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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都做得稳妥又小心,既没有什么突出的功绩,也没有什么把柄,应当还是留任。
他和旁人想法不一样,他当年读书就想过有钱的好日子,如今在这逍遥,跟土皇帝一样,不知道多幸福,给高官他都不换!
师爷翻了翻今日刚到的一批公文,果然看到了吏部传下来的公文,他拿出来,双手呈上:“您果然料事如神,留任令还真的到了。”
吴县令被恭维的舒坦,他笑着接过公文,打算翻开瞅一眼。
“啪叽!”
公文掉在了地上。
吴县令红润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怎么回事?”
师爷不解,弯腰捡起来。
吴县令慌忙从他手里抢过来,手忙脚乱地翻开,不敢相信地反复查看文公里的内容,他颤声道:“肯定是我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
师爷也看到了公文上的内容,也顿时瞳孔紧缩。
这不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多刁民土匪之地吗?据说那地,就连五六岁的小孩,都敢带着刀以石挡车抢劫。
吴县令不敢相信,翻来覆去把公文看了好几遍。
才勾勒的美梦破碎,甚至一只脚都踩到了悬崖边。
他脸上恐怖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后背也因为害怕冷汗连连。
“谁?”
“谁害得我?”吴县令咬牙切齿,双眼猩红,恨不得将人抽筋扒皮。
“会不会是那位?”师爷指了指燕府的方向,手指向上。
“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给了他徒弟县案首,而且除了回来的那段时间门,他后来连县衙都不来,又无交集,怎么可能是他?”
排除了这个答案,吴县令回忆起这些年得罪过的人,觉得每个都可疑。
仿佛有无数双手从下面伸出来,想要将他狠狠地拽下去一样。
他宛如置身于黑暗冰凉的潭水之中,甚至感觉无法喘气,想到沼齐那地,胸腔恐慌得像是要炸开。
“噗—”
白沫子从嘴角溢出来。
***
顾璋好生休息了几天,名贵的补药不知道喝了多少。
据说是宫里贵人最喜欢的,不留疤的金疮药,也用了不少。
留不留疤他不知道,就感觉这药果然不一般。
和末世糙汉版的药不太一样,用上就不怎么感觉到疼了,而且结痂也快。
几天时间门,他都能下床自如活动了。
顾璋也没乱跑,他去马厩把骑回来的枣红色马儿,牵到空旷的花园附近,然后从系统里兑换了些它最爱吃的马草,以假乱真的混在它的马草里。
他把一撮马草喂到它嘴边,马儿水润的大眼睛都晶莹透亮起来,前蹄微微扬起,高兴地嘶鸣一声。
然后就着顾璋的手,高兴地吃起来。
“慢慢吃。”
顾璋顺着它的脖子摸了摸,马儿舒服地低下侧耳,匀速摇动尾巴。
远处,隐隐传来姜武威严的呵斥,还有燕府家丁训练的声音。
姜武原本不太管府里家丁,自从那日起,就开始整顿起来。
“顾少爷,你怎么在这儿?老爷喊您去正院,听说您好些了,那些学子都一起来探望,说要感谢您呢!”
顾璋给红枣喂完手里这一把,拍拍手:“你去跟师父说,我回去收拾一下,很快就来。”
顾璋让人把红枣牵回马棚,简单梳洗一番,朝着正院走去。
正院热闹极了,比拜师宴那天人还多。
燕老坐在主座上,正院和连着的偏厅,站着一家家的人。
顾璋身着月牙白的书生长袍,从后面走出来。
他走到燕老面前,拱手略躬身行礼:“师父。”
许多前来道谢的人家不由侧目。
这和他们想象中,好像不一样。
在家中孩子的描述下,许多没见过顾璋的人,脑子里都勾勒出的是那种劲瘦干练,有力量又有狠劲儿的习武者模样,像是那种有股狠劲的狼。
可眼下看起来,竟神清骨秀,仪态端庄,看起来比他们家儿子都脸嫩,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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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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