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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老五（第1页）

晚上天墨墨黑的时候，我们听到有辆车在楼底下鸣喇叭，两声长，三声短。

大嘴说是他家运输线的车，装备到了，我们仨摸黑下楼把东西搬了上来，分三袋打包好。

大嘴给了我们每人一把自制手枪、三匣子子弹、3个手雷，顺便教我们使用理论，就这么着，三个人忙活到半夜才睡下去。第二天一大早，白老五开着他的白面包车早早就在客栈楼下等着我们。

“三位小兄弟后边坐，后头宽敞、舒服。”白老五下车殷勤地为我们拉开车门。

“你俩坐后边，我晕车，得坐前头，前头视线好。”话毕，我拉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见我自顾自地坐进副驾驶，我捕捉到白老五面色一闪，但很快又恢复到热情洋溢的笑脸。

小胖和大嘴在后头，咔、咔、咔嗑起瓜子，吃起零食。

当时路况不佳，一路上道路蜿蜒崎岖，有些地方还是土路陡坡。差点没把我们的卡撑（屁股）颠簸成好几瓣。

不过好在车窗外蓝天白云、风光秀丽。就连山间崖边都生长着成片成片叫不出名来的艳丽野花。眼睛倒是得了大享受。

我们的车经过树木苍苍，潭泉处处的大鼎山；水鸟群飞的湿地、盘龙江的发源地松花坝，星星点点散落在路边的寻甸回族村村寨寨，路上时不时看到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老乡。

过了寻甸，村庄越来越稀疏，人烟越来越稀少。道路变得更为狭窄，盘山山路弯弯绕绕。自从上了盘山山路，我眼尾的余光扫到白老五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瞥我们一眼，瞥我们一眼。

“山路坎坷，哥们儿在后头坐好了，都留点神，别磕着碰着啊。”我对后头那两位说。

“好嘞，哥，我们好着呢。”小胖嚼着牛肉干说。

说完我就微眯上眼睛假寐。

白老五见我眯上眼睛打起盹来，加快了车速。

约摸又开了十来分钟，前方山道出现个270度大转弯，大转弯之下便是风在摇、云在飘的万丈深渊。

我在眯缝中窥见白老五右手猛地把方向盘往悬崖方向打去，左手则去开驾驶座的车门。

我几乎是跳起来将方向盘用力往山体方向推了回去，嘴里大声喊：“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我话还没落音，一条拇指粗铁链子锁已经套上白老五的脖颈，小胖干的，一管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的右脖颈大动脉。

“好好开车。”大嘴握着枪阴咄咄地说。

我依旧死死护着方向盘，驾驶座的车门已被白老五打开，在行驶中哐当哐当地作响。

白老五见跳车逃跑无望，只好将车速放慢下来，我们终于安全通过万丈悬崖。

“靠山边儿停下来。”我扶着方向盘说。

“别耍花招啊，不然小爷让你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死的。”小胖稍微收紧绕在白老五脖颈上的铁链。

待车停下来后，小胖和大嘴依旧控制住白老五。

我先下车，将白老五那不是人的家伙一把从驾驶座上拖了下来，重重地撞向路边的山体，白老五的脑袋立马挂彩。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潺潺地流了下来。

我和大嘴站着，拿枪指着百老五，小胖则手中的铁链抽得他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胖子是下了狠手。白老五开始还双手抱头，满地打滚地边躲避边求饶。很快地，他就衣裳褴褛，满身伤痕，佝偻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心肝黑透的白老五是要我们三个的性命，怎么折磨他都不过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如果让他那一方向盘给我们抡下山崖，我们三个必死无疑，大罗神仙来了也就不了。

我们掉下悬崖，不但要被摔死。还会被炸得死无全尸，因为车后头的包袱里，有大嘴带的足够炸毁一幢楼的浓缩X甘油（大嘴做炸药的原料）。

我和大嘴就握着枪在一边等小胖揍他个过瘾。

“我操你XX，操你XX，操你XX......”小胖一边胖抽白老五，一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个遍。

小胖开始还气势十足地对着白老五骂骂咧咧。抽到后面竟然哭了起来：“快说，你把我师傅他们怎么了，是不是也被你扔下山崖了？呜、呜、呜.....

"小胖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不是个眼窝子浅的人，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掉过眼泪。

那会儿，见他急哭了，我和大嘴心里也酸酸的，怪不好受的。

我把他拉起来，让他上车歇会。我用枪指着地上的白老五，厉声问道：“老老实实，从头到尾给我说出来。”

我见白老五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砰地一声，对着他的手掌开了一枪。

这一枪没打着白老五，倒把从没开过枪的我吓了一大跳。虎口没受住后坐力，枪差点从我手中飞脱出去。大嘴这自制手枪有点后坐力，得让他改良改良。

我的枪法不灵，却也把白老五吓得魂飞魄散。

不顾身上的伤痛，爬起来，跪下去，连声求饶：“小兄弟饶命，不，爷爷，爷爷饶命，我说，我都说，我要是再说半个字的假话，爷爷一枪崩了我。不过，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坦白后，还请爷爷们高抬贵手，留我一条贱命。”

“你TMD还要骗人，不到黄泉路。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听他说上有老下有小就来气，冲他胳膊来一枪。

这回我枪法进步，命中率100%，白老五疼得嗷嗷直叫。

这傻缺不知道，在小饭馆里，我早就怀疑上他了。

都说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早早标好了价格。一个陌生人不要钱白送我们去轿子雪山，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让我受之不安啊。

白老五虽然用络腮胡遮了大半张脸。但我还是从他的面相中看出端倪:此人印堂低陷，日角、月角塌陷，两眉相连，祖业无靠，父母早亡；乱眉压眼，眼尾下垂，孤独终老;眼神飘忽不定，心藏诡计;鼻歪且露骨有结，贫穷且奸猾之人。

再加上我见饭店老板听了白老五的话后，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于是，我趁着去买水果那会子功夫，又折回小饭店向老板打听白老五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