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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嘉妤坐在静思院的美人靠上等谢瞻。
谢瞻回来的时候,她急忙奔上前哥哥长哥哥短,迫不及待问他:“哥哥,沈氏怎么说,她什么时候来给我道歉?”
叽叽喳喳吵得像只喜鹊,谢瞻不耐地甩开她的手。
谢嘉妤被他落下,心里有些委屈,忙又跟进屋里道:“哥哥,你不是去给我讨公道了吗,沈氏肯定不敢给你脸色瞧,她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谢嘉妤,你整日里除了为这些首饰破布争风吃醋,还会做什么?”
谢瞻心情郁闷,态度也很差,一张口就训斥她,吓呆了谢嘉妤。
不是,这原本应该对着沈棠宁的气,怎么好像撒到了她身上……
“穿什么不一样,别人家的姑娘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房里绣花,你只会出门惹事,滚出去,别来烦我!”
谢嘉妤抖了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谢瞻敬重王氏,却不代表会对她这个妹妹好声好气。
他常年离家,就算回家兄妹几个也不常相处,谢嘉妤倒是想向谢瞻撒娇,奈何兄长就是个硬梆梆的石头墩子,压根不吃这一套。
谢嘉妤还是很怕这个大她七岁的兄长,不敢再问,缩着脑袋滚出去了。
第9章
沈棠宁睡了一夜起来,精神好了许多,脸色却依旧很是苍白。
她天生肌肤娇嫩,手腕被谢瞻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因怀着身子不便使些活血化瘀的药油,锦书早晚就用两只热热的熟鸡蛋替她按揉在手腕上的伤患处。
王氏听说昨晚沈棠宁叫了府医,打发秦嬷嬷过来问过了,沈棠宁只说自己是身子不舒服才叫了府医,没提是被谢瞻吓得,过了会儿秦嬷嬷便从库房挑了好些滋补气血的药拿过来给她吃着。
幸好昨夜谢瞻只是把水盆和桌子劈坏了,那妆花缎幸存了下来,秦嬷嬷来时室内狼藉已经尽数清理,她也并未多问什么。
送走了秦嬷嬷,沈棠宁喝了一碗燕窝,不太饿了,她就让锦书韶音依旧把昨晚准备的物什再抬过来,亲自给谢嘉妤洗妆花缎。
妆花缎料子轻薄珍贵,不宜见光暴晒,洗净后需晾到窗下阴凉处风干。
等风干完毕再用火斗隔水熨烫平整,这一整日的时间就过去了,第二天沈棠宁亲自将妆花缎用油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送到谢嘉妤住的朗月轩。
谢嘉妤一听是沈棠宁来送东西了,生气不见,让蝶香立即把人打发了。
不久蝶香抱着一团油布进来,打开油布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一匹簇新的妆花缎!
湖绿色清透素净的缎面上,一朵朵金色的缠枝梅花熠熠生辉,宛如洒下遍地金箔般耀眼。
蝶香惊叹道:“姑娘,这完全是一匹新的妆花缎!可是世子夫人从哪里寻来一匹一模一样的缎子呢?”
谢嘉妤同样吃惊且疑惑,暗想看来是哥哥那日去找她管用了。
哼,算她识相!
不管怎么说,沈棠宁向她低头道了歉,还奉上一匹干净崭新的缎子,谢嘉妤心里舒坦多了。
她不想欠沈棠宁的,当即使蝶香去自己的小库房另挑了匹花色的锦缎给寻春小榭送去。
-
捻指又过了七八日,绣房把做好的冬衣给各房分发了下去。
锦书和韶音整理着管事媳妇送来的冬衣,一件月白色凤尾菊花对襟比甲,一条白纱银线镶边裙,另外两件用谢嘉妤给的粉色锦缎做成厚厚的夹袄,并王氏额外吩咐人送来的一件银鼠皮软毛披风、两身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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