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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人压下来时，他双手触碰到封肆肌理紧实的胸膛，有些迷乱地回抱住了他。

  九点，阳光从床尾曳至床头，6璟深终于下床，双脚无力踩在地毯上，腿肚还在打颤。

  身后封肆伸手托了一下他的腰：&1dquo;还能走吗?”

  6璟深回头看去，封肆戏谑盯着他，手掌轻擦过他酸软的腰窝。

  6璟深撇开他的手，进去了浴室。

  封肆低眸笑了笑，跟上去。

  出门前，他提醒6璟深：&1dquo;今天比昨天冷一些，你多穿点。”

  6璟深拿了件大衣，封肆无奈说：&1dquo;也不用穿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

  他之前问过刘捷，听那位刘秘书的意思，6璟深的日常衣着似乎永远都是西装加衬衣，无非是厚薄之分，冬天最多再加一件大衣，连私下出来度假，穿的也是休闲款的西服，且千变一律的灰黑蓝深色系，单调又乏味。

  封肆却记得6璟深二十岁出头时的模样，简单的T恤长裤，背着个旅行袋，不经世事，像刚从校门里走出来的学生，轻易就能被他骗上车。

  6璟深还在犹豫，封肆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大衣扔沙里，帮他把身上那件碍眼的西服也脱了，再拿起自己的飞行夹克罩到他身上：&1dquo;穿这个，厚度正好。”

  6璟深低头，嗅到衣服上沾染的这个人身上混合了烟草味的冷冽气息，怔神了一瞬，没有拒绝。

  封肆很满意，笑容满面：&1dquo;这样看起来有活力多了，年轻人，别整天活得跟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一样。”

  6璟深略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目光：&1dquo;走吧。”

  是封肆提议去葡萄园转转，6璟深便带他过去。

  明天就是葡萄采摘作业结束的日子，工人们正在进行最后的紧张忙碌，他们走走停停、四处参观，没有打扰人，一路走进了园子深处。

  层层叠叠的葡萄沿着藤蔓爬上去，往四方延伸，密不见底，封肆随手摘了一颗，扔进嘴里，爆开的果肉甜味很淡，微酸，还带了一点苦涩，味道实在说不上好。

  &1dquo;这是酿酒葡萄，”6璟深提醒他，&1dquo;跟食用葡萄不是一个品种，不好吃，你别吃了。”

  封肆多摘了一颗，照样往嘴里扔：&1dquo;我觉得还好，你要尝尝吗?”

  6璟深摇头，封肆说着&1dquo;试试吧”靠向他，6璟深身后就是葡萄架，被封肆推得背抵上去，面前男人的一只手撑到他身旁藤架上，侧头贴了过来。

  气息交缠时，封肆停住动作，就这么不错眼地看着他。

  6璟深的眸光闪烁，几乎屏住了呼吸，封肆却没了下一步动作，眼底渐浮起笑，像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6璟深略微不快，手伸过去揪住封肆的衣领把人拉近，主动亲了上去。

  牙齿磕碰到一块，吃痛感让6璟深不禁蹙眉，但坚持没退开，胡乱搅合进对方嘴里，接吻更像是一场意气之斗，用以泄他对封肆屡次戏耍自己的不满。

  封肆由着他主动，手贴在6璟深背上慢慢揉弄，像在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