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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楼，不高，但老房子的楼梯间晚上没有灯，灯坏了。俞冬近视不浅，此刻没戴眼镜。到了黑暗的地方，就和瞎子没什么区别。

  &1dquo;慢点。”俞冬说。

  莫丞一就反手牵起俞冬，握着俞冬的手：&1dquo;抓紧点。”

  莫丞一个子高，手掌也很宽厚。俞冬有一瞬间觉得莫丞一像他爸爸。

  但不一样的是，莫丞一的手不粗糙，他五指穿过俞冬手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1dquo;一哥。”大概在三楼，俞冬喊了一声莫丞一，莫丞一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黑暗里，看不见俞冬的面容。

  &1dquo;我也爱你。”俞冬许久才对莫丞一说。

  进了屋，莫丞一去找药箱，俞冬站在他身后，趴在他背上，露出个脑袋，看着莫丞一翻找药箱，问：&1dquo;你怎么喝酒了?找解酒的?”

  莫丞一摇摇头，说出了想了一路的理由：&1dquo;去和公司里的前辈吃了麻辣烫，好久没吃了，拉肚子，屁股疼，火辣辣的。”

  &1dquo;你有没有药?”莫丞一不敢看俞冬的眼睛。

  他想过去药店买一支肛门止疼的药，但出于身份问题，他还是没去。

  俞冬听了后，脸唰的红了，支支吾吾：&1dquo;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东西&he11ip;&he11ip;”他挤到莫丞一身旁，在药箱里一个小收纳袋中，找出了一支药膏，药膏上写着镇定止疼清凉，六个字。

  虽然这几年都没用，但这是中药，保质期也有个五六年。以前和莫丞一一起生活的时候，俞冬偶尔会用。

  &1dquo;给给给你。”

  &1dquo;记得别涂太多了，很凉的，冬天用会有点冷。”他补充道。

  莫丞一说不出话，缓缓摊开手，俞冬把药膏放在他掌心。

  他觉得对不起俞冬，也还不起这个情。

  俞冬这么相信他，和以前一样。

  但他此刻很累，不想想太多，揉揉俞冬脑袋，去了浴室，把门关上，俞冬蹲在门口候着。

  俞冬犹豫片刻，嘀咕一句：&1dquo;你，会不会用?要不要我帮帮你?”

  &1dquo;不用。”

  莫丞一靠在瓷砖墙上，挤出一小块在食指指腹上。

  浴室灯光是冷色调，药膏膏体是白色，清冷的光照在上面，像死尸。莫丞一强忍住崔星武带来的恶心，往身下涂。

  俞冬说的没错，药很冰凉。很快就可以抑制住他皮肤上的火烧火燎。

  可心里的溃烂恐怕没办法消除。

  &1dquo;冬冬，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事。”莫丞一涂完后，坐在浴室马桶盖上，不想出去，不知道怎么见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