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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輕舟猝不及防被這麼一抱，渾身僵硬，他們兩個人離得很近，他能聞到6晏身上的龍涎香，以及他的體溫。

五年前一些不好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里，賀輕舟心口刺了一下，冷道：

「鬆開。」

6晏直到他出聲，這才緩緩鬆開手：「抱歉……」

6晏看著賀輕舟，這個人道貪心是永遠都填不滿的，他一開始只是想看看賀輕舟，可是伸抱住他的那一瞬間，6晏次啊驚覺只是看看他，根本就不夠侵泄他的思念。

他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無休止的纏綿。

哪怕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

下車的時候，賀輕舟忍不住看了一眼6晏，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硬朗的臉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哪怕心中有疑問，賀輕舟卻沒有問半句，而是幾步上去和屈宗樊交談。

四人走進包間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坐下就吃。

6晏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環抱著手，一如白天盯著賀輕舟看，可是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場又太強，根本沒有辦法忽視他。

飛騰拿出一包煙：「介意嗎？一天沒抽了，嗓子難受。」

幾人都沒有不允，只是在賀輕舟接過煙的時候6晏的眼神暗了一瞬，他……學會抽菸了？

「你小子，」屈宗樊用腳踢了一下賀輕舟的椅子，「問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抽菸呢。」

賀輕舟笑了笑，「不存在什麼會不會。」他本來就會，只是不經常抽，後來到了南疆之後他便壓力大，再來抽菸能讓他壓住對6晏的那些情緒，所以就抽得頻繁了起來。

「那地方很亂吧？」屈宗樊問賀輕舟。

賀輕舟點點頭，屈宗樊又問：「你之後都打算在苗疆，不回帝都來生活？」

此言一出，6晏點菸的動作頓住了，抬眼望向賀輕舟。

「差不多吧。」賀輕舟無視6晏的眼神。

6晏嘴唇張了張，可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只是一直不停的喝酒，等幾個人吃完飯後，6晏已經有些醉意了。

他靠在椅子上，襯衫的扣子被他解開了兩顆，領帶松松垮垮，他看著賀輕舟，道：

「賀輕舟……」

6晏忽然叫賀輕舟，三人交談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看向6晏，可是他只是叫賀輕舟，並沒有下一句話了。

直到飛騰掃到他面前的酒瓶，震驚道：「6總，這酒……度數很高，你全部喝了？」

6晏沒有說話，可是一雙朦朧的眼睛出賣了他。

就在他們幾人又恢復交談，6晏再次出聲叫賀輕舟的名字，可就是不說別的。

屈宗樊沒了耐心，道：「你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