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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零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叶飞扬给自己留了什么样的退路，只有叶飞扬自己才知道了。

  拟写合约所需要的时间比想象中的更久，在最后十分钟，喻时和律师才回来

  跟着进入审问室，喻时一拍合约说：“看清楚，这里注明了只要你说出密码，警方就不会公布你的个人身份信息，我们局长已经签好了。”

  叶飞扬看了一眼律师，律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他才说：“好吧！”

  喻时解了叶飞扬一边手铐，他提在合约上签了大名，律师也盖了印章，这份合约在盖上印章的那一刻就生效了。

  “密码是5454754……”叶飞扬大大方方说出密码，从现在起，这一纸合约可比那些密码来得更重要。

  喻时通知了技术部门，那边给的回复是密码成功解锁，连程序也解除了。

  “看来还是我握着主导权。”叶飞扬满足地笑了。

  向零靠在墙边上，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句：“你就只是想拥有这种掌握权力的快感吗？”

  “掌握别人生死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快乐。”叶飞扬顿了顿，用嘲讽的语气说：“你要是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试试，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有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现在就有呢？”向零一脸疑惑，把手机荧幕转向对方说：“恭喜你，一夜成名。”

  叶飞扬定睛一看，荧幕上全是网友们的评论，大家都知道警方确实抓了个犯罪聊天室的主犯，而且还知道了他的身份，因为有人曝光了。

  律师气得嘴里的脏话都快骂出来了，他一脸我方将会对此事提起诉讼的表情说：“你们这是违反合约！”

  喻时笑了出来，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我们可没有违反合约，合约内容写的是，甲方承诺，若乙方说出解锁程序之密码，甲方则不会对外公布乙方之个人身份信息，看清楚，甲方是警方人员，乙方是你叶飞扬。”

  “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警方人员，你们这张合约对我不适用。”向零摊开手，随即从外套里拿出一张名片拍在律师面前说：“五洋报社记者，请多指教。”

  喻时注意到向零那么霸气拍在桌面上的名片，上面写着刘雀，不由得偏过头莞尔一笑。

  律师和叶飞扬双双傻眼，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们参与审讯的还有除了警方以外的人，喻时说：“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还是请你们把合约收好，有效的。”

  全程在隔壁观看的咩咩看了一眼手机，荧幕上是一线出的报道，又看看审问室里的向零，就这样来回看来回看，李遇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终于，她不可置信地问：“她是我偶像？！”

  第12章

  在那之后，喻时和花以城两组人花了好久去整理资料以及处理调查伊甸园用户及受害者等事项，由于在最初喻时破门而入时，叶飞扬已经开始执行毁灭程序了，所以电脑里有部分数据是无法修复的，也就是说就算调查到最后，也无法完全找到所有用户。

  这件案子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报章上网络上都是铺天盖地的闻报道，标题大部分是：优秀大学生建聊天室实施犯罪。没错，内文报道的主角永远都是叶飞扬，从小时候到现在的人生完全被人扒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不少编造的假闻，纯粹是为了噱头，把各种稀奇古怪的年少经历套在叶飞扬身上，将他包装成邪恶的传奇人物。

  自从五洋报社一线曝光了叶飞扬的个人身份信息以后，就再没出过其他报道，有些忠实读者会打电话问报社，但是报社都尽量忽悠过去，因为连江雪她本人都不知道向零会不会出报道。

  向零当然会写，毕竟查了这么久，她所知道的内幕比别人更多更详细，得写出来揭露叶飞扬的邪恶行为。

  叶飞扬最后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就承认了所有的罪名。

  他最初是通过自学编程，制造出伊甸园软件，那个时候的他才高二，从小他就学习好，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小学时候还被同学老师称为天才。

  高二那年，他建造出了伊甸园软件，那时候的设计和功能都比现在简化很多，一开始他在网上广泛撒网，吸引了一些人进入聊天室，那时候的他常常夜里从孤儿院溜出来，四处寻找流浪的小动物进行虐待，残杀，然后拍成视频，上传到聊天室与别人分享，大家也都看得津津乐道。

  但是很快的，聊天室里面的人开始觉得无，因为对象都是小动物，也渐渐地有些人退出了伊甸园，于是为了留住剩下的那些人，他开始把目标锁定在人身上，他先盯上了隔壁班的宁雪，他找其他同学问了宁雪的号码，然后建立了一个广告链接，给了宁雪。

  宁雪一开始收到后，看广告文案写的是工作招募，因为她家很穷，所以便想点进链接看看，从她点进链接的那一刻开始，叶飞扬就能窃取她手机里的所有数据，照片、联络人、各种账号密码，他开始以老板的身份和宁雪进行联络。

  他说：“我需要请一个人帮我送文件，只要把文件送到指定地区，就会给报酬。”

  报酬方面他当然适当且合理地开价，因为开价太高会惹人怀疑。

  宁雪答应了，接了这份工作。

  为了让宁雪相信，他事先付了一点酬金，等文件确定送达后再付清，他造了份假文件，外面普通能买到的资料袋里塞了报纸，外表看起来就像里面有一大叠资料一样，然后在封口处糊了强力胶，如果宁雪想打开，袋子就会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