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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破局关键王序老先生（第1页）

一番言论，颇为诚恳。

周莺莺听完后，也是沉默下来，就在赵牧以为应当放弃的时候，就听见微冷的空气中响起略显羞涩的声音。

“奴家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

说到这里，那周莺莺似乎有些激动，竟是猛地坐起身，随手从一旁的衣杆上拿起一件贴身衣物，套在身上后，便跪在冰冷地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世子，如果您不肯收下奴家，那奴家只能沦落风尘了……”

最后竟是哽咽的呜呼出声。

赵牧看着地上的瘦小身躯，心想是哪家可怜的掌上明珠，就连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终究是有几分心软，毕竟才穿越不久，现代的思维还是占据相当重的成分。

沉默半响后，他缓缓下了床铺，将他一件长衫拿起，披在周莺莺身上，说道：“让我收下你，可以，不过还是以侍女的身份。”

周莺莺闻言大喜，忙不迭的点头道：“多谢世子，您放心，只要不被卖去青楼，我就很满足了，至于名分啥的，我不在乎。”

赵牧知晓这小妮子误会了，只好解释道：“周姑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只是我的丫鬟，明白不？”

周莺莺一顿，清澈眼眸中闪烁出水光，好半响，她才慢慢点头，只不过相比于先前，眼眸中多了几分光亮，“多谢多谢……”

这么一番折腾后，赵牧对周莺莺的戒心倒是减轻了不少，反倒是多了一些怜悯，不过正所谓男女有别，此时将周莺莺赶出去，唯恐生出许多变故，便只好在他的床榻上将就下来。

但这就苦了他，只能是找了床被褥铺在地上。

赵牧双手枕在脑袋，望着窗楣之外的夜空，有几分感慨的说道：“没想到，我武安侯也得打地铺……”

说起武安侯三个字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十分沉重的。

一夜未眠，次日清晨，赵牧才堪堪有了点睡意，不过敲门声很快就将他吵醒，简单的穿了几件衣衫后就起身开门，周莺莺正在熟睡，他便将赵平待到院中。

眼角余光无意瞅见了床榻上的人儿，不过秉承着狼卫一贯风格，赵平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并无八卦之心，走到院中，就将回信交给了赵牧，并说道：“沈掌柜想在近期与您见面，不知您意下如何……”

赵牧拿着信沉吟半响，最后看向赵平说道：“尽快安排一下时间。”

待到赵平走后，他才将信拆开，沈掌柜不愧是老而弥辣之人，不仅在信中将目前永宁城的局势一一道来，还说出了几个潜在的危机。

一，武备松弛，武库几乎到了空荡的地步，一万多常备军，却连一千把精锐武器都无法凑齐。

二便是当中一些蝇营狗苟，不过沈掌柜毕竟是商贾身份，能够接触到很有限，因此无法细说。

第三点就有点要命了，永宁城与北齐当中差不多空着几十里地，作为缓冲地带，那里地势险峻，而且树高茂密，又有几分穷山峻岭，滋生了一股强盗势力，黑风寨。

因为处于缓冲地带，任何出兵，都属于对北齐的挑衅，因此就搁浅下来，以至于黑风寨渐渐扩大，如今竟是形成了对永宁城的威胁之势。

七七八八了解完后，赵牧的面色说不上好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愣神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直到这时，他才知晓他接手了多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当真算是内忧外患。

不过信件最后，沈掌柜提及了一个人名，王序。

好在解释了一番，这才不至于让赵牧两眼一抹黑，信件中说到，王序，琅琊人氏，如今已然归隐，曾是慷慨之士，年幼饱读诗书，一度官至太子太傅，无愧于帝师之尊称。

只可惜人太过于耿直，不懂变通，不仅得罪了朝中诸多权贵，更是多次上书顶撞皇帝，在读书人心中地位很高，后辞官归隐。

看到一半，赵牧的手掌陡然一紧，他那个便宜父亲暴毙而亡时，朝野当中也唯有这位王序先生上书，请求皇帝查明死因，虽说最后不了了之，但王序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说话，足以很难得了。

在信件的末尾，沈掌柜再三强调，一定要他将这位王序先生请来做幕僚，就相当于为他指明了之后的路。

看完信件后，赵牧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恰巧这时门后忽然听见响动，扭头一看，就见着周莺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赵牧又不是傻子，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那一层，脸当即就黑了，“话说，我……”

似乎知晓赵牧准备说什么，那周莺莺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朝前扑去，不出意外的话，整个人应该会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赵牧无奈只好快闪身过去，在即将摔倒的一瞬间抱住了周莺莺。

就听见周莺莺的声音非常小的说道：“有人监视着我……”

赵牧心头一惊，不动声色的同时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果然，在周莺莺入他怀中之后，某处地界偷窥监视这边的人就消失了，想必是认为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了。

“他们是什么人？”

他小声问道。

多少也要起一点防范心思，以免以后被人针对了，还不知道是何人呢。

周莺莺对此却是有几分忌讳，摇摇头说道：“世子殿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奴家可以向世子殿下保证，他们对您绝对没有恶意。”

言尽于此，赵牧便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人生地不熟，真的闹出什么动静，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趁着等任命下来的空档期，赵牧便去寻找王序老先生，信件中留有地址，就在距离永宁城不远的深山当中，正欲动身之际，张松的任命书就来了，永宁城郡守。

简单的收拾一下后，赵牧便带着一众人出，好在不是很远，马车颠簸几日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日暮，因为与北齐摩擦不断的缘故，在堪堪日暮的时候，城门便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