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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师父去世了,师父的儿子,也就是我师兄徐清和继承了善安堂。师父都不在了,我留在那里尴尬,还没打定主意,徐清婉就说要嫁给我……”
等了半晌,祝问荆还是没说话,阿橘沉不住气了,呆呆的问他一句:“没了?”
祝问荆点头,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还能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娶她?”阿橘的心揪成一团,最关键的地方他还是没说,只能她问了,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祝问荆不假思索地才开口:“我对她能有什么感情?”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没有他说的下一件事重要,“后来师兄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安家。”
他本来不想要的,但是师兄说他在善安堂做了这么多年的辛苦活儿,这些钱他该收的。况且他孤身一人,总得娶个媳妇。
后来他确实很庆幸接了那笔银子,因为他去灵溪村的途中,遇见了被丢弃的妙妙。
也因为这笔银子,娶了阿橘。
不过妙妙这件事就不能跟阿橘说了。
阿橘听完他说的话,还是眼巴巴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什么感情吗?”
“没有一丝师兄妹之外的感情,”祝问荆握紧她的手,“我发誓。”
阿橘点点头,她似乎多虑了,若是他真的对徐清婉有感情,那就轮不到她嫁给祝问荆了。
祝问荆想了想又说道:“就算有什么感情,她有娃娃亲,我更不能做恶人。”
阿橘没在意,她在想另一件事,她在善安堂也是待过半年的,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那位徐小姐?
按祝问荆说的,徐清婉还比她大一岁呢,还有他说的那位师兄,如今善安堂的掌柜,她也是没什么印象的。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阿橘眨眨眼,总不能她把这两个人忘了吧。
“徐家的老家不在城里,当时师母带着他们两人回了老家。”这件事祝问荆记得清楚,阿橘过来的时候,他们刚走两三日。
阿橘这才点点头,她还以为她的记忆出了什么偏差。
不过她那时确实以为祝问荆是善安堂的少爷呢,十二岁就生的一副好相貌,很得她喜欢。
想到这里,阿橘喜滋滋的亲了他一下。
“怎么这么大胆了?”祝问荆摸摸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阿橘没在意他的调侃,笑着说道:“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难道我不能做这些吗?”
祝问荆听了,一把把被子蒙到她头上,闷声说道:“嗯,那我也可以做了。”
阿橘的声音再次被吞没,只留下那只没来得及被祝问荆拉进被子里的手,一截细白的手腕露出来,偶尔蜷起偶尔张开,颤颤巍巍的摇。
次日就是妙妙的生辰,阿橘没耽搁,很早就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让妙妙拿着玩,很快王婶和容兰也来了。
这次生辰并没有大办,他们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很少,所以只邀了素日对妙妙好的不得了的王婶和阿橘的好姐妹容兰。
说了一会儿话,四人才把目光放在妙妙身上,她穿着阿橘新做的红衣裳和虎头鞋,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容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欢喜道:“我看见了我的胭脂盒!”
她听说妙妙要抓周,昨日就把许多东西留在这儿了,只是没想到阿橘居然把胭脂盒摆在了中间。
“妙妙就喜欢那个,”阿橘抿唇一笑,“上次我跟她说了,姑娘家涂了这个就会变美呢,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妙妙的动作,妙妙听见他们说的话,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把手里的医书放下了,转而爬向胭脂盒。
“她不会真听懂了吧?”王婶咂舌,“刚满一岁的孩子,可真聪明!”
果不其然,妙妙把胭脂拿了起来,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看,瞧她的动作,似乎还在研究怎么打开。
容兰稀罕的不得了,连忙走上前帮她把胭脂的暗扣打开,又轻轻抹了一点儿在她脸上,阿橘笑着摇摇头,拿来了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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