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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知道，”罗莎温和地附和她，&1dquo;不过好男人都被抢走了。他们有没有说，要以什么罪名起诉黑尔？”

  &1dquo;什么罪名？倒不如说哪些罪名吧？他的罪状可多了，纵火、拒捕、从犯罪现场潜逃。只要你说得出来的罪名，他都触犯了。要是他和你联系，拜托别让我知道。杰利现在的模样，就像是知道&1squo;开膛手杰克’是谁，却必须守口如瓶似的。如果他以为我知道黑尔的下落，保证会心脏病作。”

  &1dquo;一言为定。”罗莎向她承诺。

  沉默了一阵子后，艾黎丝再次开口。&1dquo;你还是挂上电话吧，免得他打不进来。有一个人因为脸部严重灼伤送医治疗，有个警员的下巴脱臼，他们要逮捕他时，他还试图放火把自己的餐厅烧了。我觉得他的行径听起来蛮可怕的。”

  &1dquo;你说得或许没错。”罗莎缓缓地说着，怀疑她离开后到底生了什么事。&1dquo;不过他的小屁屁还真可爱哩。我是不是很幸运？”

  &1dquo;花痴！”

  罗莎笑了，&1dquo;替我向杰利道谢。就算你不想替我转达，我还是感谢他的鼎力相助。”

  她睡在沙上，免得来不及接电话。她觉得，他或许是不想对答录机说话。

  不过，整个周末，电话都闷声不响。

  《女雕刻家》paRT6

  《女雕刻家》十六（1）

  星期一早晨，罗莎再次觉得郁郁寡欢了，她来到贝伐德旅馆，把照片摆在柜台上。&1dquo;这个是不是路易士先生？”她问那位女士。

  那位和蔼可亲的妇人戴起眼镜仔细端详。她歉然地摇头。&1dquo;不是，亲爱的，很抱歉。他看来一点都不像。”

  &1dquo;再试一次。”她把一张玻璃纸摊平，叠在照片上。

  &1dquo;天啊，太神奇了！没错，就是他！”

  马妮也认了出来，&1dquo;是他，没错。老不羞。”她眯起眼睛。

  &1dquo;这么说他不算过分吧？小女生怎么会看上他？”

  &1dquo;我不知道。或许是迷恋吧。”

  &1dquo;他是谁？”

  &1dquo;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罗莎说。

  马妮吹了声口哨，&1dquo;那你得小心一点。”

  &1dquo;没错。”

  马妮把手摆在桌上，露出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1dquo;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他是谁？要是你的下场也落得在厨房里东一块西一块的怎么办？”她狐疑地瞄了罗莎一眼，认为这件事和金钱一定脱不了关系。

  罗莎注意到她狐疑的眼神。&1dquo;不了，谢谢你的关心，”她斩钉截铁地说，&1dquo;这个消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他知道已经被我查出来了，我小命不保。”

  &1dquo;我不会说出去。”马妮像受了冤枉似的说。

  &1dquo;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罗莎把照片收回手提袋内，&1dquo;而且如果告诉你，我就太不负责任了。你也会变成关系证人。他很可能会来找你，使你也落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她冷笑了一声，&1dquo;那可会让我良心不安的。”

  罗莎回到她车上，坐了几分钟，望着窗外呆。此刻她最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警员，教她如何采取法律途径。她是个外行人，很可能会弄巧成拙，错失了把真凶绳之以法的良机。那将会让奥莉芙落得何种下场？或许就继续在狱中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吧。只有真凶到案，她的罪名才能洗刷。以前便有这种案例了，就算司法单位也怀疑真凶另有其人，但是如果真凶没办法到案，她就很难脱罪，必须诉讼多年才能重获自由。

  不过，令她心头更沉重的是，只要她知道奥莉芙的情人仍逍遥法外，她就没有勇气写这本书。吉宛和琥珀惨死的模样不断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气鼓鼓地捶了方向盘一拳。霍克斯里，你死到哪里去了！你有困难时，我总是会助你一臂之力。

  在经过一天冗长的开庭后，一度要担任奥莉芙辩护律师的狄兹回到办公室。他现罗莎坐在他的门外等他，不由得满心不快地蹙眉，&1dquo;我正在忙，蕾伊小姐。”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1dquo;五分钟就好，”她央求，&1dquo;我已经等了两小时。”

  &1dquo;不行，对不起。我们家今晚要请客，我已经答应我老婆准时回家。”他打开门，走了进去。&1dquo;打个电话，先约时间。我这三天都要出庭，不过或许在周末前可以和你谈。”他准备把她关在门外。

  她用肩膀抵住门框，一手撑着门。&1dquo;奥莉芙确实有一个情人，”她告诉他，&1dquo;我知道他是谁，而且已经把他的照片拿给两个证人指认过了，其中一个是他和奥莉芙在案前常去投宿的旅馆的老板娘。另一个证人证实奥莉芙曾堕胎。如果她不堕胎，案时也差不多是她的预产期。我还查出两个人，罗伯·马丁和奥莉芙的一个朋友，彼此毫无关联，却不约而同地告诉警方，奥莉芙不可能杀她妹妹。他们向警方提供的推测是，吉宛杀了琥珀———吉宛很显然不喜欢琥珀———然后奥莉芙杀了吉宛。我承认警方所搜集到的证据没办法证实这种说法，不过那也证明当时就有人怀疑真凶另有其人，而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她看到他不耐烦的脸色，因此匆匆再说下去，&1dquo;我这样说出于各种原因，主要原因是，前一天是她生日，所以我不相信奥莉芙在案的前一天晚上在家，我确信，吉宛和琥珀遇害的时间，比奥莉芙所承认的犯案时间还要早很多。我认为是奥莉芙在九日上午或下午回家，现厨房里的凶杀案，知道是她的情人下手的，所以在悲恸之余向警方自认罪。我想，因为她一向依赖甚深的母亲突然撒手西去，她不知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