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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创时期二（第1页）

又焦急地等了两天，父子二人再次来到州政府。这次可就比以前晚了许多，几乎是掐着点到达的。一来到办公大楼，也不用别人带他们上楼，自己就进到了会议室。

还是按照原来的位置就座，所有人也不吞吞吐吐了，都是直接把方案拿上来。当然，这方案是按照李常同本人的想法来做的，州政府肯定想要对方案的细节进行修改，毕竟学校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能办成的。

李常同把方案翻了一遍，大概看了，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但没等李常同把话说完，马上就有人插了一句话：“我觉得这里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就像选址问题，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远了？”“还有，你现在选址不是要新接水管和新接电网吗？这太费功夫了，倒不如离回龙镇近一点，这样也好。”有人插了一嘴。“不行，州里的三所高中，两所在回龙镇；州立的八所初中，一半在回龙镇，即使是普及程度最高的小学，最好的小学也都集中在回龙镇。这样长期下去对教育发展太不公平了！”州里的教育局局长如是说。

教育局长还没有坐下，又有人站了起来：“那是你出钱吗，原本州里的经济就十分落后。全州的税收不到一亿元。现在的州长上马以后推行了农业机械化的政策，机械化的水平有了一定提高，然后耕种的土地才有所增加。税收才从不到1个亿增加到了现在的113个亿。”农业局副局长列出数据来。

州长拍案而起，问：“那应该怎么解决？拿出方案来啊，光说困难不说解决方案有什么用，最终大家也只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财政局的领导说了句：“我们也知道这个道理，问题在于怎么去解决，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问题就在于州里的确拿不出更多的钱了。税收的确有113个亿，但我们除去道路维护，政府部门的正常工作，已经公共服务的维持，除去这些以外，州里实际能使用的，不过五千万。这五千万当中，你还得救济贫困吧，发展交通吧，提供农业农资的贴息贷款吧。还有，基本医疗要不要保障？教育服务要不要提升？基础设施还要不要建设？这些都要钱。不是我们不想干，是没有那么多钱，那么多精力干这件事啊。”

这位领导的发言引起了大多数与会代表的共鸣，大家都点点头。州长再次说：“我知道你们有困难，有条件要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去做，这几年上红州的经济是好的一些，但还是极其薄弱。原因何在？招商引资严重跟不上，别人都不愿意来，你怎么能赚钱呢？在座的各位你们不要发那么多牢骚，如果把这件事做好了，我敢保证，10年以后20年以后，会有大批投资者把他们手中的钱送到你的手上。怎么样，有谁敢跟我打这个赌？”

作为州长的张晓亮第一次作出这样的发言，他自己在发言后也心有余悸，而那些领导干部哪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只是只顾着同意。

会算是开完了，州长把李常同和李与明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就对李与明说：“我想和你儿子单独说说话。”李与明退出来，关上房门，独自走到州政府里的池塘去消遣。

在剩余两人的对话正式开始之前，张晓亮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叠厚厚的文件从抽屉里拿出来，对李常同说：“因为奖金的获得者是你，而你还没有成年，所以即便学校建成，也只能由你的父亲帮你管理，直到你成年，你清楚吗？”李常同点点头。

“还有，我已经把这件事报送了西南联区政府，西南联区政府也同意你打算建设一所学校的请求，但是实在难以拨款给你，尽管国家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对经济落后地区的学校按照每名走读生每月21元的补助、对每名住宿生每人每月37元的补助。但是现在到处在进行工业化建设，资金缺口太大，政策是利好的，但是很难有实际的举动。这里你可以理解了吗？”李常同再次点点头。

“还有就是这里的186页文件，一共有将近上千条，这是一名校长的基本工作，从这里你可以了解到师生之间的关系以及师生之间的责任，还有学校经营的注意事项，以及近五年国家教育部下发的文件和最近三年西南联区政府发放的教育系统的文件，这些条文你一定要去学习。当然，现在你肯定看不完，也肯定看不懂。”张晓亮又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要薄很多的文件。“这是186页文件的缩减，一共36页，上面是最重要的地方了。一旦违反，后果很严重，你清楚了吗？”李常同说不出话来，再次点点头。

张晓亮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独自细声地说：“也许上红州的教育要大发展，可能就要拜托你了。”

稍稍一停顿，又转过头，对李常同说：“把你的父亲也叫上来吧，我也有事要和他谈谈。”

三人再次坐在这办公室里，仍旧是州长先开口：“还有一些政策要说清楚。第一，州政府只能提供基础设施建设的一部分，不能全部完成供水供电线路的架设，但我们会尽力，可能最终的资金缺口在三十万到五十万左右。资金缺口可能就要自行支付了。但是呢，学校建成后三十年内是免征税收的。”

