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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白牙楼船浩浩荡荡地驶向贺州城,经此前一役,楼船上剩下的贺州水师甲士不多,袁北庭便让一百北字营悉数都上了楼船,至于那雇佣的四艘商船,袁北庭派人给了些银子,便让他们自行离开了,临行前,那几名船夫对袁北庭是谢了又谢,毕竟这位世子殿下给得,实在太多了!
方战率领一众北字营将士端坐在甲板之上,神情肃穆,俨然一副王者之师的做派,与那些焉了吧唧的贺州水师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白牙楼船属贺州水师,如今却是北境军做了船上老爷,他们哪还有一丝之前的嚣气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个道理。
袁北庭掠过船上一众千金小姐,牵着张怀钰纤细柔软的玉手来到长桌旁坐下,之前那被袁北庭哄得开心的世家小姐已经拿着整套的茶具和临江茶走了过来,至于其余的贺州千金皆是两两相坐于一条长凳,凑成一桌。
而之前与董游一起的几位公子哥此时已是不敢露头,皆是躲在船舱之内,生怕自己的下场和那董游一般,前几天几人还是举杯共饮,如今却是阴阳两隔,而这一切,全是拜那白袍少年所赐,他们看袁北庭的眼神早已不是什么不屑,震惊,而是只有畏惧。
毕竟这北境小世子只有与那些个莺莺燕燕在一起,才是笑容满面,田射身死喂鱼,老将军跳湖,董游于水中被射杀,就连世子殿下都被逼得游回贺州城,这哪一件事都与这小世子脱不了干系,可如今,那小世子却是与船上一众千金小姐打得火热,如此秉性,他们捉摸不透,便也不敢出现,万一触了其眉头,下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袁北庭耐心等着临江三酌茶,肆无忌惮打量身边诸位富贵小姐的脸蛋身段,大多都是中人之资,脸上涂得胭脂水粉只可远观,近看便实在有些难以恭维了,一圈下来,也只有眼前这位烹茶地温姐姐能有个将近八分的风韵。
张怀钰捏了捏紧握着自己的大手,袁北庭扭过头侧耳倾听,张怀钰轻声问道:“怎么样?好看吗?我瞧你看得如此起劲。”
袁北庭笑着摇了摇头,凑到小丫头耳边,柔声道:“不及夫人你万分之一。”喘着的粗气拂过张怀钰柔软的耳根,一时之间,这小妮子耳朵竟是有些微红。
正在煮茶的风韵小娘看在眼里,便笑说道:“不知世子殿下与妹妹说些什么深情话语,竟惹得妹妹如此面色红润,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各位听听不是?”
她生性豪放,否则也不会在之前袁北庭讨茶之时第一个站出来,眼前这世子殿下于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客气非常,她不由得也大胆了起来,再加上之前袁北庭说起大哥在府中经常提起她,让这风韵小娘一时之间不禁有些以大嫂得身份自居。
袁北庭听后,笑说道:“之前大哥提起温姐姐之时,总说温姐姐容貌上佳,气质出尘,这身材更是曼妙,如今一见果真是如此,这不,我家这夫人瞧见竟问我她与温姐姐哪个身材更好,可我这人又从来不说假话,便只能说温姐姐更胜一筹,这丫头听后自觉羞愧,便就红了耳,姐姐见谅。”
那温小姐听着,不禁面露喜色,俏脸也有些绯红,随即赶忙说道:“世子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当着夫人面夸别家女子的道理,这女子身材自然是各有各的玄妙之处,妹妹这如天上仙子般的气质姐姐我可比不了,还有妹妹这绝美无暇的脸蛋,连姐姐我看了都自愧不如,殿下说我更胜一筹,真是折煞姐姐我了。”
温小娘听着开心,说得也是开心,将那大嫂的范儿拿捏的十足,如若是不知情的人在场,只怕还真以为此人便就是那北境大世子的世子妃呢。
袁北庭听后哈哈大笑,拿过温小娘煮好的茶说道:“温姐姐说得对,我这就以茶代酒,给夫人赔个不是,夫人,不知可否原谅我之前的不好?”
