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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就是他们商量的结果。”齐亦冒出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1dquo;商量什么？”颜滟不明所以。

  &1dquo;高二的时候刘思言有两次模拟考试，考得比我还好，对不对？”齐亦问颜滟。

  &1dquo;嗯。”颜滟知道，那都是齐亦为了自己&1dquo;不思进取”的结果。

  &1dquo;其实，他的高考成绩，本来很有可能会是我们班第四个上清华北大的。

  刘思言为了和卢颖一起上浙大，放弃了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三个小题，然后他考了682分，卢颖考了651分，都是适合报浙大的成绩。”齐亦和颜滟说起了班上另外一对&1dquo;早恋”一起上大学的故事。

  &1dquo;哇塞，这么私人的八卦你居然会知道！”颜滟有点跌破眼镜。

  &1dquo;当然了，我和刘思言还商量过，把成绩控制在多少分，能进浙大的竺可桢学院，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六百八十到六百八十五分之间。”齐亦不以为意地回答。

  控制高考的成绩，这么反人类的事情，也就只有齐亦和刘思言能够商量。

  作为人类的颜滟，始终还是想不明白，如果齐亦真的如他所说，最想去的是浙大竺可桢学院，那他完全可以在考了7oo分之后，仍然报考浙大竺可桢学院啊？

  颜滟这么想，也这么问了：&1dquo;那你最后怎么没有去竺可桢呢？如果你真的最想去浙大，那就算分手了，也不会影响你继续报竺可桢啊，你心里真正想去的，肯定还是北大。”

  &1dquo;就是因为分手了，我就没有心思，在高考的时候想着要怎么严格控制成绩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考试，不在考试的时候想你。”齐亦说话的语气都开始有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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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o章谁告诉你我好的？

  颜滟和齐亦读高中的时候，温州中学并没有什么尖子班之类的说话。

  每个班的成绩都差不多，只有齐亦和颜滟所在的班级一点特别——特别差。

  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四班，一直到高三模拟测试的时候，平均分都还是全年级垫底的，从来没有上升到倒数第二的位置过。

  班主任葛老师从来不为这件事情着急，高考之前的一个礼拜，还组织大家出去玩了一趟，说是毕业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齐聚在一起。

  葛老师是特级教师，优秀班主任，吃瓜群众们都觉得，葛老师的一世英名会栽在颜滟他们这个班上。

  但高考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颜滟和齐亦那一届，温州中学有八个理科班，两个文科班。

  理科排名永远垫底的高三四班，高考一战成名。

  三人去了清华北大，十六人去了浙大，五人去了复旦、同济。

  剩下的同学多半也分布在中国科技大学，南京大学，大连理工、哈工大这样的名校。

  一跃成为年级第一，没有一个人没有考上重点大学。

  所以说，颜滟是真心觉得说自己成绩很一般才上的厦大，从颜滟的角度来说，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句大实话，会让她在大一成为众矢之的。

  外人虽然都跌破了眼睛，但是四班的同学自己心里很清楚，这结果是必然的。

  四班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并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挥常，而是因为四班原本是个&1dquo;篮子班”。

  葛老师名声在外，大部分&1dquo;非正常途径”进来的同学，都在家长的要求下分配到了&1dquo;葛老师班”。

  所谓的非正常途径，并不是花钱买进来，而是温州中学的特招生。

  四班除了高考6oo分以上的大部队，还有十来个成绩不到大部队一半的特招生，常年拉低四班的平均分。

  但四班的特招生，全都是&1dquo;货真价实，不含一点水分”的，这些平时拉低大家平均分的特招生们，不仅让四班在学校的各项文体比赛中大放异彩。

  在大部队还在为高考积极奋战的时候，特招生们全都已经完成保送审核了。

  而且去的都是名校，中央音乐学院，中央舞蹈学院，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1dquo;中央体育学院”。（注1）

  好像保送的学校里面不带个&1dquo;国字头”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似的。

  也只有在四班这样的班级，才能在如此严重的两极分化的前提之下，学习好的不会鄙视学习差的，学习差的不会羡慕学习好的。

  班级氛围好到连颜滟都没有人针对了。

  &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往事历历在目，但是颜滟还是搞不明白，她觉得齐亦的逻辑有问题：

  &1dquo;我大概是太久没有和你们这种智商群的非人类待在一起了，我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要控制考试成绩，又不是怕成绩不够，你们吃饱了撑着？哪个学校会因为你们成绩太好而拒绝你们？”

  &1dquo;学校是不会拒绝啊，但是考到快7oo分的话，北大和清华招生办的人就会轮流找上门争夺生源，还会保证填报的专业一定会录取什么的。这让家长知道了，就很难过关啊。我最后是被迫选了北大。”齐亦解释颜滟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