张晓亮停了下来，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继续说：“第二，关于选址问题，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想法去租让土地。国家下发的《关于公共事业的土地使用相关办法》中指出：公共事业（如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事业）的土地使用，原则上可无限期使用，只有所有人违反相关法律，也就是李常同拿的那份文件，上面有具体规定。或者是该产业负债超过该产业实际价值的200并且这种情况持续时间超过两年。”

“另外就是现在跟你订立的规划是以每公顷800元的价格租让30公顷，并且在规划区域之外还至少保留30公顷的土地作为储备土地使用。这个你们应该明白吧。”

李与明说：“没问题！继续。”

张晓亮继续说：“第三，学校建设的人员应有不低于75的比例在上红州内招聘，还有教师的招收应有不低于40的比例在上红州内的应届毕业生中招收。这里你们同意吗？”

“可以少一点吗？”

“恐怕不行，这也是其他部门的意见，不过你们可以等一下再说这件事，我还没有说完。”

张晓亮：“第四，西南联区政府已经同意在该校附近新建一个城镇，对于该城镇的发展规划，可以有该校派出代表并拥有至少25的投票权。有了这一点作为补偿，你们应该会同意了吧。”

当李常同还在想当中的利弊时，李与明就随口而出：“这个可以！”

“好，那我继续。”张晓亮说：“第五，建设所需要的原料，上红州内能自主生产的原料应该由州内的国有企业生产，如果需要长途运输，也应由本地的运输公司提供服务。”

李与明随口而出：“这不是相当于直接交钱给州政府吗？不行不行，这真的不行。”

张晓亮说：“等等，我还没有说完。第六，鉴于李常同还没有成年，所以学校管理方面，你们可以在政府部门中调派一个科级干部到你们学校协助管理五年，而且还可以在全州范围内的所有公办学校任意调一个副校长到你们学校帮助你管理学校五年，你读完高中到大学毕业大概要六到七年，而学校正式运营五年后你应该就会完成学业，到时候州政府就不会再干预你们学校的内部事务了。当然，这两个人的工资是由你去支付的，当五年的时期一到，这两个人将回到原来的岗位，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留在你那里也可以，这是他们的意愿。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培养你自己的管理层，不然他们离开了你的学校后你的学校还怎么经营？对吧，我们州政府能帮助你们做的也很有限，关键靠你们的努力。”

李与明：“我跟我儿子聊一下。”

州长：“当然，你愿意就行。”张晓亮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李与明问儿子：“你认为怎么样？”

李常同说：“我觉得不行，这条件有点苛刻了。”李与明开导说：“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你跟政府谈合作，政府总要从全盘考虑问题的，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再说我们也得到了很大的权益。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那你要是这样说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算了，原本留给我们的空间本身就不算大，要是就这样成为待宰羔羊，也只能自己认倒霉了。”李常同心里想。

“好吧，就这样吧。”李常同最终同意了条件。李与明走到办公室大门，打开，往外探出头，对在走廊上等待的州长说：“我们沟通好了！”张晓亮一进来，就问：“怎么样了，对于我刚刚提出的条件同意吗？”“同意，同意。”父子二人齐口回答。

“那好，刚刚我所说的都会出一份协议，到时候你们要签字的并且负法律责任的！”州长一下子拉大了语调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签订合约？”李与明说：“尽量快一些吧，我们也希望尽快能动工建设。”“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想先把这钱先在银行里存放，我们先不取出来，可能还希望州长能帮我们暂时看管。”张晓亮说：“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那这件事就先这样，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并且你们可以等到想签约的时候再来。”

“那就后天吧，我们也准备准备。”“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两天后，正式签约之时，之间在州政府大门前临时摆上两张桌子，大门上挂着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招商投资签约仪式。而州长和各个部门的主要领导都来到现场。而李与明和李常同一一跟这些领导握手，还和这些领导寒暄了几句。之后所有人都坐到指定位置，最中间的肯定是州长和李常同李与明两人，三人手上各有一份文件，签了名就把这份文件相互传递。而媒体怎么会错过此等机会呢？为了得到前线的消息，天还没有亮就有众多媒体机构在州政府大门前等待。有全国统一电视新闻的，有西南联区新闻中心的，有全国统一广播电台的，还有西联日报社的

而等到州长签了名以后，几人一同捧着文件一同合照，记者手中的摄影机前的闪光灯又亮了起来。

现在李常同本人才意识到这是多重要的事情，也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因此而闻名全州，但他不想张扬，于是等到整个仪式结束，马上就回了家，也没有管其他要做的事情了。李与明见到儿子那么急着走，也没有拦着，剩下的事情他都给处理了。等到张晓亮州长发现李常同不见了，李与明就对他说：“他可能不舒服了，让他回去吧。”张晓亮也没有任何怀疑，毕竟正是喜庆的时候，也没有人会理这些。

等到所有事情结束，已是下午，人也渐渐稀少，李与明回到家，对儿子说：“终于完了，可以回去上学了，弄完这些我们也可以回去了，因为我们中的奖金也没有多少了。对了，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走？不舒服吗？”儿子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回了句：“那我明天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