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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撑着下巴，嘀咕：“都不知道让一下的？”

  “哦。”沈昼挑眉，“还下吗？”

  “才不要。”

  “让你。”

  她瞪他：“谁要你让，不下！”

  ……

  和沈昼下了两盘棋，6听音开始怀疑自己的五子棋水平。

  一下课，她拉着要去上厕所的陈下棋。

  “6听音——”

  后门有人喊，6听音回头，视线扫过去，现是陈媛媛。

  她起身：“你怎么来了？”

  陈媛媛没进他们班，在走廊里和她说话。

  “送你一个苹果。”

  明天就是圣诞节，学生之间却像是预热般，过节氛围浓厚。

  6听音接过：“谢谢啊，我也有礼物送你，但是得到明天。”

  “真的吗？”

  “真的，特意给你买的。”

  陈媛媛莹白的脸露出灿烂的笑。

  “哦对了，这几个苹果，你帮我给一下他们吧。”她手里还有三个，只是比起6听音的这个，包装显然没那么用心。

  恰好陈上完厕所回来，6听音抓住他：“媛媛给你的苹果。”

  陈接过，说了声谢谢，随后问：“圣诞节有什么活动吗？”

  6听音转过身，窗户有层白茫茫的雾。

  她敲敲窗户，沈昼过来，打开窗。

  “苹果，这个是媛媛给我的，这是给你的。”

  沈昼拿走，脸上没表情。

  “说谢谢——”6听音手扒拉在窗户上。

  陈媛媛摆手：“不用不用。”

  沈昼看她一会儿，视线挪到陈媛媛脸上，不过两秒钟，又收回。

  “谢谢。”

  安静一刹。

  陈媛媛咽了咽喉，受宠若惊：“……不、不客气。”

  转回身，三人接着讨论圣诞安排。

  陈媛媛有些难为情，“我圣诞有事，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

  陈：“你约了人玩吗？”

  “不是……差不多？”

  “啥意思？”

  陈媛媛抓抓头，解释，“我和人约好一起打游戏。”

  陈皱眉，问从后门出来的林周逸：“你圣诞干嘛呢？”

  林周逸瞥陈媛媛一眼，插科打诨的模样：“干嘛，约我？”

  陈不爽，“你这人说话，是真的很不正经。”

  林周逸用胳膊肘撞他，语调更欠揍：“不好意思呢，我圣诞有事。”

  陈叹气：“都有约，行，圣诞我一个人过。”

  6听音瞅他：“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你不和沈昼过？”

  “哦，你知道啊。”她笑的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