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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抖着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那里好似还留有匕的冰凉。

  光是回想而已，他的脊椎骨从上而下地冻结，寒气窜进毛孔，涌入血液，好像要将他当场冻死。

  “你见到他了吗？”

  排位第四见状更兴奋了，周身散的黑雾粒子都在兴奋地抖擞。

  “没、没有！”

  诸葛连浑身哆嗦，脸色已是青，根本压不住动摇。

  “不，你遇见他了。”

  排位第四兜帽下的双眼出红光。

  “只是遇见！我根本没看见他！”

  诸葛连矢口否认，语气慌。

  “我知道。”

  排位第四挂着阳光灿烂的微笑，嘴角疯狂上扬。

  “据辰区军武的情报，你当时遇见‘艺术家’，并被狠狠教训了。”

  “而我认为，‘艺术家’跟排位第一是同一人，也只有艺术家能脚踩我们独登高顶。”

  艺术家是都市传说中的都市传说，虽然有很多遭遇事件，但从来没有人见过其真貌。有人认为艺术家是现实中的知名艺术家，因为精神病无处泄，精神严重变态，于是批上了“艺术家”的名号，到处在幕后创造传说。

  其活动范围遍布十二区，空间、时间、对象皆没有规律，不只是夜晚，有时就连白天都会出现。

  虽没人见过真容，但对于艺术家的形象，他们有一些假设，比如妖艳的美女、办公室工作的斯文人等。

  一些围观网友甚至为艺术家专门制作了网站，全球的网友都聚集在网站讨论，三年过去，网站至今都没有消失，反而衍生出更多更离谱的说法，有些人更是自称艺术家的信徒，跑世界各地到处传教。

  说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但据说有些区的医生还会用艺术家来“恐吓”型精神病患者，且意外的效果不错，对传统精神病患者可能无效，但对型精神病患者莫名有作用，关于这点，还是医学上的不解之谜。

  对了，叶浩轩倒是对此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评价。

  ——“型精神病患者对艺术家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非要比喻的话，他们的恐惧……是碰见食物链更顶端的生物的本能反应。”

  “偶像！”

  排位第四又突然激动，讲出了只有艺术家的信徒才可能说出的话，“我太震惊了，艺术家三年没出现，但我一直坚信艺术家会回归的！终于……终于被我等到了啊！”

  “你、你……”

  诸葛连说话都哆嗦，质疑说：“你根本没有证据，全是一厢情愿的想象吧！我遭遇的人，和艺术家、排位第一，是你自顾自的想象到一起的！”

  排位第四眨了眨眼，嘴角更是上扬，他精神病的大脑根本不管什么证据逻辑，只有【直觉】，天生的直觉力！

  “你这就不懂了，我都说了啊，这都是假设，先假设再验证，难道不也是科学的思路吗？呵呵，别欺负我没上过学哦，我偷学过物理的，没有人比我更懂科学史。”

  这家伙……诸葛连目瞪口呆，自说自话到这个境地，简直是无敌了，什么都有理由说。

  “还有，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

  排位第四露出自信的笑容，更加让人怀疑他的实际年龄可能还没成年。

  诸葛连算是看懂了，这家伙就是艺术家的狂热粉、变态迷弟，早就在追艺术家的踪迹，这次

  他的事情还有论坛上关于排位第一的事情出来，他就开始病了，找自己就是为了确认。

  “你究竟想做什么？”

  诸葛连忍不住问。

  排位第四道：“当然是想见偶像啊！你也真是，没追过星？”

  啧，当人人都是你这种疯子啊。

  诸葛连快要被气死，但奈何排位差距在，而且他也不想参与进任何关于排位第一的事情。

  排位第一绝对是精神变态的王，只是一次遭遇就叫他后怕不已，再遭遇一次他怕不是会当场猝死。

  所以，诸葛连拒绝道：“你要找排位第一，你就去找，我只是排位第一的受害者，没有多少能给你的情报。”

  排位第四忽地嘴角下垮，低下头，上眼线下暴露出火炬般的双眼。他的瞳孔真的能光，像夜晚沙滩上光的浮游动物，带着一种诡异的漂亮。

  诸葛连本能地感到恐惧，下一秒就见排位第四抬手，将一把匕搁在他脖颈边。

  “诸葛先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知道你是靠谱的成年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扯谈，有种你把匕拿开啊！诸葛连脸色又青又白，不过排位第四这话也说明，对方并不知道如何扒出排位第一。

  毕竟，眼下扒出排位第一最有效的方法，是找自称排位第二的叶浩轩。

  据军武联盟的说法，叶浩轩是唯一能跟排位第一联系的人。

  可问题就在这里，叶浩轩不好招惹。有排位第二在门口守着，你谁也别想往前一步。排位第三都被整崩了，排位第四更不用说。

  所以，唯一的方法只好绕开叶浩轩，再寻找其他线索。

  不过，排位第一等于艺术家这条线倒是比较有用的，毕竟艺术家活动时间久，十二年前出现，三年前销声匿迹，光是这点就能判断，艺术家起码十二岁以上，且在三年前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不再出现。

  至于叶浩轩……诸葛连忽然惊觉，话说回来，叶浩轩是怎么认识艺术家的，以他对排位第一的关注程度和应激反应，实在不像是普通的认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