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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換了床單，池聽雲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夢裡doI損失的那點精氣神和現實里的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此刻的狀態用精疲力竭來形容也不為過，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渾身上下只有手指頭能稍稍動一下。

而旁邊的夏晚正眼巴巴地看著她，壞笑道：「餓不餓？」

池聽雲怕她繼續：「飽了。」

夏晚表情非常誇張道：「你不餓？我都餓得快沒力氣了。」

池聽雲懶得理她，翻了個身繼續躺著，不想動，但確實餓了，胃裡像被灼燒一般。

「池聽雲，我發現和夢裡還是不一樣的。」夏晚伸出手指，「你看我手指都被泡發了，這麼多褶皺，摩擦力更大了。」

池聽云：「……」

她擠出一個字：「滾！」

夏晚真的滾了，體貼地關了燈，池聽雲慢慢睜眼，聽到廚房裡傳來叮叮噹噹的細微動靜，夏晚壓根不會做飯，不會準備給她煮泡麵吧？

池聽雲撐著床坐起來，走路有些不適，一頓一頓的，因為她們洗澡時又來了一次。

太不節制了，明明是初次，但是因為夢裡習慣了，這下直接從欲-求不滿到縱-欲過度，夏晚就不能中和一下？

「你起來幹什麼？」夏晚正在煮麵條，碗裡放著切碎的蔥花，她伸手去扶池聽雲。

池聽雲說：「怕你下毒，煮個麵條都煮不好，你不會打算直接撈出來，然後加點蔥、醬油、醋就給我吃了吧？」

「難道有問題嗎？」夏晚懶得弄湯汁，而且這樣的面健康不油膩，就是味道不咋地。

池聽雲給她一個我服了的眼神，在另一個灶台上起鍋燒油，準備煎兩個蛋，有意無意道：「你以後得找個會做飯的女朋友，不然一起餓死。」

「我不找女朋友，我們兩個湊合過得了，反正你會做飯。」夏晚隨口應道，捏著筷子不停地攪拌麵條，免得糊鍋。

池聽雲從冰箱裡拿雞蛋的動作僵了僵，不用扭頭都知道夏晚肯定是一副我在開玩笑的表情，她嗤道：「想讓我給你當免費保姆，門都沒有。」

「話題是你開啟的，我就算一輩子不談戀愛，也不用擔心餓死，我可以請保姆嘛。」夏晚說著捂嘴打了個哈欠。

池聽雲拒絕和她說話，動作熟練地煎了兩個金燦燦的荷包蛋，加水弄了個麵湯，省得清湯寡水的，沒有味道。

一人一碗麵條，夏晚邊吃邊說：「我記得池叔叔會做飯，你家請的那個阿姨也很會做飯，你怎麼還會做飯呢？」

池聽云：「喜歡做就做了。」

夏晚吃了幾口面就沒吃了，怕長胖，只把荷包蛋吃光：「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怪不得我媽以前總說我什麼也不會，而人家小雲什麼都會，老是誇你，順帶貶低我。」

池聽雲沉默片刻，說：「什麼都不會說明你挺幸福的。」

「哪有？經常被我媽念叨。」夏晚趁機借題發揮，「你看看你沒事那麼優秀幹嘛，搞得我壓力山大，總是挨罵。」

池聽雲聳肩：「怪我咯？」

夏晚嘿嘿一笑，收起笑容，正經道：「你會想你媽嗎？」

池聽雲眸色暗了暗：「不怎麼想，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快忘記她長什麼模樣了。」

夏晚眼睛一亮：「我可以……」

池聽雲搖頭：「閉嘴，好好吃麵，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好吧，我也偶爾會想我爸，也不知道我媽給我找的後爸是誰？到底是不是你爸？如果比我爸差勁的話……」夏晚搖搖頭，慫恿道，「你也向你爸打聽打聽唄，他到底會不會成為我後爸？池聽雲，我不想和你成為一家人。」

池聽雲問：「為什麼？」

夏晚也說不出為什麼，她一直很排斥和池聽雲成為一家人，不管是成為她嫂子，還是成為她姐，現在她倆還有這層關係，不僅僅是夢裡。

「我們上-床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某天我們鬧矛盾，決定不繼續了，你有你的歡，我也有我的歡，結果因為是繼姐妹，逢年過節還得綁定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多尷尬呀？」

池聽雲冷哼道：「你想得真久遠，今天才現實里做的第一天，就想到日後鬧矛盾了。」

夏晚摸了摸鼻子：「誰叫我們三天兩頭都在吵架，鬧矛盾是遲早的事，不過我發現我們在床上還是很和諧的。」

池聽雲沒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總是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事後又覺得都是些小事，根本不值得吵架。

吃完面，簡單洗漱後，夏晚說：「我們還睡一張床吧？」

「嗯。」池聽雲實在太累了，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躺床上後，夏晚卻總是不安分。

池聽雲警告她：「老實點。」

夏晚又貼近一些：「只是抱一下嘛，不然和夢裡do有什麼區別？現實里do就是為了避免在床上空虛寂寞的感覺。」

完事後能抱到真人的感覺確實有延長後勁的作用，池聽雲由著她，閉著眼睛睡了。

大概是暖玉溫香在懷，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兩人是被電話吵醒的，夏晚沒睡好起床氣大，哼哼唧唧地摸到手機，語氣不善地接完電話，發現不是找自己的，迅掛了，鑽被窩裡繼續睡覺。

「誰的電話？」池聽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