈步离开,声音很淡。
但门铃声再次响起,随后是“砰砰砰”急促拍门的动静,夹杂着“怎么回事啊你这人,我们看房呢”的叫喊声。
温降的心跟着提起,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远处的迟越只丢给她一句:“不用管,你过来。”
她闻言,在原地犹豫一二,只能跟上他。
这栋房子是迟越现在正住着,显然不可能是他想要卖掉,那就只会是他父亲那边的人。
钟安妮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可能是他之前提到过的、和他父亲组建了家庭的人,直白点说,就是那个上了位的二奶。
所以也不怪他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关上门。
现在的状况听起来像是、那个女人在打这套房子的主意,想把它给卖掉。
可卖掉之后,迟越住哪儿呢?
温降越想越觉得不解,响彻门厅的铃声依旧刺耳,坠得胸口沉甸甸的,只能握紧汤匙搅动碗里的蛋花汤。直到几分钟后声音总算停息,才让她稍稍松一口气。
面前的迟越就像什么都听不见似的,一言不地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收拾碗筷丢进厨房,转身回客厅。
她见状,也囫囵吃完早餐,从房间里拎出书包,到茶几前坐下。
两人一个打游戏一个写作业,就像平常一样,像刚才的不之客从没出现过。
但温降脑海里依旧缠绕着刚才那两个人,担心他们可能还会在门外蹲守,思路断断续续地,看不进书本上的字。
最后不得不从书包里找出耳机给自己带上,给自己放了一音乐。
是之前和迟越看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名字叫《summer》,温降下载音乐软件后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歌,钢琴声灵动轻快地条约流淌,一听就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然而《summer》放到第十遍的时候,门铃声再次响起。
迟越依旧充耳不闻,屏幕上的赛车游戏度飞快,在空中悬浮冲刺,偶尔剐蹭赛道,火星飞溅。
直到门厅传来密码锁输入的“嘟嘟”声,随后是解锁成功的声音,有个女人一边推开门一边开口:“真对不起啊,刚才是我老公的大儿子,青春期叛逆期……你们快进来看看,这套房子户型很好的,南北通透……”
“青春叛逆期也不能这样啊,直接摔门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其中一个男人愤然回答。
“实在不好意思,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餐厅?”钟安妮继续给人赔礼。
迟越听到最后,握着手柄的动作一顿,手背的青筋向上蜿蜒,清晰可见,末了摔下手柄,站起身来。
温降光是听见那个人说的话就气结,什么青春叛逆期,什么没教养,眼下看状况不对,赶忙摘下耳机跟上迟越,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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