此前袁北庭胡编的瞎话已是逗得张怀钰想笑,此时见这混蛋又将众人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只能赶忙运转几个老剑仙教的呼吸吐纳,使自己快平静下来,以防露了馅儿,可到底是之前憋了太久,这张怀钰的脸蛋还是有些微红。
那温小娘见状,开口道:“世子殿下,你就别再拿妹妹打趣了,这么多人,怎得让这内家的小女子开得了口,是不是?妹妹?”
袁北庭一拍额头,故作恍然大悟状:“姐姐教训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而张怀钰也是假作羞涩模样,轻轻点了点头,这哪是之前一剑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魔头,分明就是一位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娘子嘛!
一桌红绿莺燕们齐齐望向那煮茶的女子,瞧见她与堂堂北境世子殿下打得如此火热,眼神中夹杂着促狭嫉妒,加之这小世子说起家中大哥与那小娘子的事,她们只恨自己为何没能去趟北境,否则此时在那与北境世子殿下煮茶谈笑风生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袁北庭在这一方有说有笑,而在那一边的何舟却是惨了去,瘫坐在船尾甲板上捧着大弓呆,一箭射死了前一日还在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董姓纨绔,那董叔于水中响起的整天哀嚎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知回到贺州城中该如何面对家中父亲,日后又如何面对那董昌。
那北境世子虽说只要他一箭射得干净,那便什么事都不用他再考虑,可他真有如此好心?真是信守诺言之人?之前与董昌相谈,还说什么自己与董游无深仇大恨,犯不着取其性命,可那董游还未能游出个二里地,他又转身让自己一箭将其射杀,如此反复无常,到时候真到了贺州城,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袁北庭喝着茶,期间与那些莺莺燕燕谈笑风生,好不热闹,一旦人相近了,这嘴边便就没了个把门儿的,一番交谈下来,袁北庭已是将那群千金小姐的家底摸了个透,有贵为朝中辅国大臣的孙女,也有贺州文雅大儒的千金,总之,这一船上之人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那只怕整个大梁便要翻天覆地。
袁北庭痛饮茶水如酒,没什么风雅可言,但在那些已经迷了心智的小姐眼中却是那西北豪放的代表,全然没有对江南男子那般苛刻。
袁北庭扫视一众打扮的心机颇深的江南众女子,笑说道:“晚上姐姐妹妹们若是觉得被褥不暖或者睡着不安稳,吩咐一声,咱这别得不说,男人有得是,若是有些姐姐妹妹未曾到过北境,也可瞧瞧咱北境男人暖被窝得手艺,当属一绝。”
此话一出,自然又是一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得羞涩娇嗔。
喝了茶,迎着满桌得欢声笑语,袁北庭告罪一声,携着张怀钰离开甲板,来到了三楼雀室,这比那船头高上许多,自然也是看得远了许多,上楼的间隙,袁北庭也是瞧见了呆坐在甲板之上的何舟,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不曾理会。
二人刚登上三楼,袁北庭便顺势将张怀钰搂入怀中,向着那诱人的樱桃小口吻了去,雀舌小巧温润,是为上佳,张怀钰瞪大了眼睛,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袁北庭可是不管那些,揽着小丫头纤细小腰的手向下探去,在凸出紧致处拍了一掌。
啪!
张怀钰紧绷的身子一激灵,随后便是一软,全然摊在了袁北庭怀中,紧闭的双眼不敢睁开一点儿,只是耳根脸颊处已是一片绯红,袁北庭寻得了乐趣,又向着那紧靠在自己胸膛的柔软双峰探去,可最后到底是觉得不太合适,便只能作罢。
双唇相离,袁北庭瞧着怀中的佳人,张怀钰缓缓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眸子中秋水在离,兴许是刚刚的羞涩,使得这丫头想看又不敢看眼前的心上人,只能似躲非躲的避着袁北庭的眼神。
“你......你刚刚弄得我喘不过气了。”张怀钰羞涩偏头看向一旁,娇滴滴地说道,惹得袁北庭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可最终到底是忍了下来。
世间女子不过如此,纵使在外表现得如何冷若冰霜亦或狠辣果决,可在自己心上人跟前,都不过是那娇兰气若的羞涩小娘子,就如眼前的张怀钰,身上哪还有半点青山居大当家的气质,不就是一个心犯春潮的小娇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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