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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且歌笑道：&ldo;天父是谁？我逐渐成为自己的信仰了。你呢，李岩？&rdo;李岩道：&ldo;一切安定下来以后，想和枫桦去找个农场，像你们的永望镇那样，种种田，过点悠闲日子。&rdo;赖杰走到排污管尽头，说：&ldo;会有机会的，你俩是编外人员，疫苗的三次效力消失后，国家会发一大笔钱，让你们回去过好日子，大家都打起精神，我要打开废料槽了。&rdo;废料槽挡板开启，轰隆一声赖杰摔了下来，就地一打滚起身，扫视四周，蒙烽跃下，二人背靠背巡了一圈。头顶整齐地排放着生化实验台，它们原本被固定在地上，此刻头下脚上，天花板上散落着碎裂的培养皿与试管，烧杯残骸，实验室里形成一个十分奇特的空间景象。电力无法开启，赖杰抛出照明吸附灯后，整个实验室里充斥着绿光。&ldo;暂时安全，可以出来了。&rdo;蒙烽道。&ldo;你看那里。&rdo;赖杰以枪口指着敞开的大门：&ldo;有东西经过。&rdo;门旁挂着不少粘液，蒙烽掏出小刀刮了点下来：&ldo;是那玩意了，是怎么过去的？&rdo;&ldo;我倒想亲眼看看。&rdo;赖杰嘴角嚣张地翘了翘。&ldo;排污管道里钻进来的。&rdo;刘砚道：&ldo;我觉得这里不太安全……能换个地方么。&rdo;赖杰示意稍等，与蒙烽开始调查门后，刘砚把箱子放在一张高脚转椅上打开，的麦，答道：&ldo;信。&rdo;刘砚：&ldo;谁给你的？李岩，你最好走快一点。章鱼是冷血动物，没法探测。&rdo;闻且歌：&ldo;一个朋友，很重要么？&rdo;刘砚耸肩道：&ldo;随便问问，好奇而已，你可以不回答。&rdo;闻且歌说：&ldo;你猜猜？&rdo;刘砚拇指按着麦，狡黠一笑：&ldo;谢枫桦。&rdo;闻且歌：&ldo;……&rdo;&ldo;怎么猜到的？枫桦和你说过我？&rdo;闻且歌蹙眉道。刘砚心想：因为你按着麦，不想让其他的队友听见我们的对话，赖杰，蒙烽都不会关心这个，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李岩的女朋友。但刘砚没有说破，随口道：&ldo;嗯。&rdo;闻且歌紧张道：&ldo;她说了我什么？&rdo;刘砚笑了笑：&ldo;你先告诉我信上说了什么。&rdo;闻且歌答道：&ldo;没什么特别的。&rdo;刘砚：&ldo;她也没说你什么特别的。&rdo;闻且歌：&ldo;……&rdo;过了一会，闻且歌道：&ldo;她只是鼓励我。还在永望镇的时候，你知道的，我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rdo;刘砚：&ldo;你早就赎罪了，闻弟，别再想那个。&rdo;闻且歌点了点头，又问：&ldo;枫桦提到我？她都说了什么？&rdo;刘砚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幸蒙烽及时救场。&ldo;刘砚！&rdo;蒙烽道：&ldo;我找到通道了！所有人向我这里集合……不对！&rdo;砰砰砰声响，通讯器里枪声震耳欲聋，紧接着一发手雷轰地抛出，爆破声清晰可闻。&ldo;蒙烽！&rdo;刘砚喊道。许久后通讯器里传来蒙烽的声音：&ldo;没事，刚才那玩意你一定会喜欢的……炭烧鱿鱼须……都过来吧，向我这里集合，上十八层。&rdo;刘砚收拾箱子，与闻且歌出了行政办公室，赖杰与李岩朝着蒙烽所在地方集合。十八层：枪声，爆破声震撼了整个追杀&ldo;她到底说了我什么？&rdo;&ldo;别问了，饶了我吧，我只是随便说说的。&rdo;刘砚哭笑不得道。&ldo;我不是开玩笑。&rdo;闻且歌穷追不舍：&ldo;告诉我吧，刘砚哥。&rdo;刘砚：&ldo;你先变个魔术给我看。&rdo;闻且歌：&ldo;那你停下来啊，你不看我怎么变？&rdo;闻且歌追在刘砚身后问个没完，两人穿过走廊过来，刘砚忽然停下脚步，他们同时转头，被中央机房的一团蓝光吸引了视线。&ldo;这是……&rdo;刘砚蹙眉。中央电子计算机实验室：在电力中断的情况下，电脑实验室内还有一团淡淡的蓝光。光源？冷光灯？刘砚走近控制台，他甚至辨认不出蓝光的体积有多大，它不像球形灯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远远地看占据了整个样品管，然而走近后又觉得它充斥了整个空间，真正的发光核心只在一点，那一点又散发出数以亿计的光晕，重重包围着核心区域。&ldo;她到底说了我什么。&rdo;闻且歌追问道：&ldo;喏看这里，我变魔术了……&rdo;&ldo;这种时候。&rdo;刘砚道：&ldo;你就不关心面前这玩意吗？变什么魔术。&rdo;&ldo;哦。&rdo;闻且歌抬头，看着那蓝色的光晕。&ldo;这是什么？&rdo;闻且歌终于暂时不再追问了，转向控制台。刘砚抬头看了一眼控制台侧的铭牌：&ldo;曙光5000a，他们把中科院的超级计算机搬到这里来了。&rdo;他试着打开头顶控制板，挨个将备用电源按钮开启，最后一个弹上时，嗡的一声，身前显示屏亮起。一道破碎的电波型状从右至左，线条曲折跳跃，充满整个屏幕。下方的另一个显示屏里则是扭曲封闭的绿色线条在缓慢转动。线条旋转方向毫无规则，二维曲率在旋转中构成一个三维线图。刘砚按了一下缩小键，图像唰然后退，越拉越远，三维模拟空间里，无数个绿色线条运动形成的光点构成一个模糊的球体轮廓。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型样品管中的蓝光，这玩意似乎有点烦躁感，隐约在排斥着他们。闻且歌也觉得不太舒服，说：&ldo;走吧。&rdo;&ldo;刘砚！&rdo;蒙烽道：&ldo;你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你当是去约会吗？&rdo;刘砚：&ldo;马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