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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川坐在暗处吃着蛋糕，只是忽然眼前站了一个人。

他慢慢抬头，发现是林蔚然。

他带着一点酒意的眼神瞬间清明，旋即冷漠下来。

林蔚然忽地勾唇：“都过了半年时间了，你们还没在一起啊？是不是这个不好骗？”

苏锦川听出了她的冷嘲热讽。

他直接说：“顾念和你不一样。”

“而且......”

苏锦川神色冰冷：“我和顾总如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评说。”

林蔚然扯唇，她现在竟然都是外人了。

多可笑。

林蔚然还是不习惯苏锦川对她的态度。

从前苏锦川对她百依百顺，现在看到她就像是仇人。

林蔚然看向不远处的顾念，讽刺地开口：“她就那么好，让你舍得改变自己，一直留在一个带着她器官的人身边，然后继续虚伪的过日子。”

“我在顾念面前并不虚伪，还有......”

“我在你面前也从不曾虚伪过。”

苏锦川瞥了她一眼，也就懒得再跟她说什么。

毕竟，他现在不管说什么，对林蔚然而言都很难接受。

苏锦川的回答，不管如何对她都是残忍的。

如果苏锦川说爱她，不，苏锦川永远不会爱她，他爱的只有自己死去的白月光。

如果，他说他爱顾念......

那她作为一个输给傅暖，甚至是输给顾念的人，她几乎无地自容。

有些问题，林蔚然永远不会问出口。

空气瞬间沉默下来。

林蔚然的悔意弥漫在心口，让她难以呼吸。

苏锦川将手中的蛋糕吃完，最后说：“林蔚然，顾念是值得的，无论如何，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因为顾念本身很好，所以......苏锦川甚至不敢去说自己喜欢她这样的谎话。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傅暖。

“最后一个回答。”苏锦川抬头看向林蔚然的时候，眼眶微红：“傅暖值得我做的这一切。”

林蔚然呼吸微滞。

林蔚然以前觉得自己很深情，可以等裴玉堂三年。

可她其实早在苏锦川的温柔攻势下渐渐崩溃瓦解，心里偏向于他了。

直到裴玉堂回来，他为了展示自己的深情，一直选择裴玉堂。

忽视了苏锦川。

因为她觉得苏锦川不会离开。

苏锦川陷入了对傅暖的回忆中。

在他的心里，无论是谁都比不上傅暖。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明那么多年都好好地在一起，他们一起上高中，一起上大学，一起出国，一起参加比赛，一起获奖，他过往的一切点点滴滴里都有傅暖的身影。

傅暖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爱不得，求不得。

泪水瞬间决堤。

林蔚然没想到短短的一句话就能让苏锦川破防。

他上一次破防还是在手机被摔碎的时候。

而之前的那三年，他的情绪永远很稳定。

也就只有傅暖能让他有情绪，像一个活着的人。

林蔚然下意识地伸手，试探着地想要去替他擦掉眼泪。

她在他面前慢慢蹲下，捧着他的脸，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

滚烫的，烫的林蔚然无所适从。

林蔚然忽然有些心疼他。

鬼使神差的，也可能是内心的欲-望作祟，她慢慢抱住这个脆弱得几乎要碎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