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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也许应该再把弗勒这个女人叫来？”皮特问，&1dquo;我认为应该再严厉地讯问她一次。”

  埃勒里猛烈地摇着头：&1dquo;别打扰她了。她反正也跑不掉，先放过她。皮特，你可真让我吓一跳，我们打交道的对手是强盗和正常人。她神经上有病呐。”

  他们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这所宅邸。

  埃勒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冰冷的清空气。皮特和他并肩走着。老探长和辛普森则精力充沛地大步走在他们前面。四个人一块儿奔向面朝第五大道的大门口。

  &1dquo;喂，皮特，你有什么想法？”记者微笑着抱怨说：&1dquo;这些都是瞎猜，一堆编出来的故事。我没看到哪条是真正的线索。每个人都有可能犯罪，而且大多数人都有一定的动机。”

  &1dquo;还有呢？”

  &1dquo;我若是处在探长的地位，”皮特继续说，伸脚踢飞了路上的一块小石头，&1dquo;我一定要仔细翻查华尔街的卷宗。从那个角度往下挖，老太婆阿比嘉使不少未来的洛克菲勒破了产。今天早晨可能有个人出于财务上的动机，决定在医院里向她复仇。”

  埃勒里笑了：&1dquo;皮特，在这种游戏中我父亲不是手，他正沿着这条线索侦查呢。你也许有兴知道，我已经把一些人的名字从被怀疑者的名单中删掉了。”

  &1dquo;删除，你？”皮特停住脚步问，&1dquo;埃勒里，老小子，别开玩笑了行不行啊？你想先让我点出凶手的名字来。这件事是弗勒干的吗？”

  埃勒里摇了摇头，他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凝重起来：&1dquo;这其中总有点奥妙。两个爱吵架的凶狠女人都按拿破仑的忠告行事：”衣服要私下偷偷洗&1squo;——家丑不可外扬呐。非常不寻常哪。若说是她下手谋害的，于情于理都不通，皮特。&1dquo;

  &1dquo;你认为，在她们争吵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1dquo;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十分明显，弗勒知道这个秘密，而且必定是件丑闻。可是这个秘密在哪方面是不能为人知的&he11ip;&he11ip;这一点使我困惑不解。天啊，我真担心这件事。”

  四个男子汉坐到警车里。车子迅开走了，把原先坐在车里的三位警探留在了人行道上。他们悠闲地穿过围墙大门，沿着石子铺砌雨道，朝道伦宅邸走去。

  这时，菲利浦·莫高斯从正门出来，神情紧张地仔细向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三个穿便衣警探走来，律师一下子愣住了。他略一思考，迅扣上大衣的全部纽扣，从台阶上跑下去。经过警探身边时，莫高斯低声含糊地嘟嚷了句&1dquo;对不起”，便匆匆消失在大门外了。而警探们一直注视着他。走到人行道时，莫高斯犹疑片刻，然后向左转，朝市中心的方向大步走去。他一次也没有回头。那三位警探在柱廊旁分手，其中一个转了出来，掀起衣领，尾随莫高斯去了。第二个消失在主楼不远的一片灌木树丛中。第三个拾级而上，猛烈敲着正门。

  第十六章　操纵

  辛普森检察官一直叫警车加，因为他已经迟到了。

  皮特在西区下了车，想尽快去打电话。

  警车一路鸣笛穿行在午饭后密密匝匝的汽车洪流中向前疾驶。探长奎因对这种东摇西晃的高行驶毫不介意，他正在沉默地扳着指头数着他回到中央大街的石头大厦后马上应该做的事情。第一，组织人寻找让奈的秘密来访者——史瓦逊。第二，研究&1dquo;冒充的人”穿的衣服，想办法找到衣服的真正主人。第三，查明出售谋杀时使用的铁丝的五金商店或百货公司，只有这样才能把各种悬疑的线索积聚成比较清楚的轮廓。

  &1dquo;这些事情恐怕都没有什么希望。”老探长在怒吼的引擎与尖锐的警笛声中考虑着。

  汽车在挂着&1dquo;荷兰纪念医院”牌子的大厦前的路旁停了一会儿，把埃勒里放了下来，然后加向市中心驰去，消失在城市的车阵里。

  埃勒里·奎因在这一天第二次单独一个人走上医院的台阶。艾萨克·库柏在前厅值班，他正和一个警察闲谈。在主电梯间对面，埃勒里找到了明钦医生。他朝走廊里看了一眼：麻醉室门外仍然站着一小时前留在那里的警员，蓝制服的警察坐在术前准备室里聊天，三名拖着笨重摄影器材的人，正从他前面的走廊向右边拐去。

  埃勒里和明钦向左转到东走廊。他们走过电话间，凶手的衣服就是在这里现的。电话间现在用胶布封住了。

  他们又向前走了几步，通北走廊的左边有一扇紧闭的门。

  埃勒里站住了：&1dquo;这是电梯间外面的门，电梯能通到术前准备室。我说的方向对吗，约翰？”

  &1dquo;对，这里两面都有门，”明钦解释说，&1dquo;从走廊和术前准备室都可以上电梯。所以两面都安有门，走廊的门是为了便于从一楼抬来动手术的患者。这样可以少抬一段路。否则就要抬着患者从南走廊绕一圈。”

  &1dquo;考虑得很周到，”埃勒里说，&1dquo;就像这里的所有事情一样。看得出，我们的好探长已经把门封起来了。”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明钦的办公室里，埃勒里突然说：&1dquo;你给我多少讲一点让奈和医院其他工作人员的关系吧，我想知道大家对他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