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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挺好聞的。」他順口問道。

「啊？」余緣不明所以地一愣，「什麼香水」

方圖南也糊塗了，「你沒有噴香水嗎？那這個香味……」

話說到一半，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車廂里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余緣見狀，先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也是一怔，猛地捂住自己的後頸。

然而，這一連串的動作反而讓香味更加濃郁了。

大馬士革玫瑰如同得到了陽光和雨露的滋潤，濃烈地綻放著。

此時此刻的余緣就像被烤熟的蝦子，臉頰脖子全都紅透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來緩解尷尬，卻由於嘴笨而不得不放棄這個舉動。

而一旁的方圖南也有點臉熱，恨不得馬上收回剛剛說出口的那句「挺好聞的」。畢竟，在一個a1pha面前誇讚對方的信息素無異於調情。

現在，他看似鎮定自若，實際心裡已經翻江倒海。

從前方圖南並不是沒有遇見過信息素外露的a1pha，但他們沒有一個會像余緣一樣滿臉羞愧、如臨大敵。

對於某些滿腦子花花腸子的a1pha來說，信息素是他們強大偉岸的象徵，所以他們樂於大張旗鼓地在公共場所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以此來體現自己的魅力。

方圖南對這種人一向敬謝不敏，甚至在背地裡暗罵他們缺失腦幹。

但對於余緣，他不但毫不介意，反而偏心地覺得他可愛。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某一天他會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一個a1pha。

方圖南到現在還不知道余緣正處於易感期，只是簡單地以為身邊坐著的只是個還不能好好控制信息素的小a1pha。

但這一點卻恰恰讓他會心一擊。

不過……想起剛剛在餐廳門口遇到的那一幕，他又忍不住在腦海里無禮地胡亂猜測。

在余緣為自己不慎泄露信息素說了一聲「抱歉」後，接下來半段路兩人都沒再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會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直到方圖南的車緩緩停在公寓樓下，而余緣正磨磨蹭蹭地準備下車時，這才有人忍不住打破了這份寂靜。

「余緣。」方圖南側頭喊了一聲。

余緣聽罷，立刻停止了自己毫無意義地拉扯著安全帶的動作，轉頭與方圖南對視。

這一眼望過去，他竟覺得方圖南的神情似乎隱含深意，但他卻無法從那漆黑的瞳孔中分辨出來。

「怎麼了？」他緊張地捏著身前的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