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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更惨，他的颤抖频率之高，让姜鹤觉得像是看见了一台打字机。

  &1dquo;是左手，还是右手，”黑衣男子慢条斯理地问，&1dquo;哪只手碰了她?”

  秦放喉咙里出&1squo;嗬嗬’的声音，张口欲喊，却不出声音。

  &1dquo;啊，忘记你不能说话了，那就......”

  黑衣男子五指紧扣秦放右边肩膀，硬生生地撕扯起来。

  &1dquo;两只手好了。”

  这个过程极尽缓慢，好像是要让秦放能够细细感受折磨一样，姜鹤能够清楚地看见断裂处黄色的脂肪层，黏连的肌肉，白色的筋脉。

  &1squo;咔吧’一声，血水飞溅。

  那条胳膊终于断了。

  黑衣男子松开手，秦放应声而倒，在地上翻滚，鼻涕泪水汗水混成一团，简直看不出个人样了。

  他长大嘴巴，却只能出像要断气地嗬嗬声。

  &1dquo;好了，接下来是左手。”黑衣男子平静地说。

  一手又把秦放拎了起来。

  而姜鹤，在看到这杀神准备故技重施，再扯下一条胳膊，终究是没能忍住，倒抽一口冷气，五行遁术失效，从树干中弹了出来。

  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在两人中间匍匐落地。

  完蛋完蛋，要死了。

  她僵硬地爬起来，缓慢抬头，向着对面的杀神，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1dquo;呵呵呵，我是路过、路过。”

  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名黑衣男子也没想到，禁制之中竟然还有人，回头细细打量。

  他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五官深刻，浓重夜色下更显得昳丽，双眸深如寒潭，看到姜鹤后，瞳孔一缩。

  &1dquo;师妹。”他喊道。

  &1dquo;啊?”姜鹤十分茫然，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人。

  黑衣男子却显得比她还慌张，将秦放甩开，手足无措地走到姜鹤身前。

  血腥味扑鼻而来，姜鹤不自觉地后仰脖子。

  这个动作让对面之人一僵。

  他小心翼翼地侧开身体，将鲜血染红的手藏在身后，好像这样便能掩盖住刚刚的一幕。

  姜鹤连忙摆手：&1dquo;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1dquo;我.......”黑衣男子嗫嚅着说，&1dquo;师妹，他欺负你，我只是想帮你讨回来。”

  他耷拉着眉眼，声音低沉带着鼻音，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脆弱，&1dquo;你别不开心。”

  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

  和刚才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姜鹤心脏咚咚跳动，脑子里一团乱麻——师妹?这谁啊?

  &1dquo;你不喜欢，我就再不做了，”黑衣男子闷声说着，&1dquo;今天的事，你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