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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近郊的畅春园,自康熙二十六年(1687)二月二十二日,次驻跸畅春园以来,康熙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在园内居住。此时在畅春园清溪书屋内,李光地正在小心应对。当今皇上年纪大了,疑心病也比之前重了许多。虽素来待人温和,但到底是圣天子,当政近五十载,风霜雪雨走过,早练就了一副洞察人心的眼睛,这世间事儿少有能瞒得过他的。“晋卿啊,咱们约莫一年没见着了吧?”皇帝斜靠在炕上问道,也只有在这些亲近的臣子面前他才会如此放松。
“回皇上的话,已经一年又两个月了,自打去年上了致仕的折子后,臣便去了保定,就再没见过天颜了”
“是啊,真快啊,一晃一年多了,朕记得你当时是得了眼疾,连书都看不清楚,朕还派了御医给瞧过几次,现在可好了?”
“臣谢皇上关心,臣前些日子确实得了眼疾,视力模糊,几进失明,得亏皇上派了凌御医给诊治,现今已经好多了。别的不敢说,看书写字是没问题了,只是时间不能太久,久了眼睛会疼一阵子,却不大碍事”
“那就好,唉!”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朕登基近五十载,能跟随下来的老人现在也就你们几个了,想着往日的种种,恍若昨日,朕有时还真是怀念”
李光地低头应道:“臣幸得陛下荐拔,跟随圣天子数十年,也算是功成名就。这些年在直隶总督位置上尸位素餐,臣着实惶恐,此次进京也是想求皇上给个恩典,允臣辞了职位,也让臣偷个懒,过几日悠然竹林下的日子”
听了李光地的话,康熙倒也不生气,笑道:“朕就知道你会这般说,你是越的惫懒了,前几次上书致仕的折子朕故意留着不,就是要给你带个套儿,省的你尥蹶子,你倒是好啊,亲自跑朕跟前来请辞了”
李光地拱了拱手,道:“臣惶恐,倒让皇上见笑了。臣已年老体衰,若是误了皇上的差事。臣便是万死也莫赎了”
康熙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你也用不着担心,有些事儿你不说,朕心里也清楚,若是有人敢说三道四,你只管告诉朕便是,朕自是要亲自管一管的”
李光地感激道:“臣谢皇上恩典,定当尽心竭力办差,为皇上分忧,只是臣实在是精力不济了些,这些时间衙门里的事务也多有佐2官在料理,臣这段时间着实有些偷懒了,请皇上恕罪!”
“免了,免了,咱们君臣之间那还用这些虚礼,好生坐着就是。不过说到“忧”嘛,朕这里还真有件难办的的事儿,想同你商议下。你素来不参与党争,持身公正,所以今儿想听听你的意思,这事朕可没告诉别人过,就你一人知道即可。”
李光地心中一震,心道:“来了!”,面上却恭敬的说道:“嗻,臣洗耳恭听”
康熙略一沉吟,低声说道:“自去年朕废了太子后,东宫之位一直悬空着。朕有意在诸皇子中择一贤者,立为太子。朕子嗣虽多,成年的阿哥嘛,也不少,朕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选何人为好。晋卿你是旁观者清,可给朕说说,哪位合适呢?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便是,无论今日所说为何?,朕皆恕你无罪”
李光地低头想了一会儿,康熙也不催他,原本在四周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早已被远远的遣开了,屋内一时有些安静!
好一会儿,李光地斟酌地回道:“皇上圣明,此乃天子家事,臣本不该多嘴,但既然陛下问起,臣就斗胆说一说。若让臣举荐的话,臣还是举荐二阿哥”,李光地的回答其实有点避重就轻,康熙的本意乃是让他点评一下诸位阿哥,看看哪位合适太子之位。而李光地则直接跳过了点评诸位阿哥的环节,直接举荐二阿哥胤礽为太子,其中意思不言自明。倒是让康熙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他的回答。见皇帝没有反对,李光地心中松了一口气,便放开声,接着说道:“臣大胆说上几句,请陛下勿怪”,康熙微微点头,示意放心说便是,“去年秋陛下突然下旨废黜太子,臣当时不在现场,具体情形不得而知,必是十分紧急,陛下才会如此乾纲独断。后臣见了朝廷的邸报和陛下的旨意才清楚此事的原委,如今回头再来看来此事,其中有诸多的误会。据臣所知,太子一向仁德恭顺,又得陛下亲自教导三十余年,怎会做出那般事情?太子当时的种种怪诞行事,实在让人不可解,也不能忍,如今看来有些事情不过是扑风做影,有些事情则是遭了别人的陷害与恹镇,以至于陛下不得不果断行事,行了废立之权,错不在陛下,亦不在太子,故臣以为,为了朝廷的稳定,以复立废太子为妥”
“你这话说的倒无私心,”康熙轻抚着胡须说道,“只怕另一些人听了,要弹劾你了。现在朝廷里有些人专一捧红踩黑,巴望着能扶个新君上位,做个从龙的功臣哩”
