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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牡丹画苑（第1页）

图书馆借阅书的人很多，大多是年轻人，何盘子进去一看，窗口排队几个人，窗下有张红色桌子，长方形八仙桌，八仙桌很高，很窄，颇有点古色古香味道。

他现人虽然多，都在查阅书籍，很少有人借书，他急忙把书递上去还书，然后借书。

左边有两个姑娘在查阅书籍，女图书管理员问何盘子，这本书你看完了吗？，何盘子知道在问他《英格丽褒曼传》，他回答确实一天就看完。

女图书管理员似乎有些不信，这么厚一本书，一天就看完，这也太快。

何盘子身旁两个姑娘，叽叽喳喳谈论着借阅卡片，翻来翻去，不知道借什么书才好。

你俩想借什么书？何盘子和颜悦色问她俩。

她们也不知道借什么好，一个姑娘说她喜欢看散文，她们想借魏巍散文选。

何盘子问她，散文能看进去吗？一个穿着十分朴素姑娘，说没什么事看呗。

散文还是朱志清，秦牧，刘白羽的好，何盘子说道。

“是的，我知道。”姑娘说到，他心里暗暗吃惊，这姑娘又冒出一番话，她想借鲁迅《狂人日记》。

《狂人日记》你们肯定看不懂，何盘子推荐他前几天借过的《窗边的小姑娘》，何盘子对她们说这书适合她俩看。

何盘子把卡片翻过来找过去，给他俩写上《窗边的小姑娘》和《哈克贝利芬历险记》。

穿着朴素姑娘对何盘子说，“我老姨那边书可多了”。

“你老姨在哪呀？”

“哈尔滨商学院”。姑娘答道。

“上大学吗？”何盘子问她。

“在那上班。”姑娘从容不迫说道。

“那你怎么在这儿呢？”何盘子奇怪的问她：“你们家哈尔滨。”

姑娘冲何盘子点点头，何盘子有些奇怪地问：“那你怎么到这了？”

“我妈下放来到这。”姑娘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忧郁，他没敢再问下去。

一会，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借到书，何盘子一看正是《窗边的小姑娘》。

何盘子拿过来翻一翻，正是他借过那本，他借书，都在最后一页页码上涂上黑框，表示他借过此书，不过他没把这秘密告诉她俩。

“我的中学生手册，还没放好呢，”那姑娘对穿红色羽绒服的姑娘说。

何盘子见到红皮手册，便问：“能给我看看吗？”

姑娘没有言语，她把手册递给他，他想知道她的名字，以此记住她，他没见她名字，上面有期中，期末各科考试成绩。

她的排名149名，全班49名学生，她学习成绩排第一名，令他肃然起敬。

本来，他昨天和陶洁说好，他上午休息，上次那回没说明白，两人都没来上班，他的心脆弱，敏感起来，反正没事，不如来看看，他到商店时，一个人也没有，他站一会，小胖子来，他开门。

小胖子不知何故，问他：“怎么？都来上班吗？我不知道？”

何盘子告诉她，他和陶洁串班，陶洁上午班，小胖子奇怪地问他，那你来干什么？他说他要去良种场朋友那玩。

陶洁上班来了，她见到何盘子不免吃惊，问他怎么来了？他说他去粮种场朋友那玩，她有点半信半疑，陶洁怕他搞错，告诉他，明天她去水泥厂参加婚礼，让他来上一天班。

陶洁来了，他只能往良种场方向去，并去月亮湾农场。

阳光和煦，天气晴朗，溜达够，回家，他心里十分惆怅，自由自在时间太少，路上他想起妈妈昨晚对他讲，今天介绍对象给他。

院里停放两辆永久牌自行车，他心情异常沉重起来，他把车子放进院里，居然犹豫起来，没敢进屋，走出院门，他在外面转几圈。

说心里话，介绍对象这件事，他心里讨厌，这种方式怎么让人说呢？好像让人挑来选去似的，心里不是滋味。

不进屋也不行，还得去上班，他硬着头皮进屋，屋里热气腾腾，大屋中央摆着饭桌，父亲，飞飞两人在吃饭，其他人都吃完饭，在一边坐着。

他进屋扫一眼，见到了姑娘，姑娘穿着朴素，靠在窗下缝纫机边坐着，看第一眼姑娘，给他印象，姑娘还可以。

姑娘看看他，没有吱声，来的人还有姑娘嫂子，他没说什么，一顿饭下来，让人觉得十分难受和尴尬，吃完饭没多一会，姑娘和她嫂子走了，

他长长透出一口气来，送姑娘回家，妈妈和万姨好一顿把他开导训斥一番，他心里更加难受。

如果他处对象，那就不用妈妈如此费心，按理说他已经22岁，别说他这年龄有对象，不少同学都结婚有孩子了吗？

联合厂新上任厂长派政工科科长下基层搞民主测验，他给在座每人张纸，上面印有书记，厂长，副厂长，你认为谁合格就写上，这是无记名调查，何盘子哪知道厂长、书记政绩如何。

张科长对奖金一事做几点说明，一等奖，先进生产工作者，劳动模范，先进班组。

供销科只能崇月一人三等奖，大部分人都是二等奖，二等奖里面有何盘子，二等奖奖金：27o元。

开会有人来买烟，何盘子就走出来开门卖烟，崇月一人站在走廊上看新出版《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条例》1986年1o月1日正式实施。

买烟小伙子岁数不大，穿件深蓝色羽绒服，他买两盒威虎山牌香烟，他买完烟走了。

何盘子问崇月怎么不进会议室，崇月万分不高兴，他对何盘子说：“干嘛非把我排在三等，这不是欺负人吗？”

“李坚伟两口子请事假4o天回上海探亲，按理说没他们奖金，怎么他们还是二等奖金。”还有谁谁怎么，崇月不满，怨恨之声，溢于言表。

他们坐在商店说话没说三分钟，小胖子从外面走进来，她直接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