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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满是散落的弹壳，发泄过后的冷夜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不少，炎非走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

……

杜程走的那天，给冷夜打了个电话。

冷夜看到是杜程的号码便直接挂断了，但杜程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过来，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冷夜被吵的心烦，于是只好接了。

“有什么事？”冷夜问。

“小夜，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嗯。”

“但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一直没办法说出口，所以喝了点酒壮胆。”杜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强吻你不是我的本意，那是我在发酒疯，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也不指望你原谅，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和你告别……”

杜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却一直没听到冷夜这边的回音，于是试探着问：“小夜，你还在吗？”

“他在泡咖啡。”

“你是？”听到回答的是另一个人的声音，电话另一边的杜程似乎愣了一下。

炎非拿着听筒，慵懒斜靠在桌前，脸上是玩味的笑意，片刻后才回道：“我是他男人。”

欢喜冤家

炎非说完后，电话另一段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炎非也耐心的等着，盯着墙上的挂钟。

将近半分钟后，杜程才幽幽的开口，语气是挫败的：“难怪他对我那样排斥。”

炎非说：“这不是你的问题，他对谁都那样。”

“但他接受你了。”

“还没有。”对着杜程这个情敌，炎非却没有任何危机感，也没有用撒谎来打击他，而是说了实话。

“那……我还是有机会的了？”杜程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希望。

“没有。”炎非想也不想的就否定掉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炎非唇角上扬，语气中满是自信的霸道：“此生此世都只会是我的。”

杜程沉默了。

说话间，冷夜已经端着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炎非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杜程说：“小夜出来了，要我把话筒拿给他吗？”

“不用。”杜程说，语气已经冷淡如冰：“飞机快起飞了，代我向小夜说声再见。”

“好。”

然后，杜程挂断了电话。

炎非把话筒放回原位，对冷夜说：“那人让我代他对你说声再见。”

“嗯。”冷夜淡淡的点了点头，把咖啡盘放在桌上。

刚才杜程一开始诉衷肠他就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把听筒放在桌上就去泡咖啡了，炎非从房间里出来后还以为他忘了挂电话，正想把听筒放回原位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杜程的声音，于是就上演了刚才这一出。

炎非猜冷夜前几天的反常大概和刚才那个男人有关，但冷夜表情淡淡的，明显不想讨论这件事，于是炎非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冷夜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所以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