见着康熙对朝里的一些人动了怒,李光地反倒放心了,说明自己的回奏正合了陛下的心意,微微松了口气,劝道:“陛下无需动怒,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历朝历代中,一旦太子之位悬空,难免有些投机取巧之人来钻空子,陛下圣明烛照,只需小惩大诫一番,朝廷自然就安顺了”
听了李光地的话,康熙摇摇头,说道:“怕就怕有些人贪心不足哇”,旋即又说道:“晋卿啊,朕这次只怕要借你的面子一用了,明日定会有许多人请你赴宴”
李光地何等精明,一下子变明白了康熙的意思,说道:“臣虽然老了,不过薄面还有一些的,皇上吩咐就是,臣定当照办”
康熙摆摆手,笑道:“不急一时,此事朕在合计下。你也别急着回去,直隶的事朕暂时让他们照看着,且在京里住一段时间,咱们不比别人,现如今跟着朕一路下来的老儿人不多了,在朕眼前的几人中,魏东亭算一个,武丹算一个,玛里目算一个,你算半个,咱们也算是君臣相得了,总要给你们个妥当的安置才是”,这却是康熙少有的心里话,算是变相的给了李光地一个保证。
李光地听了这话,心中感念不已,起身谢恩。却被康熙给拉住了,说道:“不说这些了,朕现在老了,整日闷在园子里,你且给朕说说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又让梁九功在屋子外面的树荫下摆了茶具,一边树下饮茶一边放松闲聊。
李光地也不矫情,先告了罪,去了趟茅厕,然后净了手,方才坐下,君臣两人喝茶聊天,倒也悠然自得!聊了一阵子,李光地说道:“前些日子保定府清苑县县试时,有一考生做了《咏竹诗》,臣偶然听了,颇为欣喜,倒也励志,陛下可有兴趣一赏?”,康熙点头示意,让梁九功拿了纸笔,李光地就着桌子写了出来交于康熙。康熙看了两遍,心中喜道:果然大妙,好一个任尔东南西北风,好一个咬定青山不放松,称赞道:“很有前朝于少保《石灰吟》的神韵,难得的是立志高远,更见性格坚韧,看来晋卿治下要出才子了”
“陛下谬赞了,虽是我治下,去也不是我治下”,李光地笑着回道。倒是把康熙说的一愣,笑骂道:“其中必有故事,说说吧,你李光地可不是个轻易开口的人”,李光地将自己了解的道情况大体说了一遍,康熙听了反倒是摇摇头:“朕就知道你话中有话,苏贞百里此人朕也知道,原是朕的二等侍卫,去年因着太子被废一事遭了连累。朕虽老了,去不糊涂,他既有上进之心,朕自然不会断了他的前程,且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此事朕不插手,晋卿可放心了?”
“臣谢皇上的回护之意。若是细算起来,这孩子却是微臣的晚辈,臣与玛里目当年一起在福建共事多年,他对微臣多有照顾,后来臣犯了事,被陛下锁在车里随御驾亲征,沿途也多得玛里目照看才侥幸活了下来,臣这辈子欠的人情不多,现在还不上的也唯有他了”,李光地动情的说道。
“你呀,就是太重情义,朕当年让你入上书房,你不愿意,朕就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一直还想着索额图的事儿吧?”康熙问道。
“皇上圣明,臣当时年轻莽撞,在福建那会儿犯了事,亏了索相护着才能活命,后来遇到皇上才入了朝,虽然索相坏了事,罪属应得。但臣还是过不去自己这关,只能辜负了陛下的圣恩,付讫陛下谅解”
“行了,行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朕早就不在意了。光地呀,朕就喜欢你这股子拧脾气”
“臣谢皇上宽宥,也是臣遇到了圣君,不然臣早就成了京郊乱葬岗的野鬼了”
“哈哈哈,你李光地也学会拍马屁了,难得啊?晚上和朕一起用膳,明天你还有的忙”
直到傍晚时分陪皇上用了晚膳,李光地才出了畅春园,坐着轿子回了京城中的府邸。刚换了便服,坐在书房里,正要喝杯茶,却是管家拿着请帖来禀报。李光地人老成精,便捡着几份重要的请帖收了,其余的一律退了回去。
京城里风云将起,保定城里却风平浪静。苏贞百里除了每日关注一下盐价,基本上就泡在书房里。四月将至,保定府院试之期越来越近,苏贞百里心中却不知为何越的紧张了,间或夹杂着一丝的兴奋,仿佛有种见证历史般的奇妙感觉,既身处其中,却又置身事外。城内前来应试的考生越来越多,无论是客栈里还是大街上,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读书人,大家都有一个可爱的称谓:童生。明清的科举制度,凡是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龄大小,未考取生员(秀才)资格之前,都称为童生或儒童,即便是已经满头白之人,只要没中秀才,便只能是童生,见了有功名之人需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前辈,科场之上,只以成绩定输赢。
