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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1页）

许风眠的干脆和礼貌，都让顾乔野心底燃烧的那些期待慢慢泛冷。

他定定地看着她，试图想从中寻找一些让他熟悉的痕迹。

可一看再看，却只能看到戴着面具般的冰冷。

他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扣紧，语气悠长。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风眠，你我之间，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

许风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声音浅淡。

“我和顾总，本来就是投资人和音乐人的关系，有些事情，当然要说清楚，免得引起误会。”

“仅此而已吗？”

看着他眼里飞快闪过的失意，许风眠的语气依然坚定。

“当然。”

在来到这里之前，顾乔野设想过千万种重逢的可能。

或是沉默，或是眼泪，或是故作镇定。

他唯独没想到，会是公事公办的疏远。

难道只有他还惦念着过去，不能自拔吗？

顾乔野极力想推翻这一点，只能提起往事，试图求证。

“可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久，你都忘了吗？”

“三年，我们分手也有三年了，不算太长，但足够开始新生活了，没有再回忆什么往昔的必要吧，毕竟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了顾乔野的身上。

心间泛起的绵密痛感，让他再难控制脸上的悲切。

房间里的气氛也凝滞下来，隐约能听到他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的沉默之后，许风眠听到了他低沉而沙哑的道歉。

“对不起，风眠，过去是我错了，辜负了你的真心，很抱歉。”

时至今日，许风眠其实已经放下了那些往事。

年轻时，一腔热血冲动下，谁不曾为爱不计后果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