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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曾经潘晋送我的首饰都放到二手平台上，价格挂得很便宜，没几天就全都卖了。

离婚并没有让我有任何的不习惯。

父母知道我怀着孕离婚并没有多说，主动过来照顾我。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从不觉得他是负担。

反之，我更觉得他是我的幸运星。

要不是他来，我还要和潘晋商量潘雪的抚养费，到时候还要纠缠不清。

现在一人一个孩子，就不存在抚养费，我也只要了存款的一半。

我不欠那对父女什么。

但我还是一厢情愿了。

一个月之后的早晨，我出门上班，在楼下见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关笑笑。

“太太，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痴心妄想，我不该肖想别的，求你不要和先生离婚，否则先生就要辞退我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她抓住我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她了。

我抽出手，问她：“我用同样的条件聘用你来我家，你愿意来吗？”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期期艾艾看我，讷讷着不说话。

周围的人看到她的反应，多少心中都有数，噙着异样的目光离开。

我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再理会她，径自离开。

我和潘晋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和其他人无关，我也不会因为其他人改变决定。

6

潘晋和我解释他已经开除了关笑笑，并说他会重新找个保姆照顾潘雪，他会改变潘雪对我的看法，不会再勉强我辞职。

他说，想让我辞职只是不想我这么辛苦，他能养我。

我没有回复。

他从未正视过我的诉求，包括离婚。

和一个听不懂的人，没必要解释。

我正常上下班，产检。

六个月时，我去医院产检。

不巧，潘晋一家也在这里。

他们也看到了我，关笑笑抱着潘雪，潘雪搂着关笑笑的脖子，两人十分亲密，朝我笑得得意，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我摇摇头，潘雪还是个小孩子，幼稚可以理解，但关笑笑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潘晋一手搂着关笑笑，面色有些不自然，开口就解释：“许好，小雪只要关笑笑照顾，所以我才暂时没有辞掉她。”

“这个是女儿的主意，是她执意要求的，你不要怨我。”

“这与我无关。”我说。

“许好，你月份也大了，不如回来，让她一起照顾你，你也方便一些。”潘晋殷殷看我。

我牵起唇角：“不用了，我不会让你们教坏我第二个孩子。”

潘晋面露尴尬。

我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走出医院。

潘晋追上来：“你一个人来的吗，我送你吧。”

“先生，小雪的病还没有看呢。”关笑笑叫道。

“爸爸，妈妈一个人也可以的。”潘雪也说。

潘晋的脚步顿住。

我没有看他，径自离开。

潘雪的话说得没错，我一个人也可以。

7

回到家，在医院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潘雪是起了荨麻疹才去医院的。

我并不意外。

潘雪的裤子和衣袖稍微紧一些，或者衣服太粗糙都会诱发。

七个月的时候，我请了假，在家安心养胎，同时准备入殓师高级证书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