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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贝戈和卡里姆（第2页）

“我可以退一步，你知道我今天不想闹出人命，在这片沙滩上开火，警察来了我们都跑不掉。”拉里握紧了枪柄，手指搭在扳机上。他今天确实没有开火的打算，所以才约在沙滩上，带着武器只是想吓吓欺负干儿子的混混。很多时候他亮出黑漆漆的枪管时，那些混混就吓到跪地求饶了。

“原来你知道，”贝戈沿着沙滩缓缓走向拉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我很讨厌杀人，所以每次杀人前都要喝醉，这样杀人的时候手才不会软。”

“你什么意思？”拉里已经举起了枪，身后数十个黝黑的洞口朝向贝戈。

“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喝了宿醉！”

贝戈突然启动了，他的度比人类最快的运动员还要快，起步的那一刻，摄像机只能拍到他的残影。最前面的黑人小弟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枪就已经在贝戈手上了。

这个时候子弹才开始疯狂射出，巴勒帮数十把冲锋枪齐齐开火，枪声惊醒了黎明。

贝戈一边后仰一边急书写，赤红的血液凝结成一道文字。巨大的场在他的四周张开，巨眼扫看世界，无数的游鱼来回，无数的信息涌入贝戈的头脑。

“泉眼”！

贝戈使用的是和陶侃侃同样的泉眼！但泉眼在他的手里却变成了他行动的利器，在他的场里，那些游鱼帮他精准定位了所有子弹，以及接下来的运动轨迹。

贝戈在夺枪的瞬间就开始后仰，他躲过了最初射出的子弹，顶着黑人的尸体冲阵。随后的弹幕全部打在黑人的背上，他漏的像个筛子。

他举枪直对拉里惊恐的脸部，完成了射击。

倒下去的拉里只剩下秃头还能分辨出来。

人群散开，开完枪后，他们意识到在这样密集的站位下射击只会误伤自己人。老大已经死了，但他们依旧没有退缩。这群隶属于巴勒帮的家伙，每天喊着Ba11asforLife（巴勒帮一生），早就对领的死亡见怪不怪，只有上面的人死了，他们这些人才能出头。

杀死眼前的，才能活下来。

但贝戈就像游走的魔鬼，精确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点射这群小弟。卡里姆面无表情地用冲锋手枪配合贝戈的进攻，他是高的狙击手，用起冲锋手枪时也不含糊，几乎枪枪爆头。

在屠杀了接近一半的人后，贝戈停下了，因为剩下的小弟已经不再英勇无畏了，他们跪下来求饶，习惯了以暴制暴的他们，终于也体会到了暴力的滋味。那种君临的压力，让他们涕泪横流，恨不得匍匐着舔贝戈的皮鞋。

“滚吧！”贝戈鞋尖踹其中一人的脸，留下满是沙子的鞋印。

如同得到大赦，小弟们乱窜。

沙滩远处已经听到了警笛声，贝戈忽然想到什么，大喊：“把枪扔下！”

卡里姆掏出蛇皮口袋，迅地捡起掉落的枪支和弹壳。摸了摸拉里的口袋，掏出他的钱包和钥匙。

“走！”卡里姆拖着蛇皮口袋奔向停在不远处的车。

贝戈呆了一会，望着海边，卡里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巨大的太阳跃过海平面，暗红色的光洒在海面上，海浪击碎被染成红色的泡沫，拉里尸体的手被波反复拉扯。

已经日出了。

“走！”卡里姆又喊了一遍。

贝戈扭头，小跑跟上，清晨的冷空气灌入口中，他的酒几乎全部醒了，他大笑着奔向汽车，一跃进座位。那是一辆雷克萨斯Is2oo，因为引擎舱异常宽敞，可以容纳各种高性能引擎，加上低趴的改装风格以及强大的性能表现被人称作“咬地鲨”。

卡里姆把蛇皮袋丢在后座，钻进副驾驶。

贝戈猛踩油门，这辆深蓝的咬地鲨怒吼着起步，一跃而起。

“警察跟不上我们！”卡里姆从后视镜看到闪烁的警灯，大口呼吸。

“哈哈哈哈哈！”贝戈狂笑，握紧方向盘，漂移着转弯，车胎拉出浓浓的白烟，把警车远远甩开。

他们目的是圣戈尔戈尼奥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山脉，那里有着男人说的矿车，他们会在傍晚前赶到，登上矿车就能到达他所说的机场，那里会有专机等着他们。

而两天后，他们就将抵达遥远的中国。

贝戈摇下车窗，迎着狂风大喊。

“再见了！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