售盐的生意自有张师爷与徐掌柜操心,苏贞百里不过每日听取一下汇报便算了事。到了三月二十日,两淮巡盐衙门的奏折终于到了京城,比之更早一些到的,是长芦巡盐御史的奏折,其后便是山东盐政衙门的奏折,先后都递到了御前。康熙见后大为惊讶,随即御批给上书房,一方面御令即刻打开平盐仓,以市价售盐,平抑盐价,一方面从山西,宁夏及辽宁调集食盐,以弥补市场上食盐的缺口。朝廷的应对还算迅,措施也算得当,却低估了百姓对缺盐的恐慌,京师以及天津等地平盐仓本就储备不足,不过五六日便被抢购一空,而山西本就缺盐,自身池盐产量勉强满足本省所需,遇上不济还需从长芦盐场购买方能满足需求,往外调盐的数量实在是有限,而宁夏产的池盐则主要供应西北,加之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到了直隶并京畿一带,宁夏盐的价格比当地盐价要高出三倍有余,且数量更是稀少,虽然品质不差,但终究不能被百姓接受,至于辽宁盐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抢盐风潮自江浙一带开始,沿着运河一路向北,过松江而至江苏,又从江苏蔓延到山东,河南,安徽等,随着消息传开,各地商家也开始惜售食盐,直隶并京师,天津,湖北,陕西也受到波及,盐价一日三涨,百姓愈恐慌。各地官府虽屡告示,严禁商家囤盐惜售,并实行严格的按户籍售盐的政策,但是收效甚微。食盐短缺,盐价上涨的大势已经不可逆转。朝廷眼见抑制盐价无望,只能听之任之,除了严令各盐场加紧救灾和恢复生产之外,别无他法。南京盐价一日间便上涨一倍有余,至斤盐二十文,松江一带盐价最高至三十文一斤,尚且有价无市,北京盐价半日内也涨了五成,达到了十六文一斤,保定府内也到了十三文一斤的地步,百姓根本不管府衙的告示与禁令,纷纷抢购,囤积食盐。
当苏贞百里饭后溜达到苏记茶盐铺子时候,见到的便是一片繁忙景象。无论是本地买盐的散户,还是附近州县批食盐的商户,仿佛手里的银钱烫手一般,不要命的交到铺子里伙计手里,只为了能早点抢到盐。现如今,偌大的保定城,只有苏记茶盐铺子还有盐货出售,虽然价格高达十三文一斤,但现在是卖方市场,能抢到就算不错了,哪里还会在乎价格。苏贞百里自认为不是什么善人,他有自己的目标和路要走,见了此景,内心微微有些不忍,但终究没有对忙的脚步沾地徐掌柜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一切,仿若一个局外人一般,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与坚持,随后便转身离开了铺子。
徐掌柜足足忙了五六日才算消停下来,随后便喜滋滋的给苏贞百里报喜,这几日的忙碌换来了丰厚的收益,总计销出了二万担盐货,每担计银价一两三钱五分,共得银二万七千两,这些还只是本地的客商与散户购买的,过些时日,想必直隶各府,甚至京师,天津,河南等地的客商也会蜂拥而至来抢购的,到那时,价格再涨两三倍也不难。苏贞百里点点头,说道:“目前库里还有二十万担?”,徐掌柜点头回道:“尚有二十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二担”,见苏贞百里疑惑,便解释道:“年后三月初,山东盐场又额外送了一万多担,彼时盐场刚刚下雨,还没遭灾,我和张师爷商量一下,想着数量不多,当时便收下来,还没来的及给爷禀报,这边抢盐的风潮就起来了。实在是忙的忘了,请爷见谅”,苏贞百里摆摆手道:“徐掌柜不必担心,我既是放手让你们去干,自不会胡乱插手,也是老天爷眷顾,送上门的银钱,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苏贞百里又想了想,吩咐道:“仓库的盐,先紧着山东盐场的出,价格你们自己掌握便是,依我看这盐价三五个月是掉不下来的,说不得涨到三十文一斤也有可能。那一万五千引长芦盐不急着售卖,我留着有大用。另外留些盐给保定府的百姓使费,咱们毕竟落户于此,乡里乡亲,总要照顾些”。徐掌柜听了,点头称是,回身告辞,随后将售卖盐的银子点验一遍,交到库房验看无误方才离开。
随后的小半个月,果然如徐掌柜所说,保定府这边有食盐售卖的消息便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直隶各府,随后便是各地客商纷纷上门购销食盐。不过三五日光景,徐掌柜依据众人情况,各自加价不等又售卖出了三万担,得银五万一千两,合算下来每担已涨至一两七钱银子,足足比最初的进价涨了七倍有余,端的是暴利,而库里尚有十八万多担的食盐还未出售呢。
目前来上门购销食盐的都是本省客商,若附近省份的客商来购盐,不知道又能涨上多少呢?能赚取多少银钱呢?看着每天源源不断抬入库房的银子,苏贞百里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底气足了些。寻思着等朝廷推荐太子的风波过后,便轮到铁面无私的四阿哥登场了,追比国库欠款的大戏就要开场。在这场风波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乌纱帽被摘掉了?又有多少人被抄家了?管他呢,苏贞百里瘪瘪嘴,自嘲了一下,至少自己的家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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